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的這支部隊,雄赳赳氣昂昂的進入了雪青雲的駐紮區。還未靠近,雪青雲、孟聲就已經率領着數量衆多的血徒擋在了前路。
“擎天,你好大的膽子,你們不好好執行偵察任務,到此處何意?”雪青雲直接撇下田易,張口就質問擎天衆人。
擎天慢慢的眯起眼,嘴角蠕動,一番掙扎後,全身放鬆了下來,嘴角上挑,露出滿口的血色牙齒。
“青雲兄,多日不見,小弟可是想念得緊吶。前方無事,小弟特來拜會。”擎天的如此講話方式,倒是讓雪青雲不適應了。誰不知擎天是一個暴虐如魔獸的傢伙,今日突發的變得斯文,有些不適應。
“前方無事,你也應該駐守你的崗位纔是,擅自離崗好像會違背咱們多日前的約定吧?”
“呵呵,兄弟莫怪啊,小弟最近又拜了老大,老大之命不可不從啊,無奈啊無奈。”擎天搖頭晃腦,好像自己受了異常委屈似的。
“你拜了老大?不會是田易吧?”雪青雲、孟聲被擎天突然曝出的新聞,感覺匪夷所思。天不怕,地不怕的擎天竟然承認別人的尊長之位,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太他孃的震撼人了。
“正是區區在下,兩位,從今日起,你們派出一支去前方給我搞偵查,在兩個時辰以內,必須給我彙報一次前方情況。若是因爲你們的過錯,讓我們蒙受損失,我們勢必全力誅殺,不死不休。”就在田易的張嘴閉嘴之間,雪青雲、孟聲就被安排了一項任務,還是必須執行的任務。
“小子,你他孃的算……”嗖!嗖!嗖!數根草尖從地上電掣般飛上,目標雪青雲。當!當!當!雪青雲也沒時間說話了,持劍變擋。
“嗷“雪青雲捂着屁股一聲慘叫,在他的屁股處一溜鮮血流了出來。田易忍着心中的笑意,一片嚴肅的表情。
“孃的,控制錯誤,打中他的**了。”田易爲自己控制失敗,很是苦惱。田易能忍住,其他人可是已經掛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雪青雲紅着臉恨恨的看了田易一眼,面對着大家落了下去。
“田易,你現在是要恃強凌弱嗎,難道你要破壞血魔戰場的規矩?”
“孃的,從現在起,血魔戰場的規矩,就是我老大的意志,誰敢不應從,我們兄弟們會讓他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出來的。”田易還沒有回答,擎天卻是先行回答了。白銀聽到此話,呵呵的笑起來,邊笑邊豎起大拇指。
“擎天,你現在是要做走狗嗎,難道你忘了你的初衷?”
“呵呵,我們現在特明確,孟聲,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是戰還是執行,你的決定可是決定了你兄弟們的生命。”在擎天說話之際,擎天的手下紛紛拿出了武器,那紛紛擾擾的血氣,終於使孟聲靜下來思考。
“好,我們執行。擎天,你早晚會爲今日的牆頭草行爲後悔,失陪。”在孟聲落下不久,地面上就應經傳來撤營散夥的動靜。近一半的帳篷被收起,快速的離開,向前線推進。
“這孟聲倒也是敢作敢爲啊,利用得當也是一支助益。”
“嗯,擎天有數了,作爲外姓,我不會看着他們死去的。”
“好,現在你們就在此地駐紮吧,記住不要生事端。稍晚,我會過來,咱們商討一下戰場上的事情。”
“靜候老大。”
田易臨近雪狐的大帳時,這纔將雪凌衣放了出來。這妮子皺着眉頭看了田易兩人一眼,率先直奔大營。
“老大,這雪凌衣的眼神真是特殊啊,看得人心中發毛。”
“這是小陣勢,若是五六個女人同時這樣看你,你豈不是要摔翻在地了。記住兄弟,女人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們變臉比翻書還要快。哥哥是過來人,這點一定謹記。”田易很是正經的對白銀講述,男女相處之道。可白銀一副懷疑的神色看向田易,顯然田易的經驗之談沒有多少作用。
“哈哈哈,田易老弟回來了,快下來,哥哥已經準備酒席爲你接風洗塵。”在田易兩人說話的功夫,雪狐已經走出大帳前來迎接。
大帳呢,雪凌衣坐在一邊不發一言,可眼眶紅腫,想來是哭過。田易將這次偵察的情報彙報了一遍,但卻捨去了擎天之事。在囑咐雪狐加強防守之後,田易來到了雪福所在的大帳。
在這大帳內,很多血徒聚集在了一塊,正加強着修行。查看到此情後,田易、白銀悄無聲息的離開。
“兄弟,我想煉製一些丹藥,給雪福諸人提高一下識念,你作何打算?”田易生怕白銀會寂寞,特意詢問一聲。
“丹藥?我也要學,老大教我。”白銀眼中閃着光亮,想來真是樂中此道。
“真的?那好吧,咱們今天就學習一下,說不得今日能煉製幾枚精品。”
魂塔中,魂力被凝聚起來,形成一副沉重的丹爐。在田易的揮手間,數量不菲的藥草飛了過來,懸空在田易的眼前。田易的手中瞬間閃亮出一朵橙黃色的火焰。
在田易的丹火閃出的瞬間,白銀立刻跳到了一邊,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老大,你這是什麼什麼火啊,好強烈的炙烤感。”
“別怕,它不會燒你的。兄弟,你現在的火焰怎樣,能將藥材煉化嗎?”
“算了,在你的火焰面前,我都不好意思放出來。我在一邊看着好了,等以後我再實驗吧。”白銀苦着一張臉,直襬手。
藥草被快速的加入丹爐中,丹火尾隨進入。田易快速的掐制着一些手訣,快速的投入到丹爐中。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閉着眼的田易猛地睜開眼。一聲低吼“起”
丹爐中數百枚散發着芬芳氣息的丹藥懸空飛起,渾圓的外表,迷濛的氣息,都讓外人爲此沉醉。
“老大,這丹藥真好聞,具有什麼功效啊?”白銀看着丹藥,一陣的抿嘴脣。
“來嚐嚐,我將它命名爲‘提魂丹’,專門爲了提高靈識的,也就是刺激靈魂的。有此東西,輕鬆地提升靈識不在話下。戰鬥中駕馭靈氣的轉換速度,也將是輕而易舉之事。”
“好東西,多拿幾個過來。”白銀像是貪吃的孩子,順手就奪過來四五枚,一股腦塞進了嘴裡。
“啊,難受,老大救命啊。”白銀吞食丹藥片刻,就捂着腦袋開始喊痛。田易順手揮出一股魂力,將白銀包裹了起來,白銀的喊叫聲立刻停止。
田易微笑着搖搖頭,這白銀還真是孩子脾性,這丹藥能這樣吃嗎。好在這些丹藥沒有副作用,只是藥性強勁了一些。將白銀留在魂塔中休息,田易再次的來到了雪福的大帳。
這時候所有的人已經醒來,正胡吹還胖,亂說一氣。
“老大,你回來了。”雪福看到田易後立刻站了起來,親切的迎了上去。
“老哥,這是九十八枚丹藥,你分一半給在這裡的兄弟們,拿一半給村寨的人送去。記住服食的時候,一定要有人做好防守,且不能讓外人乘勢傷害到你們。”
“嗯,又是丹藥,老大,你給與我們的太多了,我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了。”
“不知就別說了,我不喜歡那些虛套,快點將功力提升上去,咱們也可快點離開這”
“嗯,兄弟們一定不會讓老大失望!”雪福很是鄭重的給田易表態。
忙完了這邊,田易快速的趕向晴天所在的地方。這一來一回間,擎天他們已經將帳篷駐紮完畢。在田易靠近時,擎天已經迎了上來。進入大帳後,田易直奔主題。兩人的交談主要圍繞着人員安排,資源利用這些事情。通過談話,田易對血魔聖主的事情也瞭解的愈發透徹。
孟聲在前面偵查的信息也已經快速的送了過來,情報顯示,現在並沒有任何的狀況,讓後方人員大可放心。
既然沒有事情,田易再次的離開了。剛抵達雪狐所在的大營,就有人過來尋找田易,說是雪狐有請。
進入大帳,田易就感覺氣氛有些怪異。雪狐手扶眉頭趴在案几上,雪凌衣則是蹙着眉頭,不發一言,眼中滿是焦慮不安。
“雪寨主,到底怎麼回事,找過過來所爲何事?”最終還是田易大破了這種沉寂。
雪狐緩緩地擡起頭,雪狐的現在相貌嚇了田易一跳。雪狐的眉頭緊鎖,兩隻眼睛完全的血紅色,疲憊之狀已掛於臉上,仿似突然間老了數十歲。
“雪寨主,你這是怎麼了,我看你面色不善,像是心中焦慮所致,不知什麼情況導致你如此的掛於心腸?”
“老弟,你且看這個。”雪狐聲調中滿是嘶啞,像是多日未曾進食米水。可雪狐身爲修行人士,斷不至於出現此種情況。田易很是疑惑的從雪狐的手中,拿過那封書信。
“雪狐,田易那小子現在還活着嗎,哈哈,我可是還活着,讓他洗乾淨了身子,等着我的仇恨燃燒吧。還有,老東西,讓我的摯愛這段時間好好地打扮一下,你們身死之時,就是我與她成婚之日。別想着將我的寶貝藏起來,她躲在哪我都會找到的。哦,你們還不知道我的摯愛是誰吧,她是凌衣。”
“知道我爲什麼敢下次戰書嗎,我現在可是血魔聖主身邊的紅人,所有的血魔魔獸都要受我的派遣,現在是不是有些怕了。哈哈哈,晚了。我的仇恨我一定要親自做到,你們誰也逃不了。”書信的落款是雪衣。在這封書信的字裡行間都能看出,一個人有了權勢,那種小人得志的嘴臉。
田易看到此處,不禁的皺起了眉頭。自己與這雪衣到底是何種仇恨,讓他如此的記掛不放?
“雪寨主,這書信是何時落在你的手上,又是何人送達的?”
“呼,這是從天上飄落的,指名道姓讓我親啓,誰知道竟是這個小畜生送來的。”雪狐嘆息一聲,語氣中已經少了頹廢,多了濃濃的憤怒。
“敢問雪寨主,這雪衣到底是如何的脾性,怎如此的記掛與我?”
“前輩,雪衣是我親手照顧大的,他從前是個好孩子,就是比較記仇,心眼比較小,他真的沒有什麼壞心眼的。”到這個時候了,雪凌衣還仿似母親一般,爲雪衣辯解。
“哦,這麼回事啊,好了雪寨主,事情我已明瞭,我會等着雪衣到來的。雪寨主也要加強戒備呀,謹防那小子再次前來。田易告辭!”田易手臂揮動,那書信輕飄飄的飛向雪狐。很是同情的看了雪凌衣一眼,田易走出了大帳。
短暫的說話功夫,外面已經是夜晚時分。空中繁星點點,月亮若隱若現,在雲層中穿梭。田易嘆息一聲,沒想到雪衣這小子竄入海溝,竟然還沒死,反而跑到了血魔聖主那去了,命數這玩意真是不可捉摸。
想着想着,田易竟然對雪衣產生了同情。在血魔戰場女人本就少,眼界更甭提了,就是那巴掌大小的一片天。一個女人很年輕,很漂亮,天天照顧自己飲食起居,愛上她,迷戀上她,好像也是情理之中。錯就錯在那人是情同母親的姐姐,這事就真是好說不好聽了,透着異常的彆扭。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田易對雪衣如此的方式還真是看不上眼,不過呢,這倒是一個有趣的過程。雪衣玩的無非是心理戰術,讓你時刻焦慮,讓你無法靜下心來。田易未將此信息告訴任何人,他想好好地和雪衣玩上一出心理戰術,看誰最先熬不住,露出馬腳,那好戲就要開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