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間,韓立的法訣收起,他的袖袍輕甩,這張瞬移神符隨着刮來的風“呼呼”輕響不斷,獨在半空當中飄飛着。
火鬚子見狀,已經主動將這張瞬移神符給收了過去,仔細地觀看分辨着。
旁邊的灩兒則是在手中比劃着,方纔韓立寫符時候的那個動作,還有其中激發的一些極速之訣,灩兒的身邊亦出現了一種淡淡的墨絲,有點象是空間法則之力,也有點象瞬移的墨絲,卻又不太盡然。
“韓道友!這的確就是瞬移神符!”火鬚子語氣相當肯定地說言而出。
“火兄!你不試驗一次,怎麼知道這就是瞬移神符?”韓立若有所思,馬上微笑道。
“你的意思是……”火鬚子彷彿聽不出來韓立的意思。
“火兄,你不試驗的話,本宮可就拿來了!”灩兒亦調笑道。
“哈哈!說來慚愧,火某倒沒有真試過瞬移是何滋味,現在正好可以一試,至於灩兒姑娘你,等後面的符吧!”
火鬚子顯出了點迫不急待,隨即,他還特意地離開了兩步,望了望遠處,斜斜的天際上,數朵雲彩在悠然飄蕩着。
火鬚子笑面上立即就嵌入了一種凝結,法訣壓入,他的身軀馬上就被一陣墨色的玄霧包裹了起來,最終,不到半個喘息間工夫,火鬚子業已瞬移離開了。
那片完全就在視線幾乎看不到的半空,飄移雲彩的縱深之處。一道墨影閃爍而現,隨即焰光激射,數個喘息間工夫就回到了韓立灩兒所在莊園內。
“不錯!瞬移當中的破空遁入,閃眼而至,想不到韓道友第一張瞬移神符就能大獲成功!”火鬚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這個時間的灩兒與韓立僅僅只是對望了一眼,他們兩人小許的存移卻讓火鬚子亦面露疑惑。望去兩人,韓立微然地摸了摸下巴,灩兒則衝火鬚子的腳下側面一縷焰火指了指,火鬚子望去。這縷將滅未滅的焰火。附留的氣息正是屬於自己的。而他則絲毫也記不起來何時駐留了這麼一縷焰火。
“韓道友!是否因爲尚未達到時候的緣故?”火鬚子一下子就吸起了自己那縷火焰,吞下,亮聲而言。
“不太可能吧!韓道友的瞬移已經達到了萬里,正是仙君能達到的瞬移距離。怎麼可能未達到時候?”灩兒馬上否決了。
“那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瞬移神術不完整。要麼就是符紙符筆出現了問題!”火鬚子馬上分析了起來。
“韓道友!你是否完全按照這瞬移神術要求去做?”灩兒亦插聲而問。
但是,這個時間的韓立,已經將目光送到了火鬚子身上。並且淡淡地笑了一下,手抓符筆,亮出了第二張符紙,開始了下一次的煉符。而且,韓立這次做的是將連續兩次瞬移感應之力,先後以秘術壓入,法訣斂去,第二張瞬移神符再成。
這一次,韓立把瞬移神符交給了灩兒,並且叮囑了幾句說話,便讓她發揮去了。灩兒瞬移神符拿着,按照韓立所言,激發,瞬移,返回,這次並沒有任何的焰火殘留。
“哈哈!原來只是火某焰芒作怪,是火某過於興奮所致!”火鬚子賠笑而言。
接下來的時間,韓立不斷的加壓煉製神符,雖然剛開始時候的兩張煉製非常順利,但是隨着後面的十次,百次,甚至千次的壓入,韓立煉符的成功率卻只有那麼區區的五成。
經過了大約三年時間,韓立把全部的符紙都煉製一空,結果煉製留下的瞬移神符卻只有十張千萬里級別的瞬移神符,其他的三十餘張數百萬裡瞬移神符就是在煉製過程當中,因爲或這或那的原因,不得已停下來。當然,還有六七十張的廢符,韓立對瞬移之術有更深之悟,灩兒乃至於火鬚子則對瞬移之術有了接觸性瞭解。
這個時間,莊園外一道敲門及禁制鈴聲傳來,灩兒提起這三海城城主登門拜訪之事,韓立則將瞬移神符全部收了起來,灩兒與火鬚子亦鑽回到了靈獸環內。
韓立則瞬移達到了大廳位置,落座上首位置,一道藍影已經電射而入,不久出現到了韓立面前。
“晚輩溟嶽拜見韓仙君!”
來人金仙三階,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眉目輪廓分明,藍衣長袍,頭上長有兩角,水藍的髮際異常惹眼。這藍袍中年人溟嶽剛進來就衝韓立見禮,打起了招呼,韓立則完整受下溟嶽之禮,讓溟嶽列座到了下首一張長椅上。
“韓仙君!感謝你選擇三海城作爲渡劫之地!晚輩代表三海城的海民再次向韓仙君致謝!”該位藍袍中年人溟嶽再度揚起了笑面道。
對此,韓立只是略微地點了點頭,眼色送去,溟嶽卻甚爲識趣的馬上直入下一話題。
“韓仙君!三海城不算富庶,但晚輩仍然爲前輩奉上靈酒三瓶,以表敬意!”
該位藍袍中年人方纔坐下不久,已經再度站了起來,並且,他微然躬身間,已經在他掌上,躍現出了三個小小酒瓶,靈光輕閃,就停在自己的面前。
而韓立則也不客氣的運玄力把三個酒瓶吸來,看樣子三個酒瓶都是裝載着同樣的靈酒,彈開了其中一瓶靈酒封印,韓立的神念已經微然地納入到了其中。
“韓仙君!這是金青釀,是一種三海城特產的靈酒,它能夠讓修士進入睡夢當中,以夢解困,以夢解擾,進而達到凝實心境的作用。”這位藍袍中年人溟嶽當即解釋了起來。
聽到這裡,韓立對於這種叫金青釀的靈酒也曾聽聞過,只是不知道漫野仙域居然也能見到,有着那麼點意外。
“金青釀!韓某亦在其他地方聽聞過!”
“韓仙君!這金青釀的確就是三海城的特產,我們的金青釀,不但在漫野仙域各主要大城存有,而且聽說部分大能前輩還將金青釀帶到了其他仙域,韓仙君見到的,多半就是大能前輩們帶去的吧。”這藍袍中年人溟嶽侃侃而談,稍微凝頓了小許,就繼續說道:
“韓仙君,金青釀的酒材有點特別,就算我們的酒方拿去了,外界煉製出來的金青釀亦是不倫不類,要不猩臭難聞,要不全無功效,擺在韓仙君面前的,就是在下親手釀製的金青釀,酒香與心境凝鍊皆宜!”
這個時間,韓立嗅聞過去,這金青釀的酒香淡淡的,如他聽聞的一般,沒有多少特別,但見他竟然一下子就將半瓶金青釀全灌到了自己口中,吞飲下去,那邊藍袍中年人溟嶽眼光驟急,但他擡手已經阻止不下去了。
而韓立則感覺到了自己的腹中,如同被熊熊烈火燒灼的一樣,而且,他的眼簾竟不由自主地閉合了起來,他的腦海之內,出現了兩人,正是他的髮妻與女兒,南宮婉與韓音。
他催身過去,與這兩個留存在自己夢中的女子,傾訴着這多年來的離愁別緒,綿綿不盡,對於更爲虧欠的韓音,他還緊緊抓着韓音之手,始終也不願放開。
這種時間是最容易渡過的,一晃眼,外面的藍袍中年人溟嶽竟然等了三個月,韓立才緩緩地張開了他的雙眼,輕輕地吐送了一口濁氣。
“韓仙君!在下其實要提醒一下,就是這種金青釀一次不能飲用太多,否則損害將遠大於裨益!”該位藍袍中年人溟嶽輕聲提醒道。
“這點韓某知曉,你還有何事,沒事退下吧!”韓立竟開始了送客。
“韓仙君!這裡還有三十瓶金青釀,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這藍袍中年人溟嶽說話的時間,再度掏出了一個儲物指環,韓立稍微掃了眼,這次的他並沒有攝取過來,望去溟嶽,淡然而笑,去聲發問:
“溟道友,你是何意!”
“在下不才,想要向韓仙君討教一二!”
“討教?”
“希望韓仙君能成全!”
“哪方面?”
“肉身方面!”
這個時間,韓立再次看去這個三階的金仙溟嶽,露出了一道似笑非笑之容,輕聲叫了下“莫抵抗”。溟嶽馬上就在這大殿當中消失無蹤,等到溟嶽再度閃眼而現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片茫茫大海上,原本飄在自己面前的指環已經消失無蹤了。
看到了這種場面,感應就是三海城外某地,藍袍中年人溟嶽自然明白到了韓立的意圖。但是,當溟嶽衝韓立扣拜後,說言而出的中途,卻被韓立打斷了。
“多謝韓仙君……”
“溟道友!與你較量的並非韓某,而是另有其人!”
“誰?就是那位灩兒姑娘?還是那噬金仙?”
這藍袍中年人溟嶽在前來見韓立時,顯然已經做足了功課。但是,這個時間,溟嶽的對面,十餘丈外韓立旁邊卻出現一道銀影,展露芒光寒冷得刺入骨髓的銀影,需要強催法力揚起高飛的靈光防護才能抵抗得住。
這麼道銀影,現出的是一個顏容冰寒,身披銀袍的少女,少女的身後,一對晶瑩羽翅表面電光閃爍,輕輕扇着,電閃雷鳴聲音不斷,正是被韓立從靈域內調出的焱兒,靈域領悟達到一定階段,需要歷練,韓立亦需要知曉其實力的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