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靈合陣內,韓立一番舉動過後,再次將目光放到麗容女子上面的女童閤兒身上,閤兒亦同時把目光投到韓立身上,兩者就這麼小眼瞪大眼,對望了小會兒,最終還是閃過一絲苦笑的韓立開口說道:
“閤兒,現在就幫韓某收取嬰丹吧!”
由於這具化形的麗容女子與乾坤靈合陣相輔相成,韓立即便站在麗容女子跟前,要想如願收取麗容女子的體內嬰丹,仍是需要花費巨力。
“主人!要將她的嬰丹外現,閤兒並非沒有辦法,不過這麼一具遠勝於主人的肉身,難道主人就不願象浦黿一般,化作己用?”女童閤兒想了想,爲韓立分析道。
聞言及此,韓立凝神思索小會兒,馬上便再次反問道:
“閤兒!你只是這個禁陣的衍生意識,能做到出入自如已是不易,難道還能助韓某完整收取此女之軀?”
女童閤兒不加思索便這般述說道:“主人,閤兒在此年月不淺,一些門路的理解,就算是那位當初的建陣之主,恐怕亦未必比上閤兒,要是你的實力足夠強,閤兒可以裡應外合,助主人摧毀此陣而不傷及此軀分毫,不過……”
韓立眉頭輕輕一皺,不過下一刻卻突地豁然開朗,顯然他是看出了閤兒的顧慮,立刻接言道:
“閤兒,你是擔心毀陣時,這麼一縷淡薄意識會難以承受衝擊而煙消雲散?”
女童閤兒點了點頭,不作言語,韓立自其眼神內看出了一絲堅毅與沉定,更溢透出些許的神憂之色,微微思索一陣,韓立便長嘆一聲,言說道:
“既然如此。作爲你的主人,韓某自不會不管不顧的,你先將自身的一些情況給韓某介紹一番。韓某再行定奪吧!”
女童閤兒聆聽韓立之言,眼內閃過一絲激動之意。低頭沉吟一陣,便開始爲韓立介紹起自身以及此陣的一些情況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即便是外面暗自調息,神情清冷的蟹道人亦因此不時地擡頭望去乾坤靈合陣禁陣圈泡,不過韓立並未向他相授通關口訣,蟹道人自然無法瞭解到內裡的情況。
乾坤靈合陣內,韓立着意聆聽女童閤兒的相關介紹。不時地頻頻點頭,而女童閤兒顯然已外揚出一副尚算成熟的心性之舉,韓立是看在眼裡,記於心上。
最後。約略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女童閤兒的介紹完畢,韓立亦將乾坤靈合陣的相關情況給瞭解得七七八八,思索一陣的他旋即便這般述說道:
“閤兒,結合你的自身情況。韓某可以分出一縷神念,並且助你煉化,也許兩三個時辰即可完成,到時候你的這份意識伴隨韓某的神念嵌生,到時候有着韓某神唸的護持。應可避免毀陣時所帶來的衝擊!”
韓立話畢不久,很快竟又續言道:
“只是,到時候你的這份意識便要長期駐留韓某的神識海,直至韓某爲你找到合適之地爲止,此舉雖能有助於你的修煉,不過亦因此備受牽連,一旦韓某神念遭受強擊,你亦會有煙滅之險!”
“主人!你應該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吧?”女童閤兒沉思小陣問道。
韓立不作言語,只是外顯否定之意,女童閤兒竟閃過一陣成年人般的概嘆,小眼珠子眨了數下,淡聲回道:
“這總比讓閤兒進入輪迴通道要強,閤兒豁出去了,主人馬上施爲吧!”
聽聞女童閤兒的最終確定之言,韓立淺淡一笑,微微地閉上雙眼,原先凝留在閤兒頭頂上的那片神念,一縷纖細得有如普通牙籤般,綿長的淡淡之絲便疾飄女童跟前。
而韓立的口中竟似有若無地念誦着一些晦澀的咒文,女童閤兒亦緊緊地閉上雙目,神情轉向凝重,手上一對微細小指不斷變幻間,其面前的該縷神念,居然就逐漸地以一種極爲緩慢的速度在縮小。
要是這時候有大能在旁邊察看,女童閤兒胸前微微起伏,她的鼻孔當中一呼一吸間,竟就將跟前的神念一點接一點地吸納到其體內,並在道道簡單法訣加持下,轉化作她自身的一縷微弱氣息。
此舉雖然緩慢,但女童之軀亦在每一分的吸納當中,體形竟就漲大了那麼半分,時間不斷持續,韓立的此縷神念亦緩緩地被女童煉化入體內去了。
……
三元海,怒潮瀲洋一處隱秘的深海谷地,一圈或明或暗的巨大禁陣內,矗立着一座有着五層之高的閣樓,內裡鶯歌燕語,聲樂齊鳴。
其中的一間有着數畝之廣闊的廳堂內,上座一個身披彩豔霞衣,體材魁梧,濃眉窄目,暗含yin邪神色的矯健男子。
該位魁梧男子左右各有兩名披掛淺薄輕紗,**幾無遮掩的妙齡少女,柔若無骨般趴伏魁梧男子身上,輕輕地在他的身上按摩捶腿揉背,顯得媚嬌十足。
而該位魁梧男子面前的兩側,是數十名衣着甚爲清涼的年輕女子正在擊打着各種樂器,顯然與凡人世間的一些琴瑟之器並無兩樣。
廳堂正中,七名衣着暴露的俏麗女子正扭動着她們婀娜身姿,賣力起舞,力圖引起上首魁梧男子的注意。
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不時半眯邪目恣意打量,不時又凝神直視女子身上玲瓏之處,不時又掐弄着兩旁的女子軀體,整個廳堂瀰漫着一種糜爛的氛圍。
然而,就在魁梧男子盡情享受之際,一道淺色白箭正從外突入,穿越忘我般起舞的衆女,直接就擊射至魁梧男子的指掌當中。
“咦,浦黿尊主?她不是忙於收伏那頭兇物,竟有此閒情指派專人前來?”該名魁梧男子神念微送,片刻後竟喃喃自語道。
隨後,魁梧男子眉頭淺皺,喃聲輕言道:
“浦黿尊主之人,不得不見!”
話畢,魁梧男子擡臂在旁邊的女子腿上掐了一下,女子輕聲肆意呻吟,指甲微微一彈,一道玄光直射,不久便見一位壯實男子匆忙而入,此男子正是從浦黿處急忙趕來的剄滁。
從走入廳堂,穿越衆女,走到該位魁梧男子面前,壯實男子剄滁竟都目不斜視,稍稍掃過魁梧男子身邊二女,剄滁便躬身作揖,拱手抱拳道:
“晚輩剄滁拜見瀧居前輩!”
魁梧男子正是浦黿提到的瀧居,只見瀧居緩緩將雙手自女子身上某玲瓏之處挪開,身體微然前傾,定睛注視剄滁,仍半帶愉悅之色,笑着問道:
“剄滁!你不好好穩固仙階修爲,卻是來我享世鑾殿作甚?”
“瀧居前輩!晚輩是受浦黿前輩所託,形勢逼人,趕來相邀前輩出手,前輩只要看了這兩物,一切就會明白了!”
壯實男子剄滁說話之時,便將老婦人浦黿所交付的一隻淡淡的青色玉佩,以及一隻儲物指環,統統調出,並遞送到魁梧男子瀧居身前。
魁梧男子瀧居見狀,自然不敢怠慢,當即便抹去上面由浦黿所親自嵌加之印記,神念掃過,面色竟接連數變,不禁暗暗言說道:
“浦黿這老妖婆,爲了讓老夫出手,居然將多年前的那物亦承諾出來,看來不但她無瑕分身,這事亦非同小可!”
然而,魁梧男子瀧居收起兩物,神情驟然微斂,竟就開始詢問剄滁道:
“剄滁!你可知對方什麼來頭?”
“回瀧居前輩,詳細情況晚輩實在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對方起碼一人一魔,應該都在人仙四階左右,而且看那魔修返回人仙袖口來說,魔修可能是人仙的奴僕,僅此而已!”壯實男子剄滁頓時一番回憶,並詳細述說道。
魁梧男子瀧居眉頭輕皺,暗暗想道:“這老妖婆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提到闖入她劃設的禁地,要老夫前去阻止並帶回此人,倘若只是區區兩個四階人仙,應該不足爲懼!嘿嘿!況且就算是爲了那物,老夫也要出手一次!”
想到這裡,魁梧男子瀧居竟就這般說道:
“剄滁!這事老夫應允了,你先行回去吧!”
“只是……”壯實男子剄滁言語吞吞吐吐。
“只是什麼!難道你要違逆老夫的意思不成?”魁梧男子瀧居當即言語惡道。
“不敢!不敢!”壯實男子剄滁唯唯諾諾,頓時連連哼聲。
“回去吧,這事老夫自會向尊主交代的!”魁梧男子瀧居語氣變緩,淡聲吩咐道。
顯然,魁梧男子瀧居不知何故,並不願剄滁參與此事,剄滁亦只好退而求其次,不過浦黿最後所警告之言,卻令剄滁忐忑不安之心難以放下。
然而,在實力面前,剄滁亦只有聽命的份,心頭微微地嘆息一句,剄滁便又一次躬身作揖,拱手抱拳道:
“瀧居前輩!晚輩告辭,一切就全交由前輩主持了!”
魁梧男子瀧居不再言語,只是擡臂擺了擺手,那邊的壯實男子剄滁閃過一絲無奈,很快便退去數步,回頭匆匆離去了。
剄滁走後不久,魁梧男子瀧居亦不由得站了起來,摒退左右,又把堂下之女紛紛喚去,暗暗地言說兩句,一陣狂笑掠過,便匆匆離去了。
“嘿嘿!有膽量覷覦禁地,肯定藏寶不少!老夫這次也許能豐收而回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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