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老!”附近束手而立的一名金衛聽得此吩咐,毫不遲疑的應聲而動,匆匆化爲一道長虹的向下方傳令去了。
“雙頭蜥,就是那可以使用風火兩種屬性攻擊,號稱魔界十大魔獸之一的那種低階魔獸。”金越禪師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不錯,正是此獸。這雙頭魔蜥雖然等階不高,只相當於的煉氣期修士,但是勝在數量驚人,聽說在魔界本土都以千萬來計算的。這一次魔族破界而來,雖然不可能全帶過來,但只要帶了一小部分,那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至於那毒液魔蟲,同樣有些棘手。此蟲所噴毒液,不但對低階修士殺傷力不小,還能對城牆進行腐蝕。”谷長老神色凝重的回答了兩句。
“不過既然種魔獸,想來下邊之人也應該知道如何應對的。古兄倒不用過於擔心的。“金越禪師點點頭,頗爲鎮定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谷長老輕嘆了一口氣,就將目光再次落向遠處的戰場上。
圍繞天淵城一面,是數以千計的巨大堡壘,每一個都有百餘丈高,駐有上百名人族修士,將天淵城緊緊護在其後。
在各個堡壘之間,更可見禁制波動隱約閃動,顯然另有什麼玄妙在其中。
而不將這些人族花費偌大力氣的防禦清除乾淨,魔族根本無法直接攻擊到天淵城的城牆。
這也是,魔族一方爲何會帶來如此多魔獸做炮灰的原因,畢竟經過如此多次的侵入人族地域,這些魔族也同樣知道不少對付人族巨城的有效方法遠處兩種獸羣數量加起來,足有三四萬的樣子。其中那些大小彷彿小牛的雙頭蜥蜴,就佔據了三分之二還多。
另毒液魔蟲,看起來卻彷彿一隻只碧綠色巨蠶,身軀異常的肥胖臃腫,足有雙頭蜥蜴的兩倍大小,但混雙頭魔蜥之中竟不見落後分毫。
而在這些獸羣后方,卻不知何時多出百餘名身披黑甲的高階魔族,不慌不忙的跟在獸羣之後,彷彿是督戰一般的存在。
轉眼間,數萬魔獸就推到離人族堡壘不過十餘離的地方了。
忽然間一聲威風凜凜的巨吼從獸羣中爆發而出,原本只是小跑的雙頭魔蜥雙目一下變得血紅起來,發出呼應的低吼後,整個獸羣一下狂奔了起來。
那些混在其中的毒液魔蟲,則背後青光一閃,竟從體內一下分兩隻透明翅翼來。
接着雙翅一陣震動下,魔蟲紛紛的騰空飛起來,速度絲毫不下於全力奔跑的雙手魔蜥。
數萬魔獸狂奔起來,遠遠望去彷彿萬馬奔騰,十餘里的距離,對它們來說也就不過是片刻的工夫,就可瞬息就可到了。
同時空中也有高階魔族施法一催下,一股黑色魔氣也一個捲動的滾滾而下,一條黑龍般的撲到了獸羣中,並爆裂而開。
原本清晰可見的魔獸,一下在魔氣滾滾中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下一刻,眼看離堡壘不過裡許的時候,魔氣中突然“噗噗”聲大作,密密麻麻的火球和風刃從裡面狂涌而出,鋪天蓋地的望前方的衆多爆裂狂擊而去。
如此驚人聲勢,即使那些堡壘均都經過禁制加持,也絕不可能在種攻擊下安然無恙的。
不少堡壘中的人族修士見此情形,臉色都一下大變起來。
但就在這時,天淵城上方的白玉宮殿中突然一陣仙樂般的清鳴傳出,接着只見最高處建築上的那一面金色鏡子,突然一顫下,竟從中噴出一道金色光柱,一散之下就化爲一層金濛濛光幕,擋在了衆堡壘的前方。
剎那間,密密麻麻的火球風刃,暴風驟雨般的擊在了這一層金光上,並紛紛的爆裂而開。
一時間轟鳴聲大起,紅白兩色光團密密麻麻的在光幕上浮現而出,並且風火之力結合下,聲勢更是大增數倍,引得附近的天地元氣都爲之晃動不已,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人魔兩族高階存在目睹此景,均都神色一肅的凝望不已。
結果等所有光芒一斂後,那一層金色光幕完整無損的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看似單薄異常的此層防禦,竟然毫髮未損的模樣。
高空中的不少高階魔族目睹此景,自然微微一驚。
而金越禪師等人天淵城修士,卻並未露出太過驚訝之色,甚至銀光仙子輕笑一聲的衝白袍老者說道:
“谷長老,你這金旭寶鏡的可是越發玄妙了,雖然是藉助天寶神殿的龐大靈力纔能有如此威能的,但以區區一道分光,就能擋住先前的魔獸攻擊,可見谷兄這千餘年的祭煉,並沒有白費。”
“我這寶鏡原本就是混沌萬靈榜上靠前的通天靈寶,即使不經過我的專心祭煉,當下這點攻擊也在話下的。我倒像看看魔族如何破掉此寶的防護。”谷長老卻微微一笑的謙虛道。
韓立在旁邊聽到此話,神色一動,忍不住望向身後方向的那面巨鏡一眼。
只見此寶此刻表面金光奪目,仍有一道碗口粗金色光柱從中噴出,和遠處籠罩半邊虛空的金色光幕相連着。
而就在韓立分神之時,遠處的魔氣已經距離衆堡壘也不過裡許距離,縱然被滾滾魔氣遮蔽着,堡壘中的羣修仍可看清裡面魔獸猙獰的面容來,所有人的心都爲之一提。
“攻擊”
一個森然的男子聲音,突然在所有堡壘中同時迴盪而起。
羣修幾乎下意識的同時一掐訣,將手中法器紛紛的一祭而起。
剎那間,離獸羣最近的數十座衆堡壘上空羣光閃爍,數千件法器一祭而起,又彷彿流星般的直奔魔氣中狂砸而下。
魔氣吼聲大作,又一波火球風刃一涌而出,化爲一層風火巨浪,竟將所有法器一託而起,讓它們無法落下分毫。
這些魔獸在高階魔族操縱下,倒也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
堡壘中修士,目睹此景自然不肯就此罷休,當即掐訣的掐訣,唸咒的唸咒,更有人手指衝自己法器狂點不已。
數千法器威能大增,並聯結一氣的化爲一片豔麗光霞,拼命的向下一壓。
一時間,竟將風火巨浪壓的節節敗退,眼看就要不支的洞穿而過。
可就在此時,魔獸藏身的魔氣中突然間“嗤嗤”聲大作,數千道綠線從中激射而出,一閃之下,就結結實實的擊在了五色光霞上,並化爲一團團綠霧的爆裂而開。
一股難聞的腥臭之氣大作,團團綠霧更是絲毫阻礙沒有的一下將所有法器都籠罩其中。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大部分法器在被綠霧籠罩的瞬間,無論本體原本是何種顏色,都在一下變得綠油油起來,接着光芒一黯下,就東倒西歪的從空中墜落而下了。
只剩下二三百件法器,還若無其事的在綠霧中左衝右突,似乎並無大礙的樣子。
“不對,那些魔蟲不是普通的毒液蟲,一般的毒液蟲的毒液可沒有污染法器的能力。”谷長老站在高臺上見到此幕,一下有些詫異起來了。
其他人也心中微驚,但面上保持着平靜,這點小變故自然還無法令這些合體修士真感慌亂的。
與此同時,高空滾滾魔氣的巨型獸車中,那名紫甲大漢卻撫掌大笑起來,並轉首衝綠袍老者得意的言道:
“綠老,人族那邊果然上當了。竟真當那批變異魔蟲是普通的毒液蟲了,可吃了一個小虧。”
“可惜這些變異魔蟲太少,並且毒性只對中階以下法器有效,否則若是留在後面,說不定收到更大的奇效。”綠袍老者也微笑的說道,但話語中另有一些遺憾之意。
“嘿嘿,變異魔獸哪是這般好尋找的,我們能無意中收服這麼一批變異魔蟲,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況且這些魔獸也只不過是些棄子而已,真正想要踏平此城,還是要靠我等才行的。”紫甲魔族卻毫不在意的嘿嘿一笑。
“不過這些變異魔蟲在對付法陣禁制上也有一些神效,說不定還可以給我等更大的驚喜呢!”老者點點頭的說道。
“嗯,這倒不是沒有可能的。”紫甲大漢目光向遠處堡壘方向一望後,也有些期盼的說道。
此刻數十座堡壘中的修士,一見法器都和心神一下失去了聯繫,心中痛惜之下,自然也不敢再催動第二件法器迎敵了。而是在爲首的一名結丹修士吩咐下,突然各自站在堡壘中某座早就銘印好的陣圖上。
然後單手一翻轉下,各自浮現出一件陣盤來。
這些修士在結丹修士支持下,口中唸唸有詞,體表靈光閃動下,開始將法力往盤中狂注而入。
而那名結丹修士,更是兩手掐訣不定下,將雙目徐徐的閉上了。
瞬間工夫,衆修士足下的法陣開始大亮起來,併發出了嗡嗡的低沉之聲,一團五色光球在法陣中心處,開始形成,並極速旋轉起來……與此同時,在堡壘外面,沒有了那些法器的阻擋,雙頭魔蜥噴出的風火之力化爲紅白光霞直接撞上了金色光幕上,並再次發出轟隆隆的巨響聲。
夾雜在光霞之中,另有數以千計的綠線也悄然無聲的噴向了光幕。
(呵呵,推薦下徐州老鄉石章魚的《醫道官途》(書號1425820)張一針死的很慘,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煬帝的毒酒,然後被一千名御林軍亂箭攢心,起因卻是他不計報酬的救活了隋煬帝難產的貴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兩條命,竟然落到這個結局,真是千古奇冤。
後世科學證明,怨氣的能量可以穿越時空,是爲怨氣沖天,所以張一針同志也成爲千百萬穿越衆中的一員,很幸運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