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位灰袍青年飛羽逐字逐句的說話,韓立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再定神注目看去那邊飛羽所在之地,赫然竟與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同時驚聲叫道:
“瞬移!”
兩者話音剛落,韓立外放的神念一釋一收,一道灰影竟瞬間出現在了韓立的頭頂上方不足三丈之地。
這個當口,一個巨大無比,呈現灰黑色的拳頭,挾帶凌厲無匹的雷霆之勢,竟然以一種恐怖至極的威壓擊向其下的化露金玄梭,此拳之烈,即便附近的空間亦被撕扯出一絲絲的裂縫,呼呼的風聲更是令人聞之膽戰心驚。
韓立雖第一時間發現灰袍青年飛羽的瞬移現身,但飛羽之擊根本不容韓立有任何的其他準備工夫,一道若深若淺的鎖定感驟然涌現他的腦海之處。
無奈之下,韓立隨心念想縱閃,一顆泛蕩着五色彩霞的迷你小山,千鈞一髮之際亦已自其背後瘋卷而起,不斷迎風狂漲,瞬間就疾向上邊的灰黑色拳影。
這座迷你小山正正就是韓立的元合五極山,此座元合五極山剛剛狂漲至不足十丈,已然劇碰上灰袍青年飛羽的灰黑色拳影。
“砰!”
一道足以震憾數千裡的巨大轟鳴聲,直令其他在場之人驚訝當中透出絲絲莫名的興奮,更有人顯出一陣陣的幸災樂禍,其中自然就有着那位的高身男子蕭宸,其雙目眼珠子晃盪了數下,面上的獰容竟毫無遮掩地一露無遺。
灰黑色拳影擊至元合五極山山。旋即整座元合五極山就被其中的龐力逼退近三尺之距離,拳影更瞬間就在元合五極山山顯露出了一個長達三丈的淺淡坑窪,不過很快就在韓立心念縱閃間恢復過來。
而灰黑色拳影所餘留的拳風,很快就將後面的化露金玄梭亦吹拂得搖晃不已,不過亦只是風動之力,化露金玄梭本身自發的玄色禁光晃過,頃刻之間便靜止了下來。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身處梭身內的韓立當機立斷,一個清冷的身影已轉瞬閃現,此人自然就是蟹道人。韓立心頭馬上傳去一道吩咐之言。道:
“蟹兄,全速逃離!”
並且就在這個時候,手上靈光一晃,一把藍色斧子與一把撩天刺已晃現在了韓立的面前。至於其身邊神情冰冷的蟹道人。當即手上晃動間已將一道法訣激入到了化露金玄梭的法禁當中。
只是。在這個重要之時刻,身處化露金玄梭內的韓立目中藍芒閃爍間,驟然看向那邊的灰袍青年飛羽。再感應到了化露金玄梭竟是絲毫動彈不能,詫異的面上竟不由得再次大吃一驚。
“涅磐之力!”此句揣測之言馬上於韓立心頭縱閃而過。
原來,韓立所望見那邊的灰袍青年飛羽,竟朝下面的化露金玄梭揚起其中一臂,一道無由之力旋即就作用在了化露金玄梭上。
這時候的化露金玄梭除去無法動彈之餘,梭身上原先一些暗藏的防禦符文竟已激發起陣陣繚亂的禁光,此道無由之力正在逐步收緊,似是要藉此壓爆整艘的化露金玄梭。
見此,韓立亦當機立斷,把元合五極山整個覆蓋到化露金玄梭上,以卸去絕大部分的應力作用,不過,元合五極山受此道龐力的巨壓,竟亦被壓抑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下來。
至於此位黑魔灰袍青年飛羽爲何無需激發涅磐變就可以催動此道無由之力,韓立一時半會兒亦分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他深知這種涅磐之力絕非此艘化露金玄梭可以直接應對的,而要應付這種涅磐之力,在這種不能現身的情況下,恐怕就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解去。
想到這裡,微閃一絲苦澀笑意的韓立旋即心頭一道法訣催動間,雙目眉心處一條細長的黑色絲線竟已驀然閃現,再行裂開赫然就是那隻的破滅法目。
幾乎同一時間,一隻無色棱鏡亦已飄現其破滅法目之前,頭顱昂擡,雙眼已集中到了那位灰袍青年飛羽身上。
亦就是在這個當口,那位灰袍青年飛羽竟狡容一展,望向下面繾綣禁光閃爍不斷的化露金玄梭,即便有着外面元合五極山的護持,看樣子應該撐不了多久,高聲喝叫道:
“哼!躲在一艘破梭上算什麼,居然還想要染指厄尊之物,再不現身,馬上要你所作飛灰!”
身處化露金玄梭內的韓立自然不會去分辨什麼,法訣稍作催動,一道黑中泛白之光自破滅法目射入無色棱鏡,轉眼間,那道被稱爲滅法神光的黑白禁光竟呈現一種稍稍外擴的放射狀,猛地疾射向那頭頂上面的灰袍青年飛羽。
這個時間點,灰袍青年飛羽的涅磐之力仍在作用於元合五極山以及化露金玄梭上,而韓立所激發的滅法神光竟象與涅磐之力毫無交集般,直接穿過當中的虛空,劍指那邊的灰袍青年飛羽。
幾乎與此同時,相隔不太遙遠的那邊剩餘三人內,那一位與之同行而至的青袍男子莫邪,竟驚聲叫道:
“滅法神光!飛羽避開!”
不但此位青袍男子莫邪,就是身旁的青年漢子段嘗,以及另外一邊上的高身男子蕭宸,竟亦瞪圓了眼珠子,一副吃驚之色盡寫面上。
而身處在那巨大的黑色飛舟上,素裙女子碧霄亦呈現微驚之色,不過她卻是美眸輕眨,一面考量,象是在思索着什麼的樣子。
在場其他的大羣看熱鬧之人,大多都是有所聽聞,此番初見那種的滅法神光,頓作一陣譁然。
然而,青袍男子莫邪的提醒之言顯然是遲了,再加上兩者本來就相距不遠,滅法神光的速度之快,更是點發即至,電光火石之際已擊至其身。
也許是對於涅磐之力的過於自負,幾乎沒有多少外力能在涅磐之力下容留,灰袍青年未有及防之下,那道滅法神光竟就擊中了灰袍青年飛羽的整個身體。
頃刻之間,一道驚天巨吼嘯叫出來,其中的悽慘壯烈完全不瓦於那些忍受連番酷刑之人所受。
灰袍青年飛羽渾身上下不但法力就此凝滯,涅磐之力驟然消失的同時,其身體上下每一寸地方瞬間就象同時被寒冰,烈焰所攻擊,而且其身上每個毛孔自內而外,自外而內,連綿不絕地有無數細針擊插,部分被直接灌射的皮膚竟亦變得焦黑,並在隨後驀然脫落,整副軀體完全陷入到了一種完全的死寂當中。
涅磐之力釋放瓦解過後,韓立所駕馭的化露金玄梭當即一鬆,業已朝向另外一邊上的方向急急奔馳而去。
恰恰就在此時此刻,那邊的青袍男子莫邪竟已施展同樣的瞬移之能,差不多就在韓立化露金玄梭疾出小半眨眼之時,竟已閃現化露金玄梭原先所在地,一道青色電虹揚手疾電而去,所擊指正正就是那邊的化露金玄梭。
身處化露金玄梭內,韓立激發完了滅法神光,軀體亦不由得晃了兩晃,人也象未有支持般欲向後傾倒,勉強退卻半步方纔立穩,不過這時候他腦袋裡面那種過度虛耗所帶來的眩暈感,竟令他無法維持哪怕一刻的頭腦清醒。
面對着那道疾射而至的青色電虹,身處在化露金玄梭內的另外一人,神情冰冷的蟹道人在此個千鈞一髮之際,雙目芒光閃爍間,右手劍指一劃一揮,懸浮在化露金玄梭內的一把藍色斧子已掠閃而出,並且在蟹道人的催動下,化露金玄梭亦催發出了那金仙全力一擊。
蟹道人做着此番操作之時,韓立卻已盤坐在梭身之內,並摸出數顆的養魂丹藥,胡亂塞到嘴裡,開始調息起來,至於外面的情況,也許無奈,也許信任,韓立完全交給了蟹道人去處理了。
激射而去的化露金玄梭後面,那道金仙全力一擊,赫然後發先至,迎碰上那道的青色電虹,只聞一道“啪”的實厚聲響過去,青色電虹只是緩了緩,依舊如故直追而至,竟無法阻攔分毫。
至於後面的藍色斧子,神情冰冷的蟹道人注目而望,青色電虹“啪”地撞上藍色斧子的一處斧尖,藍色斧子表面的原先就存在的烈紋竟就此以肉眼可見速度連續擴散,徹底毀壞就在那一息之間。
見此情況,面上神情不變的蟹道人竟忽地念誦着一道晦澀的咒文,赫然就是要引爆那把早已成玄天殘器的藍色斧子。
只見該把藍色斧子表面忽地閃過一道難言的亮麗靈霞,而此幕自然被那邊站在飛羽前邊護法的青袍男子莫邪看見,他雙目一暗,眉目微沉,心念轉縱間,青色電虹表面旋即揚發起一圈青色泡泡。
“嘭!”
一道巨大的爆炸旋即引發一圈綿延千餘里的巨力靈浪,附近的天煌焚墓竟被炸出了一個千丈巨坑,至於那青色電虹,由於早有預防,所以亦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
收回自己寶物的青袍男子莫邪輕聲嘆息一句後,便迴轉頭來,這時候的灰袍青年飛羽雖然軀體仍是疼痛難忍,不過業已恢復了神智,神念掃去,那艘化露金玄梭早已在近十萬裡外,一道發泄般清嘯傳出,馬上問向對面的莫邪道:
“那個卑鄙小人就這樣走了?”
“飛羽兄!此事暫時放下吧!厄尊的任務要緊,另外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人盯着,此事不容有失!”青袍男子莫邪淡聲回道,後面的話語更是選擇了傳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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