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離和白珏霖坐上車,緊隨前方李金鰲坐的車,直入黑石城。
就在徹離等人進入黑石城的時候,博古妖架外的巨大雅丹之前,此時已經聚集了一隊人馬。
相同的的道袍不同的顏色,配上同樣的龍虎刺繡。
一羣人裡,從白袍到藍袍皆有,爲首的是一名藍袍老者。
幾名白袍道士,圍繞着這座高聳的雅丹繞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沒能有所發現。
看着這着小道士投來的目光,爲首的藍袍老者,一步踏出。
伴隨着若隱若現的龍吟,雅丹丹壁上出現一道藍色的光影,快速往頂上飛奔。
隨着幾道快步挪移,一道藍色身影立在雅丹之上,似乎在觀望着什麼。
藍袍老者觀望無果,腳踩龍形虛影,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在一名黃袍少年身前:“你確定他們是從這裡進入的?”
“我親眼所見。”
那名黃袍少年信誓旦旦的說道。
見他的樣子,也不似說謊,藍袍老者望着眼前巨大的雅丹,陷入了沉思……
徹離坐在車上,看着這城中的形形色色,看來葉流西和昌東消失的這十來年間,關內外的物資運送貌似又出現了斷層。
不一會兒,徹離駕駛着車輛,停在一棟門樓高大、氣勢恢弘的樓前。
一行幾人下了車,徹離來到李金鰲身前:“鰲叔,這一路上我聽小西說,昌叔和西阿姨十多年前便失蹤了,確有其事嗎?”
李金鰲點點頭,擡頭看向遠處的黃金礦山。
“那您能給我說說具體的細節嗎?”
徹離繼續問道。
李金鰲轉頭:“這樣,孩子,我先給你和你的朋友安排住所,我們明日再議如何?”
徹離點點頭,跟隨着李金鰲安排的人一同離開。
當人們都已經離開,李金鰲一人獨自站在城主府門前。
他擡手看了看手中的銀蟬心絃,昌東和葉流西消失的這一段時間,他每過兩年都會撥動一次。
李金鰲擡頭,眺望着遠處的黃金礦山,眼中說不出的擔憂,他低聲喃語:“流西小姐、昌東,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次日清晨,徹離剛打開住所的房門,眼前就出現一位與自己年齡相仿,身着羽林衛服飾的少年。
“徹離先生,方士長大人請你們到城主府,說是有事商議。”
那名羽林衛對徹離發出邀請,順便還側身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
徹離應聲而後緊隨羽林衛,來到白珏霖的房間時,順道還叫上了他一起。
三人走在這佈滿青石板的街道,四周建築頗爲奇特,大致都保留了漢代時期的特色,比三江市街道的古風遺韻更爲濃郁。
“到了,請!”
穿過繁華的街道,走在前方的羽林衛突然停下了腳步,側身給徹離兩人讓出一條道,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循着羽林衛小哥的手勢望去,徹離看着眼前古風味十足的大門,確實有些震驚。
相比前兩天所見的古建築而言,這無異於是皇宮一般的存在。
徹離率先邁動步伐,白珏霖緊隨其後,二人就這般,踏進了眼前敞開的大門。
從外面往裡面看,就像是野獸的大嘴一般,顯得格外的幽深、寧靜。
當他們真正踏進來的瞬間,才見燈火通明。
徹離感覺十分神奇,轉頭看向後方大門口,街道還是原來的街道,
看門的羽林衛仍舊站在原地。
見此情形,他正要感慨,李金鰲聲音便從身後穿了出來。
“這是天下無賊的一種保護機制,從外面看不清裡面,而裡面可以將外面的風景一覽無餘。”
關於這一點,即便是小說和電視劇裡面也沒有講到,他不禁嘖嘖稱奇。
同時,他心中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主要的東西沒問題,要不然他這一波進來,可真不知道怎麼纔可以出去了。
“天下無賊這妖獸還有這等能力啊,以前沒聽義父義母說過,這倒是挺新奇。”
徹離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吧,新奇是真的,不過其他的就無從考證了。
畢竟,徹離是真沒見過,變成皮影人的高深和那有血有肉的丁柳。
而此時李金鰲身旁還站着兩個人,一個女子約莫四十歲左右,但是看起來風韻十足,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那種大美女級別的。
一名中年男子,看着有些不修邊幅,不過看樣子應該有將近五十歲的樣子。
“鰲叔,這就是你說的小柳兒和高深的義子?”
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一邊說着,一邊圍繞着徹離轉圈圈。
見他這樣子,徹離心裡已經有個底了,他大概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這位是……肥唐叔?”
徹離故作驚訝的說道。
“嘿嘿, 你小子竟然還知道我?”
聽見他說出自己是誰,肥唐頓時對他來了興趣。
“你真是他倆的義子?”
徹離擡起胸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假包換!”
這時,一旁的女子也走上前來,她上來便拉開肥唐:“好了,別嚇壞人家孩子了。”
“想必您就是禾阿姨吧?真人比義母給我講述的都美。”
徹離此刻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反正他基本上都知道,被拆穿的可能性極低,除非真正的高深和丁柳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概率不知道有多低了,自從葉流西在關內稱王以後,高深和丁柳兩人就再也沒了音訊。
聽見徹離的話,阿禾臉上都笑開了花:“小嘴可真甜,確實繼承了你義母的特徵。”
“好了,關於大型認親現場這個事情,咱們稍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流西小姐和昌東的事。”
李金鰲突然插了一嘴,打斷了他們這大型認親現場的節目。
“我們都已經找了十多年了,這東哥和西姐到底去哪兒了,就差把整個華夏都給掀個底朝天了。”
肥唐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聽着肥唐的話,徹離不禁眉頭緊皺。
徹離繼續問道:“鰲叔,關內都找過了嗎?”
“都找過了……”
李金鰲剛說到這,聲音就戛然而止。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對,還有一個地方。”
“哪兒?”
在場的幾人都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