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趙勝酒的敘述,謝來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走散了?恐怕不是這麼簡單!進去之前大家都對這條小路充滿了恐懼,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分開的;況且還是孫警官要求大家一起闖,怎麼會突然變卦呢?而且並沒有遇到什麼妖怪、也沒有發生變故啊?!再者說,何攀給這張路線圖的目的也不應該是讓大家去送死啊!莫非是程助理?他在裡面動了手腳?那也說不通啊!退一步講,即便是程助理真的動了手腳,也應該是針對趙勝酒這幫人,不會對老範不利啊!難道是趙勝酒他們跟那個莫總之間做了什麼交易?!’
謝來金越琢磨腦子越亂,越亂就越懷疑趙勝酒等人撒了謊;但眼下自己勢單力薄,翻臉的話肯定要吃虧。想到這,他決定先穩住陣腳,試探一下趙勝酒等人接下來會怎麼做。
“這可咋辦啊?咱們現在沒了主心骨兒~你們老大也不知道啥時候出現!唉~”
“謝督導~你不是拿着那個~‘招魂令’呢麼!我們現在就聽你的~”趙勝酒緊接着說道。
“對~!現在就你有法寶!你就是老大啊~”李爭氣也急忙恭維了一句。
“哦~?那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啊?!咱們在公共廁所那會你要是拿出來~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重要線索呢!”孫旺財嘬着手指頭抱怨道。
謝來金一聽這幾句話,頓時就明白了,他心裡說——“我擦~!敢情你們還真拓麻是吃裡扒外啊!肯定是在裡面就想方設法從老範那弄到‘招魂令’,但是被老範推到了我這!可這‘招魂令’是程助理給的啊~難道是程助理是有意忽悠我和老範?還是他已經背叛了崔總?!那你們這幾個~要‘招魂令’想幹啥呢?!噢~!看來都拓麻是奔着那個‘沒皮的女鬼’來的啊!哼~這個秘密我可得守好了!”
想到這,謝來金故作姿態;表示‘招魂令’這種法寶得自己和範大平一起默唸口訣才能使用,而自己並不知道範大平的口訣;並強調這是崔總的交代,爲的就是防備落入他人之手,造成危害。趙勝酒等人聽後滿臉懷疑的表情,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謝來金;大家又商量了一會,決定在此等候朱智鵬。按照龍天款的計策行事。
再說蔡封魁,他拿着‘卷軸’回到了‘老機械廠’的車庫,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他擔心老爹的脾氣不好,衝動起來會壞了事;也擔心莫危危的安危,總覺得她太單純,容易上當受騙。就在這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腳下傳了上來!
“嗯?!什麼情況?!”蔡封魁一驚,迅速拔出m1911,屏氣凝神尋找着聲音的方位。
就聽這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時斷時續,最後在車庫的東南角停了下來;蔡封魁持槍對着那片水泥地,繃緊了神經。突然間,一根明亮的鋸條就從地下刺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將水泥地割開了一個圓形的缺口;蔡封魁剛要探頭看個究竟,被一團衝出的臭氣薰了個跟頭!
“哎呀~我~噗!呸!”
“咦~?咯咯~不好意思啊!我以爲是壞人呢!”姜承月從下面蹦了上來,樂呵呵地看着蔡封魁。
“是你啊~?噗~你這使的啥武器啊?!反人類啊~”蔡封魁拍打着尚未消散的臭氣,發現是一身黑色軟殼衝鋒裝的姜承月,頓時放鬆了下來。
“咯咯咯~這是生化武器!”
“你來這幹啥?!這地方可不是鬧着玩的!”
“噓~!小聲點~我是來刺探情報的!”
“快拉倒吧~!那個~燈泡這會也挺忙的!等過兩天我跟他一塊請你吃大盤雞~趕緊走吧!”
“那你得告訴我王蘿莉在哪~!”姜承月揹着小手、噘起了小嘴賣起了萌。
“額~這個~不能告訴你!”
“那我自己去查咯~”姜承月小腰一扭,原地轉身180度,又蹦回了那個地洞裡。
“哎~!等等~等等!”
“咯咯~說吧!”姜承月探出頭來。
“那個~太危險啦!你一個女孩子~哪能幹這種事兒嘛!”
“再見~!”姜承月遁入地洞,消失了。
“哎~?唉!~噢!”
蔡封魁盯着這個地洞嘆了口氣,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燈泡說這個卷軸是定位器~那麼崔人美就該知道我在這!姜大兔子的突然出現八成不是偶然,很有可能是跟崔人美一夥的!那麼昨天她跟大蓮花在一起,今天又來這邊找人~是有意試探我?還是大蓮花也是崔人美那邊的呢?’
想到這,蔡封魁趕緊搬了個箱子把這個地洞擋住了;然後他又掏出電話打給龍天款,結果是無法接通。
“糟了~!莫非是關寧派人殺過去了?!那也不應該‘無法接通’啊?燈泡法力高強,一般的神仙拿他沒轍;除非是~關寧親自動手?!~那也不對!如果關寧能搞定燈泡~那她的級別就太高了!必然會引發‘上面’的震動,而且她也不像是個莽撞的人啊~”
就在蔡封魁冥思苦想的時候,莫危危撞門進來了。
“水~!快~!”
“哦~?哦~!”
蔡封魁趕緊把桌子上的半瓶多純淨水遞給了莫危危,莫危危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渴死老孃了~!還有麼?!”
“你~你先緩緩!這麼長時間你去哪了?!”
“水~!我要喝水!”莫危危沒有搭理蔡封魁,四下看了看,便直奔那輛黑色的美國皮卡而去;蔡封魁見狀,只得掏出鑰匙跟了過去打開車門。
“你看你!剛買的車就給弄成這樣~邋遢!”莫危危從車後座拽出兩瓶水,大吼一聲。
“啊?!~哪啊?”蔡封魁很是納悶,他探身進去一看,就發現後座上多了一張紙條——‘我去‘那地方’溜了一圈~遇見他們了!’
“噢~!不就是弄髒了嘛!大驚小怪的~”蔡封魁佯裝清理了一下,將那張紙條收了起來。
莫危危又連灌了兩瓶水,才坐在凳子上休息;蔡封魁上前開始演戲。
“你這麼長時間去哪了?!也拓麻不告訴老子一聲~”
“老孃去哪你管得着麼?!滾~”
“擦~!你拓麻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我拓麻就說了~!”莫危危擡腿就踹。
“哎呀?!還敢動手?去尼瑪的~!”蔡封魁閃身躲開,跟莫危危扭打在了一起。
兩人乒乒乓乓打的歡樂,把車庫搞的是一片狼藉;莫危危大呼小叫的聲音能傳出去二里地,震的蔡封魁耳朵嗡嗡直響,終於把人給招來了。
“鬧拓麻什麼鬧?!住手!”就看朱智鵬一身勞動布工作服,歪帶着安全帽,手拎一把鐵杴砸門衝了進來。
“嗯~?!”蔡封魁和莫危危兩人戛然而止,盯着朱智鵬上下打量着。
“你~你哪個工地的?!跑這兒來幹啥?”蔡封魁邊問邊看了看莫危危。
“你們倆拓麻幹啥的?!怎麼進來的?!”朱智鵬頓了頓手上的鐵杴。
“哇~嗚嗚嗚!”莫危危瞬間就放聲大哭了起來,就看她一把推開了蔡封魁、一膀子撞開了朱智鵬,奪門而去。
“哎呦我擦~!”朱智鵬哪知道莫危危的實力,被她這一膀子撞得原地轉了一圈半,安全帽也被撞飛了,晃晃悠悠就撲倒在了地上。
蔡封魁見狀,趕忙衝上美國皮卡溜之大吉;朱智鵬被撞得暈頭轉向,也就沒來得及阻止。
“真拓麻的~!糟了~八成是被算計了!”朱智鵬驚呼一句,就要起身離開,但爲時已晚!
“站住~!幹什麼的?!”幾位身着環衛工作服、白色口罩遮面,收拿長棍的人堵住了朱智鵬。
“呵呵~幹這個的!”朱智鵬冷笑一聲,抄起鐵杴就對着那個問話的‘環衛工’拍了上去!
兩幫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朱智鵬搶先下手,佔得了先機;那幾位‘環衛工’的身手也是了得,各掄長棍虎虎生威,與朱智鵬打的是難分難解。雙方你來我往纏鬥了得有十幾個回合,朱智鵬覺得也就是打個平手,再這麼耗下去只能更加被動;於是便祭起口訣,使了個‘穿牆術’逃出了‘老機械廠’。
再說蔡封魁駕車離開之後,便圍着‘老機械廠’兜了個圈子,正好被隱藏在馬路邊樹下的莫危危發現,兩人又回到了一起。
“你認識剛纔那個胖子麼?!”
“我怎麼就認識了?!”
“噢~”
“噢個屁啊噢!哼~”
“你~你怎麼又到‘那裡面’去了?誰忽悠你進去的?都遇見誰了?!”
“誰能忽悠我啊?!那會你出去通知那個什麼~老趙他們,我就在那個車庫裡轉悠,想上個廁所;結果廁所沒找着~倒是跑到‘那裡面’去了!你還別說~我好像是很熟悉‘那裡面’的一切!那感覺~就像是~哎呀!反正很熟悉就是了!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廁所,還是那種最垃圾的,噁心死我了!”莫危危邊琢磨邊說道。
“你很熟悉~?!什麼情況?!那你都遇見誰了?!”蔡封魁越聽越覺得頭大。
“我在‘那裡面’遇見那個丘隊長了~不過他好像是看不見我!跟他說話也不搭理我!從那個垃圾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你們那個‘特別行動隊’裡的兩個人...”
“誰?!撞上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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