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方被二才陣困住,依然能夠抵擋住的的猛攻,不禁暗自心凜。但他對今天這場鬥法並不擔心,對方雖然是築基期中期修爲,但被陣法圍困,根本騰不出手來攻擊自己,最後束手就擒的一定是對方而不是自己,自己隨時可以停手補充消耗的法力,可對方卻得無時無刻面對陣法的圍攻。
想到這裡,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則,江齊又從懷中掏出那個銀鉤法器,化作一道銀光,向着對方激射而去。
這時其他的地玄閣弟子也紛紛掏出各自法器,向着陣中的陶子王、亂砸了過去。雖然以他們的修爲,對陶子玉構不成什麼殺傷,但他們都對陶老賊恨之入骨,此復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
在陣中陷落的巧工坊弟子極多,所以此刻地玄閣弟子手上也不缺少各式法器,五花八門,被陶老賊打沒了再繼續換上一件就是。
陶子玉對地玄閣弟子砸來的法器根本不屑的很,起初還對付幾下,後來見到對方的法器層出不窮,打不勝打,最後索性也不理不管了。衆弟子的法器打在他那件天蠶絲衣的淡黃色光罩上面,打了半天,收效甚微,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這時又是一團金光向陶子玉身前砸了過來,停在陶子玉前面的護罩外不住狠砸。陶子玉網開始還沒在意,可是轉目一瞥之下,看清這斤,法器樣子,頓時氣得就要吐血,這道金色光芒,不是自己金師弟的那個量天尺又是什麼!
現在操縱這個量天尺的,正是衆地玄閣弟子中修爲最高的穆忠實。由他施展出的這個量天尺的威力,跟紅袍修士施展出來的根本無法相比。但現在這個量天尺對陶老賊心裡的殺傷力卻是極大,不是其他地玄閣弟子手中的那些法器可以比擬的。
鼻子玉一看到這個量天尺,眼睛就紅了。現在金師弟的法器都已經落在對右手上,那就是百分之一百已經隕落陣中了。
可是他現在毛經顧不上爲紅袍修士哀悼了,在陣法和江齊強力法器的重重打擊下,又有衆地玄閣弟子在旁騷擾,他苦苦支撐,卻禁不住體內的法力流逝飛快,遠遠比不上恢復的度。到了這時他已不能保持先前的鎮定,一副驚慌失措之狀,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隕落陣中的悲慘結局。
“是哪位道友在此,萬望手下留情。道友有這等修爲。何必爲地玄閣賣力,若是道友肯加入我巧工坊,副門主之位虛席以待,一定不會薄待了道友!”
隨着時間流逝。陶老賊的法力已經接近油盡燈枯,而對方的打擊依然毫無休止的跡象,他開始情不自禁的向陣中那位暗中的築基期修士甜言利誘,出聲求饒起來,以求一線生機。
可惜陣中全無反應,江齊不爲所動,手下的法器不僅不收,反而攻得更加猛烈。
“大家加把勁。送老賊歸西”。高玉函說着,重施故伎,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疊的符紙,捏碎了朝着陣中的陶子玉砸了過去,其他的地玄閣弟子也紛紛效法,掏出大把的靈符撒了過去。這些靈符都是得自喪命陣中的巧工坊弟子的儲物袋,所以他們撒起來也毫不手軟。
道道巨大的靈符光芒,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已經油盡燈枯的巧工坊門主陶子玉也緊步紅袍修士後塵,隕落陣中!
陶子玉一死,江齊就立剪收了法器,向着陣中疾躍過去,幾個起落間就已經到了陶子玉身死的地方,找到了他身上的那件天蠶絲衣,尖刀法器以及儲物袋,把這些一一拾了起來,收入了自己儲物袋中。
陶子玉身爲一門之主,其儲物袋中肯定價值不菲,江齊不會輕易放過。而且僅是陶子玉身上的這件黃色天蠶絲衣,就讓他動心不已。經過這場鬥法,他很懷疑陶子玉的這件黃色天蠶絲衣是一件頂階法器!頂階法器十分稀少。坊市中更加難以見到售賣,特別是還是一件防禦性法器,更是難得。
江齊的動作,高松林等地玄閣的人看在眼裡,也沒有什麼異議。若不是江齊相助,他們又哪裡殺得了陶子玉,報了大仇。
看到陶子玉的屍身,江齊心中一動,掏出那個百魂幡,拋在空中,百魂幡迎風就漲大到丈許,同時一股股陰風鬼氣就從黑幡中散佈了出來。江齊捏了一個攝魂訣,朝着黑幡打入一道法力,只見從黑幡之中,就射出一道黑氣,投在地上陶子玉的屍身
不久一斤,黃色光球就從陶子玉的屍身上冒了出來,在這道黑氣的牽扯下,向着百魂格飄了過去。
這個黃色光球是陶子玉的元神!看到自己將要面臨被扯進百魂幡中煉化的下場,陶子玉不禁苦苦哀求起來,江齊面沉似水不爲所動,繼續驅動那道黑氣一直把陶子玉的元神扯進幡旗之中消失不見。
陶子玉的元神一進入幡旗之內,就見得幡旗之中黑霧一陣翻滾,隱隱有鬼哭嚎叫一聲傳來,看來陶子玉這麼一個築基期中期修爲的元神到來的震撼。
想到還有那個紅袍修士,也不可放過。江齊很快就轉到紅袍修士的身死之處,現還好屍體尚存,當下又重施故技,把紅袍修士的元神也攝入了百魂幡中。而其他陷入陣中的巧工坊弟子的元神他也不肯放過,一一攝了進去。這些煉氣期弟子的元神雖然比陶子玉和紅袍修士的差,但比凡人又強了許多。
看到場上江齊的行爲,待地玄閣等人明白過來,又是吃驚又是震駭。不過他們對這些巧工坊的人恨之入骨,江齊這麼做,他們不僅沒有任何反感,反而感到十分痛快。
做完這些之後江齊又回到百機堂前。高松林,高玉函等人紛紛上前來道謝。江齊不願在此地多待,就又直接提起了洞府護陣的事,對高松林道:“高閣主,三衍地玄陣可是已經改制好了,現在就給了我吧
“這是當然,前輩請稍待!”高松林立刻轉身走進百機堂裡面,不久之後就託着一個玉盒走了出來,把玉盒交到江齊手中,道,“這裡就是改制好的三衍地玄陣,請前輩過目。”
玉盒當中,放着三衍地玄陣的陣盤,陣旗,陣法符篆以及介紹陣法使用的玉簡。江齊略略看過之後,知道不假,心中大是滿意,收入了儲物袋中
之後江齊就向衆人拱了拱手,告辭離去,高松林等人挽留不得,只得目送着江齊御器升空,化作一道青光遠去。
江齊走後,高松林望瞭如今僅剩的幾個地玄閣弟子,沉聲道:“你們也去收拾一下,等下我們就離開這裡!”
高玉函以及衆弟子聽得一怔,顯然都不知道高松林的這個決定。高玉函問道:“爹爹,你的意思是我們要離開這裡,離開地玄山麼?”
高松林臉上露出沉痛之色,道:“地玄閣千年基業,如今毀於一旦,我對不起高家列祖列宗。現在地玄閣已經名存實亡,再不能在這地玄山待下去,只有另尋地方暫避一時了
衆玄閣弟子聞言,面上都露出悽然不捨之色。見到衆弟子依依不捨的神情,高松林知道他們都是在這地玄山上長大修煉,一時不忍離開,就道:“不用有什麼可惜的,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能強佔住地玄山這塊地方不成?與其等日後諸多麻煩上門,還不如現在就主動離開。不要再遲疑了,玉函,忠實,你們帶着其他人去山中靈眼處把護山大陣陣盤挖出帶走,這九衍地玄陣是我地玄閣復興的希望,可不能隨意落在這裡
對於高松林的選擇,高玉函也能理解,地玄閣樹大招風,如今實力大不如前,韜光隱跡是明智之道。當下就和穆忠實兩人應了一聲,帶着其他地玄閣弟子領命走了。
江齊離了地玄山之後,就一路御器向西而行,數天之後,就回到了林州天台山鬆雲門。路過坊市的時候,他又花費數千靈石,買了一個避土珠,煉丹用的爐鼎,佈置法陣需要用到的一些五行陣法符篆等物品。
陶子玉不愧是一門之主,從他的儲物袋中江齊所獲頗豐,僅靈石就有數千塊,還有幾種厲害的法陣,以及佈陣玉簡,其中還有一篇玉簡記載了巧工坊歷代門主的法陣心得,十分難得。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法器,丹藥,靈符,都是上好的東西。在這些丹藥當中,江齊還現了一粒築基丹,看來陶子玉也不是空手套白狼,還真準備了一粒築基丹,不過就不知他有沒有真的打算給過那寧臣。
這粒築基丹若在以前得到,他肯定會欣喜萬分,但現在他已經築基,這粒築基丹對他來說就是無用之物,但起碼也值個上千靈石,而且有價無市,所以他也妥善收好,跟原先剩下的那粒築基丹放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