滿庭院。
東瑾看着掛着的兩幅畫,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很特別,特別到奇怪,難道是這點吸引了西鉞麼?太多的迷了。
“宮主,他回來了。”逆寒輕聲來到東瑾身後,冷冷說道,目光卻是落在那兩幅奇怪的畫上。
“他帶了幾個人?”東瑾目光深沉。
“一個,是陶炎”
“哼,膽子倒是不小。”東瑾冷哼,一把將一旁的一副荷花撕碎。
“我們要動手麼?”逆寒不動聲色。
“這次我要他有來無回。”東瑾回身,“除去這兩幅畫把所有的畫都燒了。”
“是。”一直站在一旁的侍衛有力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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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先生,她睡多久了?”逆寒來到凡歌的房間,看着還在睡覺的女子,皺眉問道。
現在西鉞已經到了崇顏廳,東瑾吩咐將凡歌帶過去,可是她卻還在睡覺。
“已經有兩個時辰了,怕是還有一個多時辰纔會醒。”聞人均自那日起一直都是在這裡給凡歌治病,以至於她的身體纔會恢復得如此快。
一個多時辰,這可等不了那麼久,看來宮主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因爲他吩咐若是她沒醒便強制叫醒她。
“立刻叫醒她。”逆寒冷聲說道。
“這樣她怕是受不了,她本就是身子弱,這般一來怕是會頭痛欲裂。”聞人均擔心,畢竟是自己的病人,自己怎麼也不忍心看着被這樣對待。
逆寒眼中的冰冷聚起,看着聞人均,聞人均無奈搖頭,嘆口氣取出銀針向凡歌頭部穴位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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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顏廳。
“大哥這段日子過得可好?”西鉞笑靨如花,讓整個廳中都明亮起來。
西鉞今日身穿一白色衣服,紫色繡花裹邊,頭髮不同往日完全披散開來,而是用玉冠束起一部分頭髮,整個人少了分柔弱妖媚多了分男性氣息。
西鉞身後站着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月形彎刀,刀上刻紋獨特,像是無數絲帶纏繞,顯得詭異。而這男子面容清秀,嘴角微翹,好笑的看着東瑾。他就是陶炎,西鉞的得力助手之一。
“有佳人相陪怎會不好。”東瑾笑道,可是眼裡卻是殺意漸起。
“呀,大哥的女人無數,倒是從未聽你提起過,真不知道那位女子哪裡吸引到你了,竟是能得到大哥的如此喜歡,甚至是要小弟回來見上一面。”西鉞笑意不減,臉上依舊是無所謂的表情。
“看你如此好奇,現在可要見見?”東瑾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小弟自是好奇的緊,現在見也不錯。”西鉞一臉欣喜。
“帶上來。”東瑾提高聲音向門外叫道。
門外,凡歌被清遠扶着進來,臉色蒼白,眼光迷離,像是沒睡醒一般,整個人癱軟無力,將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清遠身上。
西鉞見着,依舊是笑着,沒有任何情緒撥動,他身後的陶炎收起笑意,眼中冰冷一片殺意顯現,不過瞬間便恢復正常。
清遠將凡歌扶到椅子上坐下,便站在一邊候着。凡歌此時正頭痛欲裂,意識尚未清醒,只是勉強坐着,目光在廳中幾人中來回。
“大哥,這人好生熟悉,好像……好像是……”西鉞輕輕皺起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
“哦?難道西鉞見過?”東瑾起身走至凡歌跟前,食指挑起凡歌的下巴,將凡歌的臉揚起來對着西鉞。
“小弟想起來了,她不就是名動將都的一曲姑娘麼。”西鉞笑開來,眼底情緒難明。
東瑾鬆手,他早已知道,派出去的人已經查明瞭凡歌的身份。
“大哥,佳人可不是這樣對待的。”西鉞上前一把拉過凡歌擁入自己懷裡,手扶上凡歌的臉。
“怎麼?西鉞也對她感興趣?”東瑾笑着,西鉞,你不過還是爲了這女子來了麼。
西鉞懷中的凡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像是要將他撕碎一般。
凡歌閉眼積聚自己的力氣,再睜開來,眼中帶有怨恨,話語卻是有氣無力:“三公子,你害人可真是不淺。”
“我好開心呢,丫頭竟是還記得我,還以爲你跟了大哥之後就把我給忘了呢。”西鉞有些委屈有些不滿的看着凡歌。
凡歌此時恨不得一刀了了西鉞的性命,都什麼時候了竟還是這樣不正經。
“看來,你們還是舊時呢。”東瑾冷笑。
“是呀,不知道大哥可否讓我們敘敘舊?”西鉞緊緊地將凡歌擁在懷裡,面上笑着,心底已是冰冷一片。
東瑾,你施在丫頭身上的,我要一一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