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遊僧的說法,我還是比較贊同的,因爲我心裡也會擔心。現在的他是不是應該拿白雪來威脅我了呢?雖然張銳說他不可能會,但是我覺得人着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冬天的寒冷被這種爆炸變得灼熱起來,讓我覺得有點難受。跟着幾個人慢悠悠的走到變成一片荒蕪的廢墟地段。
我呆呆地望着地下,這場碩大的廢墟場,滿是碎石瓦礫,混泥土折斷處裸露着幾根鋼筋,滿地細碎的玻璃渣、瓷磚碎塊。火藥的味道撲進了我的鼻子裡。我滿是困惑和迷惘,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是在等待還是撤離?
我對另外的幾個人說,情況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只能這樣了。我們等待半個小時,如果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我們返回臥虎市。現在我的時間很珍貴,我跟他們可耗不起。
幾個兄弟都不發表看法,不知是真的沒有想法,還是不想多說了。我直接說我們撤吧,到輝煌花園的位置而去,不想在走進那片廢墟去尋找什麼,那裡應該是沒有我想要的答案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只是發呆,只是來回的踱步,沒人在言語,沒有什麼異常,這麼大的轟炸,竟然沒有人過來,到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正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原本以爲是臥虎市的兄弟們給我打過來的電話呢。哪曾想竟然是楊輕打來的。
當時我心一顫,問他在哪裡。他電話裡顯得特別的亢奮,對我說,在電話裡不方便跟你多說。如果你想知道什麼,就直接來輝煌花園,曾經你住過的那個房間裡,我就在那裡,但只允許你一個人過來。如果出現第二個人,那麼白雪我瞬間結果她的性命,沒有商量的餘地,我這裡有隱形監控器,不要跟我耍陰謀。
說完此後,電話裡就傳出來嘟嘟的響動,他已經把電話給撂下了。沒容得我說一句話,就把電話給撂下了。現在的他估計也是不想在跟我廢話了!
事情總會在你想象中卻又預料不到的情況下發生,楊啓明問我是誰打過來的電話。我告訴他們是楊輕,並把他在電話裡跟我說的跟他們複述了一遍。
遊僧微微點頭,對我說,看來真的跟他想的一樣。我說是啊,還真的一樣,看來這小子是不想放過我了。那我只能單刀赴會了!
其實楊輕不說他有隱形的監控,我都不敢帶人去了。楊啓明不讓我去,擔心楊輕把我給解決掉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啓明,這個你就別擔心了,他如果能殺掉我,在早就應殺了我了。如果他真的要殺我,那我也是沒有辦法。
出情出理,我都沒有不去的理由。楊啓明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我打斷了,我對他說,如果這一次我真的出現什麼意外,你來接管反手幫,兄弟們的何去何從你說的算,但要把我姐姐還有陳瑩瑩送走,不能讓他們捲進來。
我知道楊啓明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可此時的他也只能咬着牙齒對我說讓我放心。我拍了拍肩膀對他說了聲好兄弟!
王仟依和遊僧也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就用傷感來形容吧。轉身囑託王仟依,對她說,如果我真的離開了,希望你好好幫助啓明。女俠也同樣點了點頭說,這個是自然的,既然我選擇了,就會堅持到底,不過你還是樂觀一點。
我點了點頭,轉身對遊僧鞠躬,強擠出笑容說,遊僧大師,如果我不幸去了,當初許下你的諾言就完成不了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啊。
遊僧嘴角咧開笑容對我說,如果你不幸逝去了,那就是我的不幸,不過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覺得我沒有那麼不幸。
他說的倒是挺正規的,但我怎麼覺得這算一個冷笑話呢?都說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們三個都沒有在說別的什麼,我將彎刀放在身上,開始往輝煌花園的位置走去。
心中很空,沒有主意了,在這一刻,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那就是死亡的問題。之前是有一點接近,這一次八成是了。
楊輕讓我一個人去,很顯然了,多數我猜他是想跟我們兩個同歸於盡的,一般來說,狗血的電影應該都是這樣的吧?
沒有太多的恐懼,只是有很多的費解,來到輝煌花園,走到我只住過一天的房間。門是敞開的,我直接走了進去。
引入眼簾的是我很熟悉的兩個人,一個是白雪,另外一個則是楊輕,讓我意外的是,白雪竟然跟之前一樣,毫髮未損。可卻是被一個手銬給靠在了窗戶上,看來楊輕並沒有怎麼傷害白雪,而楊輕則是比之前蒼老了很多!手裡把玩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刀上。憑藉我的感覺,那上面應該是有毒吧?
見我進去之後,楊輕用那種我無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大多數應該是無助吧?我剛想開口,他就打斷我的話,讓我把門關上,要給我講一個故事。
其實現在我真的沒心情聽故事,不過他要講我也沒辦法,畢竟白雪還在他的手上。
我把門關上,同樣用無助的眼神望着他。他在開口的時候眉頭緊鎖,直接將我本來就壓抑的心弄得更壓抑了。
楊輕對我說,我十歲的時候,我父親開的銀行到了經營的頂峰期,那時候,他腰纏萬貫,還有那麼多房產,黃金,債券,股票,周圍追求他的美女如雲。與王氏集團的董事長淵源很深!
我一聽到王氏集團,我的精神就緊張了起來,映入我眼簾的就是小黑。他說道這裡,我甚至能猜得到了,是他僱黑白雙熊毀掉的王氏集團,那也就是說,這是之前的仇恨?
楊輕繼續說,就因爲生意上的合作,和我的父親產生了糾紛,鬧得很不愉快,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恐嚇,陷害,那幾個月,我父親臉色蒼白,成天提心吊膽,最後,他竟然被人暗殺了,用膝蓋想都知道,是他做的手腳。
他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很是憤怒,我想他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小黑的父親了吧。
當時我很想報仇,可我最終還是忍住了,這麼長時間,我在白家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就是想受到老爺子的信任,我甚至跟他提到過要打擊王氏集團。可是都被他拒絕了!前段時間,王氏集團董事長死亡,我感覺到非常遺憾,因爲我沒有親手結果了他,既然是這樣,我就要毀掉他的整個產業。雖然現在他是你的名下,但我就要派人去搞他們,我就是讓他們破敗。
話說到這裡,我想不必在說什麼了,真相已經擺在前面了,這楊輕就是在復仇。
我打斷他的話說,好啊,楊輕大哥,這是我最後管你叫哥,復仇,一個曾經我很幻想的東西。但我覺得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愚蠢了,就爲了這點恩怨?你的父親被人暗殺,根本就沒有確鑿證據你說是王氏集團董事長殺的,這個我就不說什麼了。你爲了能破敗王氏集團,佔領白家的家產和地位,我也不說什麼了,但你因爲這件事情,死傷了多少人?你覺得這樣值得嗎?我只想說一句你很愚蠢,真的很愚蠢。
這些話不知是爲什麼說出來的,也不知道當說出來會是什麼結果,但我覺得我應該說出來。要不然我得憋死。
說道這裡楊輕哈哈大笑,自嘲的說,對呀,你說的對,我是蠢,我是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