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三人來到琴離苑,在院門口便見到了故軒,他依舊是那張冷冰冰的臉,我倒是覺得,阿瑟和故軒交換一下位置還不錯。
故軒今日穿着一身海藍色的衣服,藍色本就是冰冷的顏色,我看這人分明是要拒人以千里之外的。
“故軒,君公子在麼?”阿瑟搶先上前問道。
“在。”故軒惜字如金。
“我有事要見他,可是方便?”我向前一步到他身前。
“等一下。”說便,故軒轉身進了門。
不多時,君公子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示意我們進去。
這下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院子很大,其中種有一小片竹林,常言道,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我也是喜歡竹的,只是在現代要如此只好呆鄉下了。竹林之下有一張石桌,桌子成黑灰色更像木頭些,要不是我摸了摸還真是把它當做木頭了。
君公子就坐在石頭邊,手裡還拿着一本書,看到三分之二的樣子,他見到我們進來,便微笑着點頭,放下書示意我們坐下。
“鄭姑娘可是爲了約定之事前來?”
“叫我凡歌就好了,姑娘姑娘的,好似自己真的成了古人了。”
“鄭姑娘倒是風趣。”亭遠在一旁喝着故軒端來的茶水說道。
“亭遠大管家過獎了。”每次叫他我都會在大字上加上重音,不知怎麼的我就是看不慣這人。我現在本就是寄人籬下,該是和他們相處好關係纔是,可是見到他我就有股無名的怒火,真的是見不得他那副帶有諷刺的臉。
“的確是爲此事而來,現在也只剩下十九天的時間了,我想我得抓緊時間纔是。”老實說我心裡還是有些慌亂的,畢竟是十萬兩。
“凡歌可是有了計劃了?”君公子溫文爾雅的面孔在細碎的陽光下顯得明朗俊秀起來,要是被晴子看見可是要好好的花癡一回,想到這,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打電話報警滿世界的找我。
“自是有了的,否則也不會來打擾你了。”我拿出我寫好的策劃書展開放在他們面前。大學時候我也沒少寫過策劃,現在做出一份來也不是難事。
亭遠和君公子各自拿着一頁看了起來,接着便是眉頭緊皺。
“鄭姑娘,你這些的是些什麼字?”亭遠眼裡的探究味特濃。我這才突然想到我看不懂他們的字,那他們也是看不懂我的字了,還好的是語言是相通的,否則我就別想混了。
“啊,這個使我們那兒的字體,你不認識是正常的。”我尷尬的收回策劃書說道。“那我就直接說吧。”
“這個是我做的策劃書,對於怎樣掙錢我在這上面都有做詳細的安排,比如這次項目的名字,人員安排,場地安排,時間安排,宣傳單的製作,贊助商的拉取,資金的預算啊等等一些東西,還有最後的利潤分配,到時除去那一萬兩,剩下的可是我的啊,這點你不會反對吧?”我急切的看着君公子,這可是我日後的生活保障啊。
“那是自然。只是你可否解釋一下你所說的贊助商是什麼意思?”
這些對於他們來講都是一些新詞彙,也難怪我要花半個小時的時間給他們解釋了。原本就不是好多的,可是一個詞的解釋中還還有另外不明白的,這又要解釋,我發現這真的是件不輕鬆的差事。
在鄭凡歌走後,院子裡便只剩下亭遠等三人,而阿瑟卻是跟着她離開,說是要找他說話,好似自己別了幾年的話似地。
君公子拿着鄭凡歌留下的舞臺設計圖,面上已無笑容,甚至連一絲表情也沒有。圖紙是用木炭畫的,畫上的佈置風格新穎,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從今天的事情上看來,她的確不像是這個地方的人,可是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能下定論。
逐夜帶來的消息還是查無此人,這對於這天下第一情報組織來講還是從未遇見過的事情,難道她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不成,這也太荒唐了。這個人,小心。
“她的這些方法手段我們是從未見過,可是實施性確實很高,而且可謂高明,比如她所說的宣傳,啦贊助。”亭遠不禁讚歎,可是同時心裡卻又是在鄭凡歌后面加了個問號,但是他也不否認自己萌生了一些佩服。
君公子並不說話,只是看着手中的圖紙,沉思。
“可越是這樣,這人越是讓人難以放鬆戒懈。”故軒的眉頭又是皺緊了些,他看不透這個女子,一點也看不透。
“就按照她的做,演唱會是麼,我倒是期待着她還能做出什麼新穎怪異的事來。”君公子忽而揚脣笑道,眼中竟是有些戲謔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