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魔境內,一處奇峻山脈上,一道金色玄虹微然閃掠而過,頃刻之際就消失在天邊盡頭,此道金色玄虹自然就是化露金玄梭。
梭內的船身處,韓立正聚精會神地駕馭着此梭朝向那處凌雲所提示的地方而去,但是這時候,韓立靈獸環內的某道聲音,馬上充斥到了梭身之內,道:
“韓道友!魔某沒記錯的話,先前不是曾有人說過煌魔境內,無法容納金仙存在,爲何那頭蠢蛟能復原金仙之軀而竟未受任何壓制?”
說話之人,正正就是魔光,不過魔光話音落下許久,仍未見韓立有任何應對,良久過去,靈獸環內的火鬚子卻是接言答道:
“魔兄,火某乃火靈之軀,雖跟仙靈氣結緣,但與那些純粹的仙修有着本質的不同,否則真如你所言,那上次火某被壓制之軀進入煌魔境的時候,就要被擊至重傷不起了!”
“嘿嘿你這頭蠢蛟的確福緣不淺,恐怕現在整個煌魔境之內,就你一位金仙了!”魔光不由得輕聲讚道。
這個時候,韓立卻已馬上接言道:
“其實不止煌魔境,就是上次的元時界之行,韓某亦曾詳細瞭解過火兄會否受界面之力影響,在確認無誤下,韓某纔會做出那種安排的!”
然而,就在這時候,化露金玄梭內卻傳來了那位鬼修羅徐婧甚爲詫異的聲音,道:
“韓道友!你竟然還前往了元時界?”
聞言的韓立不作言語,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但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卻是這般繼續說道:
“韓道友!你在元時界內是否遇到了什麼特別的人?”
顯然,韓立未料徐婧有此一問,微微一怔,雙眉輕沉,心頭一番思索過後赫然靈光一閃,竟反問道:
“徐道友,韓某未知你所提到的是誰人,每位修士皆有其不同之處,韓某並不知道徐道友指向的是誰,還請徐道友明言一二!”
“還是算了!既然你已經離開了。或許是本宮多慮了。只是韓道友莫要擅入元時界就好!”鬼修羅徐婧聲音逐漸轉淡道。
聽聞到了這位鬼修羅徐婧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之話語,韓立腦海內不禁浮起了一道淡淡的身影,不過此道身影卻又很快地消失不見了。
一路無話。三天過去。韓立的化露金玄梭懸停到了某個赤色花谷之頂。神念頃刻離體而去,又驀然收回的韓立卻再次搖了搖頭,淡聲微微言說道:
“看來回去之期。是難以企望了,目下唯有着眼此件煌魔境大事上了!”
不過,梭身內很快地又傳出了那一道女子聲音,道:
“韓道友!此處前去那個地方應該尚有些時間,難道你就不需要做些準備工作?”
說話之人無疑還是那位鬼修羅徐婧,韓立聞言淺淡一笑,不以爲意地將目光朝前方極遠處眺望了一眼,半餉方纔這般反問道:
“徐道友!依你看來,韓某孑然一身的,還需要做些什麼準備工作?”
“哈哈!率性可不是韓道友的處世之道,單就徐某所知,你已在本個界面就存着兩個黑魔強敵,難道你就沒有絲毫懼怕之意?”鬼修羅徐婧一份解嘲般強笑過去,便這般分析道。
稍稍凝頓好一會兒,韓立便將目光逐漸收回,微然沉吟片刻,竟就這般說道:
“徐道友!想不到相處如此短的時間,你竟就對韓某這般瞭解,韓某的確心悅誠服了!“
“當然!韓道友是絕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即便當時遇上本宮又或者其他的強敵,皆爲如此,本宮看來,此次亦然!”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當即應答道。
“如此看來,韓某亦已然在徐道友的一分算計當中了!”韓立不加思索便答道。
隨後,一陣持續了數個呼吸的靜默後,韓立竟與徐婧同時一笑,兩者笑得極爲默契,皆象是一對惺惺相識的知己,更似是久別重逢的良友,讓外人難辨分毫。
兩者的笑聲幾乎同時止住,化露金玄梭內一陣寂靜過去,鬼修羅徐婧才這般說道:
“以韓道友的胸有成竹,本宮釋目以待就是了!”
韓立聞言,淡然處之,再無迴應之下,化露金玄梭內又一次陷入了無限的死寂當中,接下來,在韓立小心的駕馭下,翻過重重山脊,終於還是來到了那片凌雲所示的山脈附近。
遠遠眺望過去,僅僅只是雙目而視,韓立便看見了不下於十撥之人,每一撥人皆有三五之數,幾乎每一撥人裡都有一到兩位的黑魔,其他的竟然還有着三撥的人仙仙修,這令韓立無不驚目咋舌的。
這十餘撥人之外,遙望某處的韓立赫然發現了兩個較爲熟悉的身影,竟分別是那位灰衣老漢風千,以及另外一邊的青年漢子段嘗,至於蒙面少女凌雲,竟沒有伴隨在段嘗的身邊。
“按照這陣仗,顯然那件傳聞之中的大事尚未發生,說不定可以親眼目睹這番奇境,還能增進一分不凡的閱歷呢。”仍然身處化露金玄梭內的韓立輕聲說道。
不過正正就是韓立所駕馭化露金玄梭前來,那十餘撥人當中的不少,竟就開始議論起那邊剛一出現的化露金玄梭來。
“咦,這艘飛梭好眼生,裡面裝的究竟是誰?”
“會不會是新來的黑魔?”
“絕對不是!這數千年內,新進入本界的就只有那位黑魔陸京,這飛梭從未見他使用過!”
“這你就不懂了!所謂露一手,藏一手,何況他還有百造山背景,有這艘飛梭何奇之有!”
“我賭絕對不是他!”
“嘿嘿!憑你亦配跟我賭!”
“……”
顯然,韓立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內,他所注視的那邊,灰衣老漢風千一眼就認出了化露金玄梭,竟就此變得眉頭深鎖,一副苦大仇深之狀,但最終還是將目光挪開,投到了別處而去。
這個時候,另外一撥人卻還在議論着韓立所駕馭的化露金玄梭。
“這艘飛梭在下曾遠遠一瞥,竟可達到一位初階黑魔的遁速,絕非我們煌魔境內之物!”
“照樑兄所言,這人恐怕是從真魔界降至此地,恐怕絕非善類!”
“不可能吧!這裡的其他人差不多都是煌魔境本土之人,唯獨就那人是來自真魔界!”
“樑兄所言差矣,一個普通的人魔人仙,誰能擁有這樣一件代步工具,一旦使用,早就被搶九次了!”
“依你所言,該當如何去做?”
“樑兄,在下認爲看情況吧,反正此寶幾乎與我倆無緣的了,不涉及性命的話還是莫要招惹此人爲好!”
“……”
外間的這些人,也許是一貫的行事作風,毫不加掩飾之言,自然落到了化露金玄梭之內韓立等人的耳中,直到這個時候,那位藏身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竟哈哈大笑道:
“哈哈!原來韓道友是要動用心理戰,攻敵之計攻心爲上,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聽聞到鬼修羅徐婧稱讚之言,韓立卻出離地閃現一絲苦澀笑意,淡聲應道:
“徐道友實在過獎了,韓某並無朝這個方向想,現時韓某隻是無奈之舉,但是他們如何去想,卻並非韓某所能把控的了!”
“韓道友!你的唯一缺點就是過分謙卑,不過也許就是這樣的性格缺憾,令你可以走得更遠,本宮成就鬼修羅之軀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佩服過一個下階之人,你是第一個,亦會是唯一的一個!”鬼修羅徐婧竟如批如賞道。
即便是得到認可,但聞言的韓立自是不再分辨什麼,只是將他的主要精神集中到了相隔不算太遙遠的一衆魔修當中。
其實,韓立原本從凌雲處聽聞到了煌魔境這件大事,決定一探究竟之時,便已打定了這番主意,並且達到此地之時的某一瞬間,韓立驀然截止了靈獸環與外界的聯繫,並伺機將化露金玄梭的參天造化露填滿,以應對其他的一些突**況。
“韓道友!既然你是要用心理戰,不妨將此戰發揮到**,本宮有一法子,未知你願聽不願聽的!”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提出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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