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愛意連連的目光定在那個紅衣女子身上,然後接着道:“看起來也不過和你一般大的年紀,不是嗎?”
雲裳驚愕的點頭:“這個倒真的是讓人難以相信。”
那妖豔的面孔,的確是和她不相上下呢,可是她死的時候,已經二十多了啊,現在看上去倒像是十幾歲的女孩了。
那吹彈可破,白皙柔嫩毫無細紋的皮膚,她想,捏上去一定很有彈性。
無憂點頭:“是啊,縱使我行走江湖見過無數的奇珍異寶,卻也沒有見過這寒牀這麼神奇的東西,不僅讓雪兒氣色更好,而且還沒有凍僵身子,你們看她的身體,一點也沒有凍僵,只是有些微涼而已,不是嗎?”
這也算是上天給他的憐憫吧,讓雪兒至少沒有腐爛死去。
烏連城一聽,也跑上去在穆雪身邊躺下,嚷嚷着:“我也要變得更加漂亮!”
雙眼裡閃着賊賊的光芒,只要自己更加漂亮了,哥哥就不會再移開視線了吧,哼哼,她一定會成爲天下最美的女孩的。
烏連丸無奈的搖頭輕斥:“連城,快下來,不許胡鬧。”
烏連城纔不依,嘟着嘴耍無賴:“我就要睡在上面,然後也會變得漂亮!”
這樣,哥哥就不會娶別的女子了!心裡哼哼的想着。
衆人見她一意孤行,也不再說什麼,畢竟那寒牀那麼大,睡過去也沒有關係,因此作爲最有說話權的無憂也沒有說什麼。
烏連城美滋滋的睡在寒牀上,太好了,只要她也睡上幾天,就能變得更好看了,到時候比睡在身邊的這位女子都還要美麗,雲裳什麼的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哼哼,終於見到有人穿紅衣比雲裳還好看了,雖然心裡不爽,但是比過了雲裳,她就是高興。
沒過一會兒,寒氣襲來,烏連城被寒牀的寒氣凍得牙齒都在打架了,開始還爲了變漂亮而忍着,最後終於忍不住跳了下去,一臉的委屈:“哥哥,好冷啊!”
猛地撲到烏連丸的懷裡,烏連城已經凍得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小嘴也烏紫起來。
可見這寒牀的寒氣是多麼的駭人,她上去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烏連丸無奈,只有抱着她:“都叫你不要去了你偏要去,現在知道後悔了?做什麼事都不經過大腦,還不聽勸,你就是活該你。”
嘴裡雖然罵着,但是卻將烏連城抱得更緊了,她好像真的是凍壞了,她身子抖得厲害極了,再看向那冒着寒氣的寒牀,牀上的女子,是怎麼經得起這寒氣的?是因爲體內的劇毒麼?
雲裳皺着眉頭,“前輩,你剛纔說你已經圍繞這方圓千里都找過了?那這個石洞呢,找過沒有?”
無憂點頭:“自然也是找過的,可是,唉。”一臉的自責,“上天看來是不讓我救活雪兒了。”
雲裳忙安慰道:“前輩你不要着急,我們現在來了這麼多人,一定會找到的,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安心吧,我們一起找雪蓮。”
無憂擡眼看了雲裳一眼,這一看卻見她印堂有些發紅,不由得一怔,隨即看向蘇亦謹。
將蘇亦謹拉到一邊去,低聲道:“亦瑾,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個叫雲裳的姑娘,好像有問題?”
蘇亦謹一緊張,裝作不知情的打哈哈:“有什麼問題?沒有啊?”
師叔一眼就看出來了?好厲害!可是,這件事不能讓雲裳知道,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無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最後無奈的搖頭,只能道出一句:“情之一字,真不知道是害苦了多少人……”
說着便走開了,既然亦瑾自己不想提,那麼他也不管,年輕人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處理去吧,他也管不着咯,雪兒的事情都讓他已經焦頭爛額了。
蘇亦謹定定的看着無憂,腦海翻轉得厲害,師叔,應該會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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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將蘇亦謹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全都看在眼裡,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雲裳的背影,蘇亦謹,大概又有了什麼心事,而且,這感覺,比起之前來,更加讓他不安起來,蘇亦謹,他在極力的壓抑什麼,獨自一個人。
他能感覺蘇亦謹心裡的苦悶,但是又不能說的那種感覺,看他那一副苦惱的模樣,弄月的心也跟着擔憂起來,腦中也自然的閃過那一日雲裳的異樣,那時候她驚人的爆發力,至今光只是想想都會讓他心寒無比,一再的告訴自己那一日是做夢,但是每次看到黑匣子,他就不得不正視那一晚,那一晚的確是真實的現實,不是做夢!
到底雲裳身上藏着什麼,讓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內在潛力?仔細的在腦海裡搜索着江湖上的各大門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蘇亦謹再次看着雲裳的背影,心裡無比痛苦,裳兒是血門的人,聞若安,我們誰,也得不到她,就算是她欽點的你,也得不到,她註定只能和血門中人結合!
心裡壓抑的不行,反正早就知道自己沒戲,但是知道雲裳是血門中人後,他卻痛苦起來,雲裳,不管什麼時候,總是要回到血門去的,不管她是否會自願,所以,能珍惜現在,就多珍惜吧,若是以後見面只是路人,他,也滿足了……
苦笑了一下,忽然,一股不甘卻也涌上來,不,他不能讓她被血門裡的人發現,莊主已經將她藏了十七年了,他一定要將這份任務堅持下去,他一定要將她體內的魔性都壓制下來,不被她發覺,只要她心裡的魔性不被激發起來,那麼,她就能恬淡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一生一世都記得他們。
而且,若是真的到了必要的時候,就算是要廢盡她的武功,他,也在所不惜!
就讓她平平靜靜的嫁給聞若安吧,這樣,就遠離了紛爭,遠離了殺戮,遠離了心痛!
弄月不明白,爲何蘇亦謹一會兒痛苦,一會兒又像是下了什麼堅定不屈的決定一般,實在是不明白。
將視線再次停頓在雲裳的背上,希望能看出什麼答案來,可是,怎麼看,也只是個嬌小的女子罷了。
‘噬我之血,吞我之魂,洗我之身,伐我之意。’
突然,弄月腦海裡莫名的閃過這十六個字,驚得他瞪大眼睛嚇出一身冷汗,連連大口喘息着,像是被什麼追趕了一般。
他揪着胸口,那裡,一瞬間好悶!
坐在他旁邊的烏連丸見他神色有異,立即上前關心的問他:“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冒起冷汗來了?”
其餘人也都詫異的投來視線看着他,連雲裳都回過頭來,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接着朝這邊走過來,自然的將自己的手巾遞給他:“給你,擦擦汗吧。”
弄月訥訥的接過手巾,卻看也沒敢看雲裳一眼,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想起了一個消失已久的門派來?
他早已經將那個消失已久的門派忘卻了,怎麼會突然好端端的又想了起來?難道?擡眼看了眼雲裳,弄月的心一瞬間冷卻下來,難道她是……
驚恐的看了眼蘇亦謹,見蘇亦謹正探究的看着他,不由得一把站起身,“我沒事,可能有些受涼了,抱歉。”
“沒事就好,害我擔心一場。”烏連丸鬆了口氣,垂下眼眸,直覺告訴他,他心裡有事,但是他不能說出口,所以他也不好逼他說出來。
不過,究竟會是什麼事,連弄月都嚇出一身冷汗?他微微縮緊瞳孔,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自己也是大夫,要多注意點。”雲裳輕輕的叮嚀了一聲,然後看向無憂:“前輩,您這些年都在哪裡找尋雪蓮花啊?真的連影子都沒看見過嗎?”
無憂嘆了口氣,回道:“唉,也許上天不願意看我和雪兒在一起吧,也是,她生是皇家的人,死了,也是皇家的鬼,我算什麼,她恐怕是連記都不記得我了吧。”
帶着苦笑,無憂心裡的苦,誰又能明白呢?他只是個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爲她傾倒的男人罷了,可是爲她傾倒的,又何止他一個呢?他只是那海洋裡的一片扁舟罷了。
那個她愛的,愛她的男人爲了她,何嘗不是遭到了滅頂之災?這些,他是知曉的。
“這些年,我上雪山時在這無意發現了這個寒牀,起初只是將雪兒的身體放在上面冰鎮着,爲了拖延找尋雪蓮的時間而已,後來發現,這個寒牀竟然是個好東西,兩年過去,雪兒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反而更加的年輕美麗起來,於是我就一直定居在此,在這方圓千里都找過雪蓮,可是卻都是失望而終。”
雲裳詫異的看着那發光的寒牀:“這寒牀,竟能讓人變得年輕?”
這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了吧,又不是小龍女的什麼玉牀,睡了可以增長武功什麼的。
無憂點頭:“是的,雪兒死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六歲,到如今已經又過了十年,你們看她如今像是幾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