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來自於魔光的玄黑劍弧,被韓立施展的玄天劍則之術消彌過後,韓立昂首望去凌空而立的四人,淺淺地笑了笑,袖袍輕揮,一道吩咐之言傳去,那個重重迭加,緊鄰青色霧海的禁制法陣立時禁光微斂,重新化作一支支陣旗捲入韓立的袖袍之內,冰冷麪容的蟹道人閃現而出。
韓立心神聯繫過去,馬上就明白到了蟹道人所儲存的參天造化露幾已空盡,遂調出一滴,並遞送過去,令其馬上吞入煉化,蟹道人的面色亦因此逐漸地恢復過來。
“嘿嘿!韓道友!看來你這一次又能有不錯的收穫了!”注目望去韓立的魔光雖未能看出其靈域內之物,不過仍是笑容畢露地呼言道。
韓立聞言自然是一笑而過,很快便從閃身過來的蟹道人手中拿過靈獸環,把外面的五人全召回其中,玄天劍域及玄天斬靈劍亦在及後之時重新收了起來。
“主人!從禁陣內逃出的那一道訊符,我們未能攔截過來,也許此地之主刻日便到,主人還是儘早做個打算吧!”靈獸環內的蟹道人冰言勸說道。
“多謝蟹兄提醒!韓某自有分數!”韓立不加思索便這般述言說道。
這個時候,韓立顯然並不願馬上離去,而是將心念集中到與其息息相通的神識海內,女童閤兒仍舊雙目微閉,小嘴輕張,一副完全昏厥的狀態。
見女童閤兒如此之狀,韓立口頭上默默唸誦一道平素不常運用的咒文。神識海內赫然間碧流涌動,一陣陣灰淡的神念如細雨緩流般不斷拂弄着女童閤兒之軀。
每每一層神念波浪拂過閤兒之軀,閤兒嘴角竟不由自主地翹起一道似笑非笑之容,彷彿開懷淺笑卻更象是痛苦呻吟,而如此一幕緩緩過去,女童閤兒之軀居然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地漲大,神情亦逐漸趨向於平靜緩和。
不知過了多久,女童閤兒才緩緩地睜開她那細小的雙眼,韓立心神之言傳音問道:
“閤兒!乾坤靈合陣已經摧毀,你亦已完全脫離此陣的牽連了!”
女童閤兒當即甚爲吃力地閃過一陣悅喜之色。緩緩過去片刻。兩隻小手微撐神識海,徐徐而立,漸露笑容地淡聲言說道:
“多謝主人爲閤兒操勞,閤兒感激不盡!”
言語當中雖稍見淡弱。不過閤兒顯然已經恢復過來。韓立面容微鬆。但就在下一刻,他卻是這般問閤兒道:
“閤兒!你給韓某介紹一下那座怒潮之城!”
原來,韓立並未立刻離去。顯然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由於閤兒曾經提到過的怒潮之城。
女童閤兒淡淡地笑了笑,微然低頭沉吟片刻,便給韓立介紹起來。
這怒潮之城,當年就是由浦黿仙君一手一腳建立起來的,該城不大,只有百萬裡方圓,不過由於是建立在水底的緣故,其上自然不會有一般的凡人百姓存在。
然而,此城的人族修士卻是不少,連同其他的一些海族之人,大多修爲都在合體及以下,至於上層究竟有什麼修爲修士,女童閤兒卻是不太清楚了。
對於怒潮之城,女童閤兒不敢過於深入探究,由於她是由法陣衍生意識,遂依靠着護城大陣的保護,閤兒還是能逍遙往返,幾乎沒有任何的風險。
此刻,韓立又一次聽聞到浦黿之名,心頭的一陣敬畏頓時揚起,其面色縱然未變,不過有着各種前因後果,韓立自是不願再與此位仙君有所牽連的。
“如此說來,這位浦黿仙君是長居此城了?”韓立傳言問道。
“主人!不知是什麼原因,閤兒如此多年過來,並未在怒潮之城內見到過這個浦黿,亦未有探聽更多關於她的傳聞!”女童閤兒在韓立源源不絕的神念拂吹之下,神色業已恢復七八成,淡容述說言道。
“她?浦黿是一位女性?”韓立不禁又一次接言問道。
“嘿嘿!城內不乏稱呼她爲老妖婆,閤兒就把她當做女性的了,難度閤兒錯了?”女童閤兒笑着反問道。
對此,韓立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微微思索一小會兒,韓立竟淡言打探道:
“閤兒!你可曾探聽到這城內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有價值的線索?”女童閤兒復言道。
“元雷紫蟶肆虐怒潮瀲洋算嗎?”女童閤兒不一會兒便述說道。
聞言及此,韓立不覺意地雙目間閃過一絲異色,這元雷紫蟶是一種來自天外的水生兇獸,即便是一些典籍亦少見記載,韓立亦僅是從某份典籍看到過極爲簡單的一種介紹。
此獸一旦到達成年,就能達至仙君修爲,相傳此種兇獸,一旦煉化其嬰丹成丸藥,即便是仙君殘軀,亦可以在百年內恢復到巔峰,能起到重塑肉身,增進修爲的目的。
至於這種傳聞是否屬實,韓立自然難以考究,淡言問及詳情,女童閤兒竟就細意回憶一陣,才這般說道:
“聽聞此獸當年肆虐怒潮瀲洋,幾乎滅殺了近半成怒潮瀲洋的生靈,最後還是浦黿制服此獸,並因此着令手下建立了怒潮之城,但其中有多少成份屬實,閤兒亦難以確定的。”
韓立聞言不禁淺淺點頭,在問及閤兒是否還聽取來其他的一些大事或相應線索之時,閤兒所述說的幾乎就是一些韓立打不起興趣,不屑一顧之物,又或者是一些不搭界之事,不過韓立仍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頭暗暗言道:
“看來這怒潮之城不太值得冒險前去一探!”
最後,韓立細意感應着靈域之內,五彩繽紛的世界裡面。那具玄武金面獸的麗容女子之軀,有意無意間詢問起閤兒道:
“閤兒!現在這具完全脫離乾坤靈合陣的化身之軀,你能控制得了嗎?”
“主人!你這是在取笑閤兒吧!以目前閤兒的這般淺淡修爲,莫說控制,就是讓她學步,都有着不少的難度,閤兒當真有心無力!”女童閤兒閃過一絲苦澀的調笑,言說道。
的確,如閤兒所言,這般淡淡的意識。從前亦只是屬於寄生之態。要真想控制這麼一具肉身,自然不太可能,對此,韓立亦只是簡單一問。
“好了!你就先行在韓某的神識海內恢復一段時間吧。要是找到合適之地。韓某自會應諾。放你自由!”韓立傳言說道。
“多謝主人!”
女童閤兒簡應半句,便盤膝在韓立的神識海內,有模有樣地潛煉起來。韓立感應到此幕,不覺會意一笑,心思亦由此轉向到靈域內的這一具化身之軀上。
顯然,此具軀體不可能在其靈域內長期逗留,真要發生類似於金陽仙藤這種事故的話,韓立屆時亦不知該做何打算好了。
原本韓立是衝着這具軀體的玄武金面獸之丹,最後竟得到此具化身之軀,韓立亦感覺意外連連,現在要想奪取玄武之血,甚至其嬰丹,實在是易如反掌,只是尚未到迫在眉睫之時。
想到這裡,韓立青色袖袍猛地揮去,一大堆的封印符錄禁光繾綣不絕,閃爍間便將此具化身之軀徹底禁閉起來,最後更收到了山海珠內,並用法陣封禁起來。
一切全部做妥,韓立再次釋出神念,將整片黑淵籠罩在其神念之內,雖然整個超級法陣並未遭受毀滅性損壞,不過幾個重要的核心陣眼被韓立指派的衆人所摧,作爲最重要部分的乾坤靈合陣亦不復存在,此陣早已名存實亡,要想徹底恢復,恐怕費時費力之餘,還比不上重新建立一個來得輕鬆。
韓立面上閃過一絲冷笑,緩步走向旁邊不遠處的那個單雙向傳送陣,神念亦在這時候全部收回體內,簡單地在傳送陣上搗鼓了幾下,韓立一記精純的法力注入,禁光繾綣閃爍,韓立隨後便在這處暗黑無比的黑淵深底消失無蹤了。
幾乎就在韓立走後不久的數個呼吸間工夫,一位身穿米白色素裙,面容端莊大方,略顯大家風範的苗條婦人,居然就在禁光繾綣下閃現到韓立方纔消失的那個單雙向傳送陣。
默不作聲的該位苗條婦人,方纔閃現便神念一送一收,隨即就在數道古怪的法訣催動下,一幕幕的影像赫然就於黑淵的一側閃現,這些影像竟是韓立此前各番行爲的跳躍性舉動,這些畫面閃爍之速極快,不一會兒便已完成。
“這個男子究竟是何人,四階之身,帶着不少幫手,還有此等能耐破除我的禁陣!”該位苗條婦人幾若無聲地嘀咕道。
然而,就在片刻過後,另外一道嘶啞的聲音竟就從苗條婦人身上傳出,轉眼間瀰漫整個黑淵的底部。
“潘裳,此子縱然再厲害亦只是破陣,陣法造詣絕對難以企及你三分之一,你又何必如此慌神?”
“哼!你知道什麼,要是那個地方派人過來,可並非好事,要及早做好打算才行!”這位被稱爲潘裳的苗條婦人竟就哼聲道。
“怕什麼!浦黿不是說過要保護你十萬年嗎?更何況狡兔三窟,你可不止三數,有何可怕!”那道嘶啞的聲音再次傳出聲音道。
“浦黿!她這十萬年內只會擔心她的事情,要出了什麼事情,你以爲真可以指望她嗎,你看看這處禁地被洗劫她都無瑕分身,更何況區區一個了無邊際的承諾!”
苗條婦人潘裳馬上出言分析,閃過一陣寒笑後,再次激發傳送陣上的法禁,人亦在繾綣禁光閃爍間,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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