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原本人們看到灰光掉頭飛向七玄門的衆人,還以爲侏儒改變了想法,打算先殺光其他武功低微的弟子後,然後再回來對付灰衣人。
哪知灰芒飛到人堆中後,竟被一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弟子,一揚手就輕鬆的收走了,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七玄門這邊,包括王門主和灰衣人在內的人,都對眼前的絕處逢生,而驚喜交加。
王絕楚在狂喜之中,更對自己答應讓韓立參加死斗的先見之明,而大爲慶幸。他知道,如今所有人能否在死鬥中存活下來,以及七玄門今後是否能夠延存,全都指望在這忽然變得高深莫測的韓大夫身上了。
而對韓立略有了解的厲飛雨,此刻也是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到一起。他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好友有些與衆不同,但能夠當場收走劍仙之流的仙家飛劍的事,這還是讓他猶如白日做夢一般,暈暈乎乎的。
至於張袖兒、李長老以及對面的賈天龍等人,更是張目結舌,臉上的表情各自精彩萬分。
衆多包含着懼怕、疑問、驚喜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韓立身上,而韓立神情自如,始終微笑着,似乎對這麼多人的注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可沒有人知道,在韓立從容不迫的外表下,其內心此刻正在鬱悶不已。
天曉得,韓立根本沒想現在就出手!他原是打算,等到侏儒疏忽大意撤掉金罩後,纔去偷襲對方。那時,他只要暗自潛到其背後,用一枚小小的“火彈”,就可輕易的結果了對方。
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韓立只是因爲看到灰芒飛來飛去,被其惹得心癢難受,不知不覺,就對其使出了早已練了無數遍的“驅物術”,結果輕而易舉的奪下了此物。
其奪取的簡單程度,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他只是把法力延伸到灰光之上,就輕易抹去了侏儒的靈力存在,建立起了自己和灰光的兩者聯繫。那灰光在他的指揮之下,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嬰孩一樣,歪歪扭扭的飛到了其的身邊,被他順利的收下。
如今的韓立,一方面因輕鬆奪下對方的寶物,而心中竊喜。另一方面,又爲不得不正面面對侏儒,而有些擔心。
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強行擊破對方的烏龜殼,唯一帶給他幾分自信的,就是自己比對方深厚了數倍的法力存在。
當然從韓立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任何擔心的跡象。因爲他深知,心理上如果佔據了上風,那麼在實際的交鋒中也會擁有不少的優勢,會憑空增添幾分的勝算,這是他從眨眼劍譜中學到的訣竅。
因此,在看到侏儒如臨大敵的模樣後,韓立卻與其相反,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他現在暇意的擺弄着剛到手的寶物。手中的灰芒,仍靈性十足的伸縮不定,寒光流射,讓人瞧不清其真實形狀。
韓立擡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侏儒,微然一笑,他用法力裹住雙手,把灰芒夾在兩手之間輕輕一搓,灰芒上的光華立刻消潰散盡,露出了其廬山真面目。竟然是一道符籙,而且還是一張畫着一把灰色小劍的奇特符籙。
那符紙上的灰色小劍,被刻畫的栩栩如生,如同真的相仿,並且沒有法力催動下,小劍就自行散發着淡淡的流光,好像真是一把絕世利劍一樣,寒氣逼人。
韓立看到眼裡,心裡有些失望,這明顯並不是什麼飛劍之類的法寶,雖說古怪了一些,但還是一道符紙。
不過他轉念想到了此符籙大展神威時的英姿,又覺得有些欣慰,畢竟它的厲害可是自己親眼目睹,對他以後肯定大有用處。
韓立順手把符紙揣到了懷裡,他可不敢當着原主人的面,就大搖大擺的使用此物,誰知對方在符籙上做了什麼手腳沒有,而且他的“驅物術”還沒經過幾次實物練習,生疏的很,估計就是此時用上此物,也很難傷得了對方。
對面的金光上人,眼睜睜的看着韓立把他的寶物收入懷內,不禁怒火直冒,可是又沒有勇氣上前撕打,要知道對方既然能夠輕易抹去他在符籙上的靈力,這就說明對方的法力起碼是他的數倍深厚,他實在沒有膽量與其爭鬥。
韓立見侏儒縮手縮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知道對方已被自己完全鎮住,並不知曉自己的真實底細,他的膽子不禁更大了了起來。
韓立決定狐假虎威倒底,他在身上施加了御風決後,身形閃了幾閃,就來到了侏儒的面前。
金光上人見韓立如此神出鬼沒,心中懼意更盛,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怯懦的低聲說道:
“你要幹什麼?我並沒有侵佔此地的礦產,也沒有摘取靈草靈藥,只是收些俗人的金子而已,並沒有觸犯你們當地家族的利益,你沒有理由殺我。”
韓立一聽此言,心裡竊喜,知道對方誤會自己爲某修仙家族中人了,頓時信心又漲了幾分,他故意淡淡的一笑,隨後裝作神秘狀的悄聲問道:“不知閣下是什麼人?爲什麼主動參與到俗人的事中,擾亂本地的世俗界秩序,這讓我們家族很難辦啊!”
侏儒一聽,對方話裡口氣很溫和,似乎沒有對他出手的意思,他頓時精神一振,兩隻小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後,急忙推脫道:
“我是秦葉嶺葉家的弟子,來這裡只是路過而已,只因和野狼幫幫主有幾分舊情,所以耐不過對方的懇求,出手幫了一下。絕沒有故意觸犯你們家族的意思,還望兄臺見諒。不知貴家族如何稱呼?在下以後一定登門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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