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黑泥鍔的頭部甲片總算被轟開了一道道小口,井藍鼓作氣,全力動靈魂攻擊,好讓黑泥鱷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即便是如此,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四人這纔不約而同的停下身來,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也是看着頭部被擊成一片模糊的黑泥鱷,紛紛是哈哈大笑起來。
來沼澤地三個多月了,雖然沒抓到四翼蜥,但宰了這麼大一條黑泥鱷,也算是不虛此行了。二級神人是高興的喊道。
是啊,算是了一筆橫財了,這位道兄,我們一起將這條黑泥鱷拖出來,然後擡到方野鎮上去賣了,其中你的功勞最大,賣的錢,你得一半,我們三個得一半,你看如何另外一人也是笑道。
行,我沒意見。井藍也是點點頭,說道。
自己現在最缺的恐怕就是錢了,本來只想殺了這條鱷魚,以報自己被困三十年的大仇的,沒想到竟然是一舉二得,還能順便再賺上一筆。
也算這幾人運氣好,剛好是走到了井藍的附近,恰好又被井藍極富穿透力的笛音給引了過來,這纔有此收穫。
不一會,一條足有十五米長的巨大黑泥鱷就出現在了四人的面前,每人擡着一處之後,四人是朝方野鎮的方向急走去。
也不知道這條鱷魚能賣多少錢啊井藍貌似隨意的問道,心裡其實還是很期待的,畢竟從另外幾人的臉上看,好像價值不菲的樣子。
我估計最少也得買個五萬以上吧其中一人道。
我看不止,最少也得賣個八萬,你看這麼大一片鱷魚皮,能製作成多少防禦神甲啊,而且是高品質的另外一人爭辯道。
井藍想想也是,之前,幾人在沒有黑泥鱷主動防禦的情況下,竟然費時近半個小時才把它打死,這可都是鱷魚皮的作用,可想這鱷魚皮之強悍了,真要製作成鎧甲,估計不會比自己的天火鎧甲防禦差。
三個月之後,當四人風雨兼程擡着這頭巨大的黑泥鱷進入方野鎮的時候,頓時是引起了一片轟動。
不大一會,鎮上的幾大武器店老闆都是前來詢問價錢。
四人當中,其中一人最擅長買賣,見黑泥鱷如此走俏,竟然是悶頭不語,好半天,這才說道:你們誰出的價錢高,就賣給誰了
此話一出,幾位老闆果然是竟相出價,不一會,就由最開始的三萬星石,就漲到了六萬五了。
我出六萬八,再高我就不要了。其中一位老闆喊道。
哼,我出六萬九,怎麼樣另外一人是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一看二人就是生意場上的老對手了。
好你個劉豬瘟,我出七萬人家明明叫劉朱文,此刻竟然被喊成了劉豬瘟,卻是讓劉老闆很是惱火。
你不是最高六萬九嗎,怎麼還加啊,我出八萬,你敢跟嗎劉朱文怒喊道。
算你狠,我們走。隨着二位財大氣粗的武器店老闆爭鬥結束,最終黑泥鱷是以八萬塊錢的高價給賣了出去。
坐地分贓之後,井藍竟然是一次性得了四萬塊的星石,這讓井藍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不少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
在一家客棧足足隱匿了三天之後,才現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是頻頻的進出幾家藥店,買的都是一些修復神體的丹藥,不是井藍還能有誰。
這之前,井藍除了要見人的地方,其他地方可還都是傷痕累累啊,甚至有些地方還能見到森森白骨。
足足花了八千星石,換成的丹藥全部被井藍吃進了肚子,身體也總算是基本恢復了,至少脫光了衣服看,倒也算是一大型男。
從另一方面來說,井藍這三十年所受的傷還真是很深。
傷好之後,井藍開始思索今後的打算。
想想自己被困近三十年,尹雷雷都不曾來過自己一次,井藍也是有些傷感,真是應了一句古話,人走茶涼飯菜冷。
但一想又不對啊,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什麼值得尹雷雷好巴結的,大家完全是性情相投,這才成爲好朋友,難道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了
算了,還是去碧藍山莊一趟,這要萬一對方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豈不是錯怪對方了
如果真的一切如舊,自己就當沒交這個朋友,悄然離去恐怕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井藍就匆忙離開了客棧,半個時辰之後,一匹藏青色的壯牛是出現在井藍的身下,正是井藍花了數百星石,從集市買回來的一匹坐騎。
青牛雖然度比高馬要慢,但耐力卻是悠久綿長,更重要的是青牛從不挑食厭食,走到哪吃到哪,這點讓井藍最爲滿意。
剛出方野鎮的鎮口,就現鎮口又困聚了一大羣人,甚至還有幾人熱情的和井藍打着招呼。
兄弟,組隊去沼澤吧,不光能捕捉四翼蜥,還能宰殺黑泥鱷,這可是大財的機會啊,我們組就少一個二級神人了
道友,到我們這組,我們這組實力強,成功的可能性高啊
井藍當即也是婉拒了幾位的好意,心中也是一陣好笑,看樣子,這財富效應確實是不容小視。
順着碧藍山莊的方向,井藍一路緩慢行,與此同時,井藍甚至不願放過這行程的時間,是坐在青牛之上閉目修煉起來。
全力開啓領域之後,井藍能感覺到,身下的大地和沼澤地的淤泥一般都是以一種特定的節奏在不停的振動着,不同的就是振動的力度和頻率卻是極不相同。
這種震動十分的輕微,而且節奏不停的變化,如果不是修煉地系法則的神人,加上用心去感悟,根本就不容易感應得到。
當井藍試着以自己的節奏去配合這大地的震動之時,身下的青牛突然就覺得主人的身子是不時的輕盈起來。
三個月之後,一堵巨大的環形圍牆是佇立在井藍的身前,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正是碧藍山莊的護牆。
順着高牆,不知不覺,井藍又來到了寫着碧藍山莊幾個大字的大門前,大門是開着的,但那守門的婦人卻是不見蹤影。
擅離職守的傢伙。井藍一邊低念着,一邊就騎着青牛邁了進去。
遠處稀稀落落的屋子猶在眼前,井藍甚至都能看到當年自己所住的那個小石屋。
別說三十年,就是三百年,對於天界的神人而言,也不過是轉瞬即逝,沒有絲毫變化那是很正常的。
怎麼什麼聲音也聽不到,真是奇怪了。井藍有些詫異,往日的這個時候,就算所有人都不在,自己當年的下屬那隻長毛烏鴉是肯定在高空盤旋的。
難道真的出事了想到這裡,井藍也是單手一拍,頓時座下青牛是載着井藍疾奔而去。
不大一會,井藍就來到了莊主尹峰的宅院門口。
啪。井藍本想敲門而入,沒想到門是虛掩的,竟然一拍就開了。
踱步而入,庭院依舊,只是院裡的花草樹木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莊主府的那個小丫鬟呢
尹莊主,尹莊主,你在嗎雷雷,雷雷,你在嗎
半個時辰後,當井藍幾乎把整個山莊的莊民們都拜訪了一遍之後,心裡已經是一片雪亮,整個山莊竟然一個人都看不到,而且莊後大片的田地也是一片荒蕪,顯然是生了什麼鉅變。
到這個時候,井藍心裡反倒是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心裡也是暗想,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尹雷雷沒有去看自己,是因爲山莊生了什麼鉅變,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井藍那裡知道,他何止是沒有看錯人,那是相當的沒看錯人。
此刻,離碧藍山莊不過數百里之遙的大草原上,正有二人在相互玩耍,身後一隻巨大的四翼蜥是凝然而立,似乎沒有任何表情。
爹,你不是說,井藍過幾天就會來看我嗎怎麼還沒來啊
雷雷乖,井藍那小子肯定是睡覺睡忘記的,等下次他再來我打他
好,打他,打他
不是尹式父女還能有誰,只是沒想到時過境遷,尹雷雷竟然是這等模樣,看樣子不僅是神志不清了,連神智也變成和幾歲的幼童相近。
井藍如果知道這一切,不知道又當作何感想。
不過這樣的鏡頭很快就生了。
傍晚時分,當井藍還佇立在自家門前看着漫天的彩霞呆時,突然一道黑影闖進了他的視線。
不一會,一隻體型碩大的飛行獸,就從天而降,降落的位置正是離井藍不過數公里之遙的莊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