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蓬郡大致情況玉虛以瞭解,自己出面雖然能立竿見影,可也會同時暴露了自己。乾脆就試試林柏林的才能,一來算是解決海蓬的官吏還能省去麻煩。
待玉虛回到富興客棧後,爺孫三個一個在櫃檯,一個被撐碗苦臉抄書,一個則陪秋儷抄書。待玉虛回來後,秋儷立刻放下茶碗:姐,可以不寫了吧!
冬儷無奈放下書,玉虛含笑拿過茶壺便由小白把壺水燒沸,才含笑給茶碗換上沸水:我那隻大白鵝很不聽話,啄了蟲子又不食用,連碗茶都不讓我吃。在抄三百字,否則你今天晚上就座着睡,不信你試試看。
秋儷聽後剛要起身被定住,玉虛才含笑從竹筒抽支筷子放秋儷面前,筷子便屹立不倒。這才含笑回身伸伸懶腰:這支筷子什麼時候倒了,就代表你什麼時候可以休息。這壺茶會一直滾燙着,不想掌沸水就老老實實抄完在睡。
秋儷聽後惱怒:瘋子,你們家就是這麼教書的?
玉虛聽後含笑回頭:我們家,我怕你一日都讀的下去,四歲就要有你現在的日習,五歲冬不入室下不入堂,六歲冰上走,七歲火中行,八歲雲山霧,九歲就要到你姐的水平。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去我們家學府住幾日?
秋儷聽後看嬉笑的冬儷和李老,噘嘴瞪玉虛:坑人也不待你這樣的吧?
玉虛聽後含笑:你在惹那隻大白鵝,他可就罰你舉石頭了。
冬儷聽後含笑看看秋儷:快抄吧!一會父親回來了又要責罵了。
秋儷才起筆抄書,玉虛才吃口茶坐下:柏林醒了嗎?
冬儷聽後含笑:吃了點羹睡下了。
玉虛聽後思索片刻召出從書院買的筆墨:題目,炎廖夜枯,我等着。
冬儷聽後點點頭,李老聽後震驚放下書,玉虛才含笑端着茶:爺爺,城區棋院不少,我買了幅,要不咱們走一盤?
李老聽後含笑:好呀!我也此時不困。
玉虛聽後含笑和李老上榻,李老端上茶待玉虛召出棋盤後:爺爺,你來選吧!
李老聽後含笑吃口茶:客隨主便,豈有主便客不變之道。
玉虛聽後含笑拿過黑子,便落子看看冬儷以書文起,便含笑回頭:爺爺,火之三昧,真火者何用曲昧成溫?
李老聽後含笑知道玉虛要打亂冬儷思維,含笑落子後:昧之逼也,逼之而生也,進則雙而不利,退則雙利勝海雲景。
秋儷聽後含笑:姐,這倆在幹啥?
此時李文和趙氏回來,李文上前:這叫悟心解語,你呀!抄個書都不平穩,啥時候纔能有點大夫之氣。
玉虛聽後含笑:讓伯伯笑話了。
趙氏看看冬儷寫論書便去泡茶,李文則含笑上前看看棋:吆,剛開始呀!還好回來的快,能一睹公子精髓。
玉虛聽後含笑落子:閒散野鶴而已,自高自大伯伯可別見怪。
趙氏給幾人換上新茶,李文吃口含笑道:公子出身名門世家,一眼能看穿萬態,我能一睹那也是三生有幸。你們請,我旁觀學學可是榮幸之至。
李老含笑落子:公子,海石一目之珠,你怎麼看?
玉虛聽後含笑:海之廣,石之硬,目過數裡,一珠則安之,海石則若素之,目珠則如井。
李文聽後驚訝,趙氏也聽出出來玉虛的解語確是驚人,便做觀者和李文觀二人博弈。這一盤棋下來可是不得了達一個時辰,直接將兩盂黑白子下完,輸贏都無法被分出。
李老含笑思索拿棋子時,才知道以無棋子。便哈哈大笑起來:公子謙讓了。
玉虛聽後含笑拿出手帕擦擦汗:爺爺讓步了。
趙氏含笑鼓掌:妙,都是魁手,這一盤棋可比哥哥叫的所學還多。
李文聽後笑了笑:就我那醜棋臺不上面哪。
衆人歡迎解了局,纔來到桌前看二人。玉虛便拍拍冬儷肩膀:好了,不用寫了。
冬儷聽後停下起身,玉虛纔看看論書:你的大士夫位是怎麼考的?
冬儷聽後含笑:州府大學府的。
玉虛聽後無奈放下書文,拿筆分了四格出來:按規矩考州府確實是大士夫位,雖然文彩過的了關可你斷了續。我給你提的炎廖夜枯,很簡單之的是盛夏夜難熬之意,可你卻寫成了民之風度。
秋儷聽後噘嘴:啥意思?我姐不過關?
玉虛聽後含笑看看秋儷: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遠見和心靜比較高。我和爺爺故意大亂章法,可論書則不亂突顯張力,但缺少了原態則算偏激。章法有度,心法混然,身法疲勞,原法不茂,雖是上乘確也是下品。
趙氏和李文聽後驚訝,李老聽後看看論書,思索片刻起筆畫了數段:確實少了神韻,沒有澎湃感,盛夏本是生靈活躍之氣,你確寫了這麼長沒把活躍的澎湃給寫出來。把這些省去不要,這篇論書便是中品,把尾調至首就靠近上品。
衆人一聽才明白過來,冬儷聽後深吸口氣:讓公子見笑了。
玉虛聽後含笑:好在流書筆法上乘,你身上的問題不是在你,從整體來看這論書並不差,差的是你四周受到了制約。好的論書獲感最重要,其次要靈動,在些是曲面,三者和一爲鋒。但鋒不可缺少的則是橫,橫川之流又太兇就需要縱來補峻,峻則需要素來供養。這就是所謂的心境高遠,遠虛則近實成框,虛實結合便成氣。
冬儷聽後行禮,李老含笑:章法條理清晰不亂,鋒芒而不露。
秋儷聽後含笑:哎!你是啥位呀?我可沒聽我爺爺誇過人。
衆人一聽尷尬了,玉虛則含笑道:育書非在高,有心則安。今就不罰你抄書了,回去歇着吧!
秋儷聽後噘嘴:那你讓你蟲子咬我怎麼辦?
衆人一聽是哈哈大笑一片,
次日,看了一宿書的玉虛沐浴更衣後,打開門窗通分便開始寫論書。和冬儷一起給玉虛送點心的秋儷進屋便瞎瞄,玉虛無奈:進來吧!
二人才來到內室書房,牀榻乾淨整潔,而玉虛則是不停筆快速書文。冬儷放下點心後便煮茶秋儷則跑玉虛旁看其字,尷尬道:哎!你這是流法?
玉虛聽後含笑:是篆法。
秋儷聽後拿其一側寫好的打開便是九尺長卷,看了看後:這我知道,這是楷書?
玉虛聽後含笑:雖然沒錯,不過那大楷書?
秋儷聽後噘嘴,冬儷端上茶後接過論書一見驚訝:你這要寫一宿吧?
玉虛見此含笑停下起身端起茶:之前可能需要,來,把結尾補上。我吃點點心。
秋儷聽後含笑拿其桌上書看了尷尬了:姐,這是啥書?
冬儷無奈:別亂動。
玉虛聽後含笑吃口點心:是醫理,算是佛寺外經理卷的散本。
秋儷聽後趕忙放下,玉虛則含笑吃上幾口:林柏林了?
剛起筆的冬儷聽後含笑:去學府辭呈了。
玉虛聽後思索片刻:秋儷,去找家馬車,安排兩輛馬車,一會你姐夫回來後,我們去趟城東別院。
秋儷聽後:嗷。
一炷香後,玉虛查看過冬儷補的結尾後含笑,拿出地契給冬儷:不錯,把你公公,公婆帶上過去,我去見位客人後在過去。
秋儷聽後看看地契尷尬:公子,這是?
玉虛聽後含笑:我說過我們家是教書的,自然是私塾之類,不過我不明白你們這規矩,還是有林柏林來主教。當然了,章法亂,必須要修,我雖然沒這個權利,但你們有。
秋儷聽後點點頭離開,玉虛便收了該收的去前店。來到前店時李老正忙,玉虛便不打攪漫步離開,轉一圈後纔出城才輕鬆了下來。
東城郊流十里外,坐落於三山之腳的丘土之地,由官道向北五里一座超大莊園出現在細瘦的林柏林五人前。雙層超大型閣樓式大門,單尾長檐由三層雕花撐起,一旁各肅立一隻圓滑憨厚的白獅子。內是三座六層閣樓主殿,配六院跨耳協調,西山腳則是因地制宜的環池。
待等候的全仁玉店夥計見後費解上前,還沒開了冬儷拿出票據:我來查收院子,你可以走了。
夥計看看票據納悶行禮後離開,細瘦面黃的柏林無奈搖搖頭,看看冬儷:我們還是在這等吧!
冬儷點點頭,剛準備扶林母坐下,數車大車隊和嶄新車馬大,便送到了府門外。一位瘦小夥計上前行禮後拿出票據:林士夫,你檢查一下傢俱,我們好忙完了回去。三車是老夫人的送後院,三車是少夫人的送東跨院,還有三車是秋儷姑娘的讓送東南院。
柏林聽後尷尬看看票據擡頭:誰讓你們送的?
夥計聽後行禮:是位公子,說送過來讓你們自己安排,他有點困要歇兩時辰纔回來。
冬儷聽後向柏林點點頭,柏林無奈點點頭:按公子的意思辦吧!
過了晌午,躺在城東百里外河道邊上鼾睡的玉虛,被香噴噴的美酒給喚醒。含笑都要過着舌頭,可酒是真的玉虛才立刻睜開眼,幻羽才含笑把酒給玉虛。
玉虛含笑吃口眯着眼:我這是睡了多久了?
幻羽含笑:三四個時辰吧!
玉虛聽後打個哈哈縱身跳進河道內,洗了洗才更衣坐下吃兩口酒:娘子,你說我該不該讓林柏林來試試敲打玉蓬宗?
幻羽聽後含笑召出梳妝盒給玉虛梳理秀髮:他一書生文采過人不虛,可無權無勢如何去鬥玉蓬?最主要的是三宗如同三足鼎立,倒下一家勢必掀起大風浪來。
玉虛聽後含笑:我們不親自幹涉,讓他們自己博弈去,白家雖然失去了後臺可中州還在。他們私營和目無法紀,趁亂打力搜刮民脂民膏可不行。林柏林不是志願很大嗎!我們就讓來敲打玉蓬城,要是他們退了便相安無事,要是不退我估摸有人不會放過他們。
幻羽聽後含笑:他們是指?
玉虛聽後含笑:大白鵝可不傻,犀玉現在需要資金來補充府庫,王城府庫豐滿了才能落到下屬身上。有了錢就能提供好的產地和舞臺,林柏林只是舞臺上的小生。這場好了海蓬郡就能又私下出三成利,同時又能重新刷新海蓬對外的面貌。當然我們是觀看者不參與其中的博弈,王上自然也不會參與博弈,這樣就能避免流血事件。
幻羽聽後含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