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聽言就泄了氣,“不能用的東西,我還帶着做什麼,浪費我表情和力氣!”心裡卻在想,他肯定是在唬她呢,她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玄允呈面帶微笑,“拜你之福,昨夜是有驚無險的過了,父王今日也沒有責怪下來,你,爲何要幫本王,用意何在?”
雲裳也是聰明人,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更是瞭解玄允呈對她的態度,於是如實答道:“王爺大人,以前的我對你不會有任何威脅,以後的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我只想出去逍遙江湖,你若是不放心,乾脆放了我去,不就省心了?”
玄允呈將信將疑的看着她,然後道:“本王半月不用上朝,因此會出去辦點事,這件事,只有你知道,但是本王想告訴你,不要想趁機逃走,本王總會抓到你的,因此,不要白費力氣的好,本王對貓捉耗子的遊戲也不是很樂衷,若是被我逮到,下場會很慘,你能想象你是怎麼個死法嗎?”
雲裳乾笑兩聲打着哈哈:“哈哈,哈哈,我當然是會慢慢老死。”
玄允呈眯着眼睛,也不去理會她的糊弄:“那你最好乖乖留在府裡,若本王回來看不見你,你就等着玩完。”
說完便離去了。
雲裳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我纔不會乖乖呆着呢,不趁機走更待何時?你不告訴我我還不敢輕舉妄動,既然你都說了,那麼不走我還真是傻子了。”
用大拇指掃過鼻尖,雲裳笑得狡黠無比,等出去了就不是他玄允呈的天下了,她就不信他真有那麼邪乎?
當夜,雲裳一襲白衣飄飄的便出了王府去了,來去自如。
玄允呈從暗處現身,她終究是走了,他倒要看看她耍什麼花樣,明明是奸細,卻每次都救他,而且還想着逃走,難道真是欲擒故縱嗎?一閃身,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雲裳連夜帶着行禮和那一盒珍珠逃去,她纔不信這珍珠真的不能當呢,總會有地下黑市的。
出王府就是爽啊,嘿嘿,換了公子服,再恢復了原來的相貌,哇,多麼美麗的公子啊!她差點要自我陶醉了。
當夜住進了一家客棧,她就不信,她還真躲不過玄允呈的眼睛了,世界這麼大,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半夜,雲裳被明晃晃的劍刃之光給驚醒,她朝裡一躲,躲開了一劍,來人蒙着臉,一身黑衣,不過雲裳想,就算是認識的人來刺殺自己,自己怕是也認不出來了的,照蘇亦謹那樣說,自己是得罪了皇上那邊的人,說不定是皇上要趕盡殺絕,畢竟以前的秦粟粟是少主,肯定知道不少內幕,自然是殺人滅口了!
雲裳有些後悔,她白天光顧着逃命了,沒想到出門在外會遇到敵人,她該買件武器的,現在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只能躲,一邊又在回想着秦粟粟以前是用什麼兵器來的?
忽然,屋中多了個人,一個帶着鐵面具穿着斗篷的人,看身形應該是男人,雲裳一驚,一個不成還兩個,這可怎麼辦纔好?
可是令她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個面具人居然不是衝她而來,現在和那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打起來了,身手比起那個黑衣人來說簡直快太多,就像鬼魅一般,不一會兒,那黑衣男就亡命於面具男劍下了。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小女,額,本公子定會相報。”雲裳感激的對那面具男抱拳說道。
面具男也不應話,飛身從窗戶跳去,雲裳一陣感動,太好了,天下還是好人多啊,嗚嗚嗚嗚嗚,真是出門遇貴人啊。
將燭臺燃起,雲裳一把扯下黑衣男子的面罩,然後在他身上找到了一面令牌,寫着‘卿’字。
雲裳將男子藏到牀下,收了包袱便連夜出了客棧。
雲裳不由得氣悶,奶奶的,秦粟粟偏偏沒有記憶,以後自己連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不清楚,像那蘇亦謹,若是他是壞人,那麼她命再多都不夠死。
想到蘇亦謹,便想到他應該會有解藥纔是?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問起,若是能記起之前的事,那麼日後也輕鬆多了。
路過一片荒郊,雲裳聽到打鬥聲,悄悄上前一看,竟然是那個面具人!此時正被五個黑衣人圍攻!雲裳倒吸口氣,眼光閃爍,一對五,牛。她悄悄對着面具人豎起大拇指。
“王爺,您是不是要將珍珠賞賜與妾身們啊?”瀟湘貼上來問道,一臉的花癡樣。
顧月蘭身邊的丫鬟花娘冷嗤:“王妃都還沒說話,你個小妾膽子倒是不小,要送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妾!”
玄允呈眼睛一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花娘,花娘一陣心虛,忙低下頭死死地撕扯着衣角。
“都給本王散了去,側王妃留下。”玄允呈收回視線,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回頭對着那些小妾們冷聲道。
衆小妾不平的下去了,都瞪着顧月蘭,哼,這麼大盒珍珠都要留給她了,氣死了。
顧月蘭一臉嬌羞,又驚又喜,王爺留下她,不就是表明要將珍珠送給她了麼,她高興極了。
“王爺……”低頭嬌羞的喊了聲。
玄允呈掃了花娘一眼,那眼神冰冷無情:“你聽不懂本王的話麼,本王只讓側王妃留下,你是想留在這等板子嗎?”
花娘身子一顫,擡頭看了看顧月蘭,見顧月蘭點頭才行了禮退下。
這個小細節被玄允呈看在眼裡,不禁起了憤怒之意,不過他告誡自己不要太心急。
玄允呈將珍珠盒子蓋上:“側妃昨夜睡得可好?”他深邃的看着她道,看不出在想什麼,似關心,又似漫不經心的問着。
顧月蘭聞言便想起昨夜的種種,立馬紅着臉低下頭細若蚊聲:“謝王爺關心,臣妾睡得很好。”
“很好,本王今夜有些事要處理,可能不會回房睡,你早些歇息不必等本王。”玄允呈淡淡的道。
顧月蘭點頭,王爺這麼體貼,她真是又驚又喜,忙道:“王爺大事爲重,臣妾懂得。”
“嗯。”玄允呈點頭,“那麼,本王先去做正事了。”說完就擡腳離去。
直到腳步聲遠去,顧月蘭才驚愕的擡起頭,不敢置信的望着玄允呈的背影,她以爲他會將珍珠送她呢?身子顫顫的退了兩步,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突然的變化。
玄允呈端着珍珠走進雲裳的房間,見她正在聚精會神的寫着什麼,走上前一看,“你還會作詩?”
雲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閒來無事就亂寫寫,這也只是抄襲別人的罷了,我哪會寫什麼詩詞啊。”
玄允呈定睛一看,蹙眉道:“本王雖說沒有博覽羣書,但是也確定從來沒有見過這首詩。”
雲裳汗顏,“這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詩人寫的而已,所以王爺大人你纔會沒見過,不足爲奇。”
玄允呈似信非信,也不在這件事上和她爭論了,然後將珍珠盒子放到桌上:“這是本王送你的,你快謝恩吧。”
雲裳疑惑的打開盒子,“珍珠?你送我珍珠做什麼?難道是暗示我以後逃走了可以拿去變賣?”
雲裳驚訝的道,然後跳了起來,“王爺大人你對我太好了,這麼多珍珠,以後我出門就不用流落街頭了,哈哈!”
雲裳怕他反悔,趕緊將珍珠盒子藏好,戒備的看着他:“先說好,你送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哦?”
玄允呈見她一臉奸笑,淡淡的笑了笑,他送她就沒打算要回去,這珍珠可是有大用的,他就是特意送給她的,正色道:“你錯了,這珍珠是皇上御賜,你若是用了,本王就會立刻找到你,所以你要是想逃跑不被本王抓到的話本王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