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久,趙孟達就告辭走了。趙孟達走了之後,江齊走出門去,也想到外面走走。剛走到院門口時,就見到兩人從遠處走近過來,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美貌嬌媚,正是那柳玉致和歐陽坤兩人。
這些天從衆人的閒談當中,江齊也已經知道歐陽家和柳家一向關係良好,兩家的長輩也有藉着這個機會促成這兩人姻緣的意思,而從目前來看,兩人的關係進展的也十分順利。
這幾天歐陽坤幾乎天天都要來找柳玉致,帶着她在這鳳梧山中四處遊逛,而柳玉致也不會拒絕。歐陽坤一表人才又前途遠大,正是衆多少女心目中理想的白馬王子,柳玉致情愫暗生也不稀奇。
“致妹,我先回去了,明白再來找你。”歐陽坤在院門前止步道。
“嗯,好的。”柳玉致答應一聲,就轉身走入了院中。歐陽坤朝着正走出來的江齊瞥了一眼,然後就御器離開了。
“咦,江師兄,你要去哪裡呢。”看到江齊走出來,柳玉致不禁停了下來,訝聲問道。
“是柳師妹啊。我只是隨便出去走走。”江齊漫應了一所,就要走了出去。
柳玉致卻叫住了他,道:“等等,難得埋頭一心修煉的江師兄也想到要去外面走走。對了,江師兄,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呢。”
“什麼事情,你說。”江齊道。
柳玉致眼波一轉,道:“江師兄,我看那幾個萬藥山的人實在是可氣的很,若是師兄拿出小鵬在他們面前露一下臉。那可不把他們氣死了。”
江齊臉色一變,道:“柳師妹,你可別胡說,這樣豈不是把我害慘了。”
柳玉致不禁格格一笑道:“江師兄,我跟你開玩笑的了,看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說完又道:“還過我可真有一件事,你要不要聽呢?”
江齊順着她的話問下去道:“什麼事情,你說呢。”
柳玉致突然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情我只告訴師兄你,別人可沒說,你也別亂說出去哦。”
江齊大是好奇。答應了下來,道:“你只管說,我答應你就是,不會說出去。”
柳玉致就道:“不瞞江師兄,我聽說這次葫蘆谷用來作爲鬥法大會頭名獎勵的,就是他們的那件寶貝法器黃山鍾。”
江齊聽了,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冷冷的道:“柳師妹,你說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柳玉致重重的點點頭,道:“這還不是一個大消息啊,你聽到了可要感謝我哦。”
“柳師妹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我就告辭了。”說罷不待對方答話,江齊掉頭就這麼飛快的走了。
柳玉致見了,不由的氣憤的站在那裡跺腳不已,喃喃的道:真沒意思,告訴他這麼一個大消息,他竟然無動於衷,一點表示都沒有,我還不如去告訴其他人呢。
江齊並不是不相信柳玉致的話,他猜想柳玉致多半還是從歐陽坤口中打聽得來的,很可能是真的。
不過即使如此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他根本就沒有奢望得到那個黃山鍾,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使得到了,也保不住,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兩天之後,鬥法大會開始。大會在葫蘆谷的中央大廣場舉行,各個前來道賀的門派修士濟濟一堂,十分熱鬧。特別是黃山鍾將要出現在大會之上的傳聞。讓這些修士們更加的羣情踊躍,十分期待。
江齊等鬆雲門人也在其中,雖然對黃山鍾並沒有野心,沒有奢望到自己能奪得頭名,搶得那個黃山種,但並不妨礙他對這場鬥法大會十分期待,各個門派之間築基修士鬥法,還是大有精彩可觀之處的。
而其他幾個同門,則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對接下來的比試十分期待。
各個門派衆修士正齊聚在這廣場上,等着鬥法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時。只見得異變突起,十數道遁光,陡然出現在廣場上空,然後就聽得空中傳來一聲厲喝,道:“萬藥山今天要血洗葫蘆谷,各位同道待在此地。不要亂動,否則出了什麼事情,就別怪本派了。”
喊聲一出,全場頓時譁然。萬藥山要血洗葫蘆谷?這個消息太震驚了。這難道是有人故意鬧出來的玩笑嗎?
可是很快衆修士就明白過來,這不是一個玩笑。這是一個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停在廣場的上空的這十數人,無一不是築基中後期以上的高手,其中兩個。修爲更是深不可測,竟然是兩個結丹期的老怪。
全場頓時一片驚慌騷動,有幾個修士見勢不妙,立刻就御器飛逃。可是那些飛起遁光尚未逃出廣場之外,就見場中上空的兩個結丹期老怪出手了,幾道法寶光芒閃過。這些人紛紛慘叫一聲,載倒下來,隕落當場。
“再有不識相的亂跑,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場中上空兩次傳來剛纔那個厲聲呵斥的聲音。
正在這時,一道道青濛濛的陣法光芒,在這廣場上空閃現出來,原來葫蘆谷的人見勢不妙,已經啓動了廣場的上的防護陣法。
“哼,裡面的葫蘆谷弟子,在老夫面前還敢負隅頑抗不成。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撤了護陣,早早歸順萬藥山,還可留得一命,否則等老夫破了此陣,你等都難逃一死。”場中上空再次傳來那個厲聲呵斥。
可是裡面葫蘆谷的人並沒有被這人的話嚇住,不僅沒有停止陣法,反而禁制全開,陣法威能已經催發到極大,一道青光閃耀的光罩,把整個廣場都給嚴嚴實實的護住了。
見到下面葫蘆谷的人竟然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跟自己對着幹,場中上空發話那個頓時氣壞了,惱羞成怒。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頭對旁邊的另一灰袍老怪道:“範師弟,你我兩人就聯手,破了此陣,殺光裡面這些不識好歹的葫蘆谷弟子。”
那灰袍老怪道:“嚴師兄,我們只是把這些人困在這裡罷了,反正他們已是甕中之鱉,逃不掉了,也不急着一時破陣,姑且讓他們多活一陣也無妨。衛師兄他們此刻應該已經殺上風梧峰,找歐陽且目的晦氣去了,我們只管在這裡等消息。”
嚴姓老怪重重哼了一聲,道:“範師弟不動手,那我一個人也破了這陣。”說着已經掏出一個小山狀的法寶在手,祭在空中。只見那小山似的法寶迎風就漲,霎時間就漲大了數十丈之大,彷彿一座小型山峰,然後朝着下面的陣法光罩狠狠的砸了下去。
“轟——”的發出一聲震天巨響。場上護陣在對方這一強力重擊下,光芒亂顫,整個光罩都起了一陣搖搖晃動。
那灰袍老怪見了,苦笑一聲,道:“既然嚴師兄一定要現在破了此陣,我就助師兄一臂之力。”說着也掏出了自己的法寶,迎風展開,是一塊灰濛濛的巨石,朝着下南的護罩狠狠的砸了下去。
見到兩位師叔動手,旁邊的十數名萬藥山築基期修士不用吩咐,也都各自拿出自己的法器,紛紛朝着下面的陣法護罩狂砸了過去。
廣場大殿的一間密室中葫蘆谷掌門歐陽徹面色蒼白,他心時十分明白,在兩名結丹期修士和十數名築基期中後期的狂轟濫炸下廣場上這座護陣根本不能支持多久。
如今的這個場面,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葫蘆谷建派萬年大典,竟然會遭到萬藥山的突襲,可笑自己還引狼入室,把萬藥山的來人奉若上賓。
這次萬藥谷有備而來,大舉出動,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對方圍困住廣場的人就有兩名結丹期修士,十數名築基期中後期修士,用在其它地方的人手肯定也不在少數,很明顯萬藥山今天是勢在必得的,葫蘆谷
跟對方的實力差距太遠,根本不是對手。歐陽徹在此刻,心若心灰,已經能夠料想到葫蘆谷從此滅派的結局。
長吸一口冷氣,歐陽這時瞥了旁邊的的兒子歐陽坤一眼,把他叫了過來,道:“坤兒,等下爲父發動陣內的大羅金天血煞陣,你趁着混亂逃出去吧,若是僥倖能夠逃脫,就別待在許國了,就是東南六國也不要等了,從此隱姓埋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歐陽面色蒼白,道:“坤兒明白,但是父親你——”
歐陽徹沉聲道:“你就不要管我了,爲父在大道之上已無希望,今日必定要跟葫蘆谷共存亡,以後歐陽家就靠你了。”說着從身上解下一個儲物袋,交到歐陽坤的手中。
“父親——”歐陽坤悲呼一聲。卻遲遲不肯接過歐陽徹手中的東西。
“事到臨頭,你也別磨磨蹭蹭效那兒女之狀,還不快拿着。”歐陽徹厲喝一聲道。
歐陽坤這才伸手接過了。歐陽徹突然擡頭望着鳳梧山方向望了一眼。長吧一聲,喃喃的道:“不知老祖宗現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