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跟前,田易算是搞明白了。這些村民還真是來鬧事的,有草兒作證,草兒反饋信息,這些人衝擊藥園。看現在她們半死不活的樣子,當初衝擊藥園的力度還不小。
田峰正站在籬笆前,那木頭門已經被草兒纏繞了起來,想打開也不可能,急的田峰直瞪眼。
“小易,快讓草放開,你這些嬸子受不了。”
“呼,地上已經昏厥的村民,被送到了一邊,並鬆了綁。”
“伯伯,這些人幹嗎呢,怎麼全上這來了,還弄成這個樣子了?”韓雪在後面看着直好奇,這些人家裡沒牀,怎麼跑這躺着。
“小雪過來了!來,先進來。小易,你快看看,她們沒事吧。”
“爹,她們沒事。只是氣血不暢,昏過去了,等會就會醒了。”
“嗖,嗖,嗖,嗖。地上的村民全部田易運走了。田易很討厭這些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估計將來也拗不過這道彎。
“爹,到底怎麼回事?”田易也是疑惑,草兒只是說,有人往裡闖,它們就攻擊了,可具體的原因,它們表達不出來。
“玄清來了,還帶來了一些東西。”田峰滿臉的苦笑,好像爲這些村民不值。
“玄伯伯來了,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會是想搶東西吧?”
“她們只是說看看,就瘋了往裡擁,最後就那樣了。”
“那些人搶東西,才弄成那個樣子的?活該,我以爲你們村人比較好呢,原來和我們那一個樣。”韓雪一副氣憤的樣子,看來在原來的村子,她也不容易啊。
“爹,這就是玄伯伯送來的?這衣服真漂亮,是給我買的?”
“你爹我能穿那樣的衣裳?快換上看看,合身嗎?”
田易穿上布制的衣服倍感輕鬆,舒暢。接下來,田峰就將玄清的來意給田易講了講,有徵詢他意見的意思。
“小易哥,這樣的機會你可要抓住。我們村,爲了那幾個名額,可是打的頭破血流呢,那還不一定爭到手。你這倒好,有人來請。”韓雪煞有介事的訴說,臉上滿是羨慕神情。
“爹,這樣的事,你盼了十幾年,我咋會不珍惜。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去辦件事。我要給你和韓叔叔討個說法。”
“哼哧”田易一說完,韓雪就開始摸鼻子,可能想起了韓新亭。
“爹也不攔你,你想做就做吧,不過可別苦着自己,咱應付不過,就別逞強。你先到玄伯伯那知會一聲,可別讓人家認爲咱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知道嗎?”
“我知道,爹。我就從玄伯伯那直接去礦場,今天恐怕回不來了。”
田易快速的行走在道路上,道路上的樹木快速的向後退。田易回想着韓雪極力要求一同前往的樣子,一陣頭疼。費了好大得勁才勸住那小姑娘,還被敲詐答應了一個條件。
韓新亭在礦場出事後,礦場竟然沒有給任何的答覆,就連人也沒派一個。喪後的處理事情,全部是田峰父子和孱弱的韓雪全力吆喝的,這讓田易回想起來就牙痛,咬牙切齒的痛恨。
再次來到元中城,田易已經不像初次來時的囧怕了。對裡面的東西也沒什麼好奇感了,好奇就得拿錢,田易自感承受不了,索性也就不去看。
玄清正站在一處氣勢恢弘的牌坊前,牌坊上書寫了幾個字,宣武閣。那幾個字龍飛鳳舞,想是書寫之人書法很好。
玄清昨日回來之後,就揣摩藥園的那些草,可花費一晚時間,也沒能弄明白。早上早早的來到這裡,就是想見到那個孩子。玄清真是有些擔心,生怕那個孩子被師傅阻攔,不屑到這裡來。
經過的武者紛紛給這位考覈官打招呼,他們也是想給這位高層留下一個印象,便於以後的提升。可玄清對他們只是點點頭,滿臉焦慮的在門前轉圈。突地眼前一亮,玄青終於看到了要等的人。
“小易,快過來。”
田易雖然能打聽到宣武閣的大體位置,可再找玄清,就有些困難了。急的田易四處的轉圈,聽到有人呼喚,趕忙的湊了過來。
“玄伯伯,我終於找到你了。小易給你請安了。”田易邊說着,這就要下跪。
“以後別這樣了,鞠個躬就行,行此大禮我可受不了。”
“來,小易。”玄清牽起田易的手就往牌坊內走。田易感覺這樣被人抓着不好,卻又不敢掙脫,只得跟着。
“那人是誰啊,怎的還要玄護法親自相迎。”
“不知道,可能是他的後輩吧,還有可能是託關係進來的。你看他東撒西看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一個鄉下人,沒見識。”
“沒見識?還讓玄護法親自相迎,若是有見識,那還不是閣主相迎了。走吧,人家是有路子,咱們啊,給玄清說句話,人家還是愛答不理的,傷心。”
“行了,這樣的關係戶,一般沒有什麼本事。逮着機會幹他一頓,他也就老實了。”
“還逮機會,今天不就有嗎,那個時候,人員複雜,咱們聯合幾個好兄弟,揍他一頓。”
“門派不允許私鬥,尤其是咱們這種新來的,那會受處分的。”
“咱們就不能找兩個師兄嗎,他們有人脈,讓他們揍他就行。順便的將另外兩個也走上一頓,叫他們能,逞強。”
“咦,這樣挺好啊。快走吧,復考快開始了。”
就因爲玄清對田易的特殊態度,田易很倒黴的被人惦記上了。作爲當事人的田易還在與玄清說說笑笑,不知此情況的到來。
“玄伯伯,是不是入了宣武閣就不能回家了?”
“哪能啊,我們這不是監獄。一年給你們兩次假期,足夠你們回家了。若是有事,還能請假,請假不能超出七天,違反就會受處分。”
“玄伯伯,我能現在請假嗎,我去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放心,一天我就能回來。”田易一聽有紀律,趕忙的試探性請假。
“額,現在?小易這樣,你先隨我看看住的地方。看完了,你再去忙,這樣好吧。”
“謝謝玄伯伯。”
“小易,今明兩天有兩場入門復考,今天的獨鬥你就別參加了,明天的實地應戰你可不能缺席。”
“啊,復考?我一定不會缺席的。”
“看見沒?前面那就是你要住的地方。這旁邊的花草涼亭就是你們休閒娛樂的地方。修行累了,就可以到這裡修養身心,很不錯的。”
“伯伯,那個女人是幹什麼的,她身上好像有股特殊的氣味,好像在哪聞過。”田易突然指着涼亭的一個女人問道。
“小易,可不能亂說話。她是……你說她身上有特殊的氣味,隔着二十丈你能聞到?”玄清有點吃驚,二十丈,四五十米啊,能聞到身上的氣味,這鼻子是啥做的?
“對,是有特殊的氣味。好像是身上有疾病,並且這病還不小。我想起來了,前天我來元中城時,聞到過。那是身子命魂受損導致的併發症,陰虛,臟腑不穩,筋脈趨於萎縮,以至於的氣息外泄。”
“啊,很嚴重?”
“伯伯,您不是學習醫術的,這裡面的東西不知道。她這種情況,不出十天,一定無法下牀,並且肉體膨脹。她現在已經表現出了身子虛浮,盜汗,氣息不穩,並且有間歇性肚子疼,最爲關鍵的是時常眩暈,天旋地轉。”田易目光堅定,很是自信的侃侃道來。
玄清有些眼前發黑,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講的話?自己的師傅,也就是玄文,他曾經講過此話,不過沒有命魂那一部分,後面的幾乎照文宣科,一字不差。
“伯伯,你若認識她,就讓她趕快醫治。伯伯,時候也差不多了,我能走了嗎?”
“小易,那事情很忙,不能再待會?”
“伯伯,還有什麼大事。若是很重要,我就先忙你這邊,再去辦我的事。”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玄清真想讓田易,再查查那個女人的病情。可終是沒拉下臉將孩子留下。
那得病的女人在宣武閣身份特殊,她不是任何人的伴侶,卻是門派諸位尊敬的女性。曾有人推演,她將覆滅一場戰爭,門派的人深信不疑。這推演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田水對田易言講的那位推演師。
這女性雖然身份特殊,卻有一點是任何人辦不到的,那就是讓她回家。這是整個元中城的共識,誰也不能例外。
玄清看了看那位女人,很是無奈的嘆息。真是一個可憐的人,有家不能回,還要天天承受着疾病的折磨。幸好她的女兒在身邊,到不至於太孤單。
離開了這裡,玄清快步的向比賽場奔去。那裡有衆多的孩子等着復考呢,玄清對這事可不敢馬虎。玄清到現在也不知道田易去幹什麼,對此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