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個三階黑魔的元嬰應該不錯,韓道友亦能得到些實惠,魔某覺得可以一追!”靈獸環內的魔光熱切之聲言說道。
這時候,站在某塊石巖上五十餘丈高的涅磐三變之軀,韓立聽到這裡,心頭怦然一動,凝留此地亦非什麼好事,尚未有其他要事之下,前往一探亦未嘗不可的。
想到這裡,韓立擡頭望了望,那原本黑沙殿的所在,現已化成一個偌大的漆黑風捲,其中的悚人之息不斷外揚,而該個風捲直衝天之盡頭,五六萬丈之高,仍未有停竭的跡象。
韓立所化的涅磐三變之軀雙拳微握,清脆的關節之響微微傳來,腳下一道淡淡的漣漪圈光乍現,正要繞過此個延展極廣的漆黑風捲,追趕而去時,一道顯得有氣無力,算得上清淡的聲音傳進了韓立的耳中。
“且慢!”
說話之人並非女聲的素裙女子碧霄,正是仍然盤膝而坐的青袍男子莫邪,韓立涅磐三變之軀猙獰的面上神色未變,但他腳下的那一圈漣漪只是一晃就消失了。
韓立涅磐三變之軀低頭送目而去,青袍男子莫邪這時候亦把他的一對精亮之目迎上來,完全看不出他法力巨耗的一種跡象,至於一旁稍稍靠後的素裙女子碧霄亦笑對而來,莫邪稍稍沉吟片刻,便這般問言道:
“小友,你因何會以那種方式出現黑沙殿,能否相告莫某?”
莫邪的這種禮顯彬然的說話方式,令韓立心頭不免一怔,他的那種經歷當算匪夷所思,自然亦不願相告實情,腳下一圈淡淡的漣漪亦在此刻再度出現,顯然就要甩袖而去。
那一邊的青袍男子莫邪面上閃過一絲異色,輕咳兩聲,竟就語氣漸冷地再行言說道:
“小友,難道你真以爲莫某無力再對付你這麼一個他界修仙之人?”
聽言及此。韓立不禁心中一震,記憶當中,自始至終他亦未曾顯露出過原形,此位青袍男子莫邪雖是半步魔君,但居然亦能識破自己真形,這不免令韓立大覺不可思議。
只是,事已至此,再不願招惹此人亦只有隨機應變,韓立稍稍地再度收訣,燈籠般的雙目逼視莫邪。一道混濁之聲。不置可否地言說道:
“閣下法力如斯。還能說出如此大言,在下的確佩服!”
“咯咯!這位小友,難道你忘了小女子的存在了?”站在旁邊一直靜靜守候的素裙女子碧霄一道清朗的笑聲傳來,揚聲述言道。
聞言。韓立涅磐三變之軀面上猙獰之色未變,片刻不到便挪過眼神,看向碧霄,冷聲說道:
“這位仙子的意思,難道憑藉強留在下不成?”
此時此刻,那一位素裙女子碧霄面上之眉竟就驀然閃了閃,一道陰厲晃過,趨身向前,正要應話之際。仍然盤膝而坐的青袍男子莫邪竟就輕咳兩聲,將碧霄的舉動壓制下來,思索一陣便這麼說道:
“小友!莫某看來,你是對那廝的殘嬰有點興趣,莫某可以相幫於你!”
韓立聞言。涅磐三變之軀未現任何舉動,但他稍稍沉思一陣子便這般說道:
“看來,閣下是在鄙夷在下的能力了!”
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情況之下,韓立要想佔據主動,必須展現出強勢,不過對面的青袍男子莫邪卻象是看穿韓立的意圖,一陣輕狂之笑隨即揚起,素裙女子碧霄卻是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韓立抓掌成拳,“噼噼啪啪”響起,但青袍男子莫邪旋即便這般說道:
“小友,不是莫某看輕,莫某可以斷言,那廝的元嬰你是絕對擒不下來的!”
“咯咯!小女子覺得小友還是相信莫邪兄爲好!”素裙女子碧霄笑顏再展,言說道。
莫邪與碧霄之言明顯就是要挽回,兩人的話語要給雙方一個臺階,韓立自然聽得出來,稍稍思索了一陣,便這般說道:
“閣下要的就是方纔的一個答案?”
“沒錯!”
青袍男子莫邪應了這麼一句之後,不免將目光轉向那邊已衝高達到十萬丈以上的漆黑風捲,其中所揚起的悚人氣勢,竟能令人無法目視良久。
“閣下既然提出此問,是否應該先一步釋出誠意!”韓立涅磐三變之軀極爲混濁之聲言說道。
“這沒問題!”
青袍男子莫邪笑了笑,立時便應了這麼一句,隨後揚手一彈,一道純白之芒直射,韓立涅磐三變之軀揚臂一撈,便將之展在面前。
原來,此道乳白之芒竟是一隻透出陣陣陰森玄霧的白戒指,此戒指似玉非玉的材質韓立看不出個所以然,他的神念稍稍凝聚,心頭微微一動,原來戒指內裡竟就蘊含着某種熟悉的氣息,赫然就是那一個墨袍黑魔的氣息。
而且,韓立抓持着此個白戒指之後,隱隱約約間竟就閃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道大致的方向感赫然出現心頭,所往正好就是那墨袍黑魔元嬰逃遁之處,只是略略有些差異罷了。
看到韓立一時間將神念浸潤白戒指當中,青袍男子莫邪亦未有催促,待到韓立目中精光微閃,那顆白戒指消失不見之時,青袍男子莫邪面上閃過一絲略邪的笑意,竟就提醒道:
“小友,可別要用胡言相欺,這對你我皆非好事!”
韓立聞言,其涅磐三變之軀猙獰之容一緊,一陣陣似笑非笑之聲傳出,隨後便道出了這麼的四個字,韓立說道:
“時間節點!”
腳下一點,踩踏的實巖寸寸碎裂,韓立便朝自己的一側激射而去,並很快地將那艘魔靈聖舟調出,直馳而去了。
“時間節點!”
青袍男子莫邪與素裙女子碧霄幾乎異口同聲地輕呼而出,兩者自然是知道時間節點的事,吃驚之容維持兩人面上,久久都未曾散去。
“難怪會有如此恐怖的吞噬之力,原來竟是時間節點崩塌而成,亦印證了晟魔化身的傳奇一說了,只是不知道這小子與晟魔有何關係?”青袍男子莫邪搖了搖頭,輕聲言道。
“這小子竟還有着此等奇遇,這可是百萬年亦不曾遇到之事!”素裙女子碧霄很快便淡聲嘀咕道。
碧霄之言說出不久,原本逐漸閉目養神的青袍男子莫邪驀然強睜雙眼,聽出一些端倪的他,擡頭逼視碧霄,冷聲輕哼道:
“碧霄!你對爲兄,究竟還有何隱瞞?”
素裙女子碧霄聽聞,好不容易纔挪移她的一雙美眸,閃躲開他有些冷厲的目光,苦笑一聲,長嘆一口氣道:
“莫邪兄!碧霄以爲,這小子,極有可能就是煌魔境內的那人!”
“什麼!”青袍男子莫邪面色鉅變,身上的靈光晃閃不斷,高聲叫喚道。
隨後,青袍男子莫邪面色接連數變之後,驀然彈跳而起,竟一副要追趕而去的樣子,不過,素裙女子碧霄很快便閃挪身影,攔擋至跟前。
“碧霄!你什麼意思?”莫邪慍怒道。
素裙女子碧霄這時候業已收起了她原有的笑容,冷凝之色寫掛麪上,半刻不到便這般陳言道:
“莫邪兄!那事已經過去,該受之罰,該卸之責亦已翻章,莫邪兄就不要再計較了!”
聞言,青袍男子莫邪雙眉緊鎖,全然的深思陷入了一種猶豫不決當中,擋於身前的素裙女子碧霄片刻沉吟便繼續說道:
“莫邪兄,難道你忘了飛羽兄的下場了嗎,即便是你全盛之時,亦未必就能完勝此人,更何況你法力大損,小妹認爲此事不宜深究,至少現在不能!”
“碧霄!你的話句句在理,不過莫某實在咽不下此口怨氣!”思索良久的青袍男子莫邪慍色未降分毫,揚聲說道。
“莫邪兄!小妹就是擔心莫邪兄象飛羽兄那般失去冷靜及判斷力,纔不願當場說穿,再者小妹亦只是憑藉那一份感應推斷,未有十足證據,小妹亦不敢斷言!”
“的確,剛纔爲兄的有些迷失了理智,還好有碧霄仙子從旁引導,否則真要追上此人,吉凶難定!”半餉,青袍男子莫邪才輕嘆一聲,望去韓立消失之地,喃喃地輕言道。
“小妹日後還需要莫邪兄從旁指點,自然亦會爲莫邪兄設身所想!”素裙女子碧霄微現笑意道。
不過,青袍男子莫邪卻是聽若未聞,仍然望去遠方韓立遁去之向,口中更喃喃自語道:
“滅法神光,火煌匕,晟魔變,每一樣都是令人聞之色變,再加上時間節點,這小子實在棘手……”
好一會兒過去,素裙女子碧霄竟就輕笑兩聲,再行引言道:
“莫邪兄這一招借刀殺人果然厲害,手不沾血便能將其抹殺!”
“原本打算讓他暴死洪流當中,卻是惜命而逃,目下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嘿嘿,後面就看兩人的造化了!”青袍男子莫邪狡詐一笑,沉聲言說道。
這時候,兩者不遠處的那一道漆黑風捲業已直衝近二十萬的深空,仍未見有停竭的跡象,不過,這一個漆黑風捲卻是相當穩定,並未有外擴的跡象。
青袍男子莫邪與素裙女子碧霄逗留了半天,各自嘆息一聲,便一前一後,朝某處來路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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