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大夫?”獨孤蕙有些懵,她直直的看向皇甫情深,這一身詭異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什麼大夫,明明就是你偷的野漢子!”獨孤寶兒下意識就嚷起來,“夜狂瀾,你可想糊弄我們,你是怎樣的人,大家還不清楚嗎?”
夜狂瀾根本不鳥她,她的目光依然落在皇甫情深身上,“瘟大夫,我可是你的病人。病人的安危,你不是該顧着嗎?”
一旁的皇甫錦簡直要給這位夜四小姐燒柱高香了,她竟敢坑他家殿下,這瘟大夫是什麼鬼?不過話說回來,見自家主子被坑了,皇甫錦的心頭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暗爽。
就在他矛盾重重時,卻聽皇甫情破天荒的深淺笑一聲,他又站起身來,“也是,救死扶傷本是我的職責,尤其還是腦子不太好使的病人。”
夜狂瀾一陣無語,什麼叫腦子不好使?這瘟神確定是在說她嗎?
皇甫情深話落,竟是邁着步子走到夜狂瀾跟前,儘管他已經將一身威壓收斂,可他經過獨孤蕙等人身邊時,他們還是有種忍不住打寒顫的衝動。
他緩緩的坐在夜狂瀾的牀邊,滿頭墨發傾瀉而下,伸手便將那玉碗奪了過來。
獨孤蕙等人完全是懵逼狀態的,此人若單純只是一個大夫,他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從容,他面對的可是他們這羣尊貴無比的人上人,竟是連一點敬畏之心都沒嗎?
這讓獨孤蕙等人深感受辱,可身體又像莫名被禁錮住了,動不了手。
皇甫情深修長的手指拿着玉勺輕輕的攪了半個圈,隨後淡淡一嗅,慢慢的說道,“的確是好東西-”
“給瀾兒的自然是好東西。”獨孤蕙猛然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人沒什麼真本事,沒察覺到這復元丹被動了手腳。
“既然如此,瘟大夫便替我試藥吧。”夜狂瀾面色無波,“就像你平日那樣,每一次喝藥前都會爲我試藥的。”
這瘟神既是想將她往死裡坑,她倒是想看看,接下來他會怎麼樣做。
“我不過是一個大夫,試了這樣珍貴的復元丹,豈不是浪費了?”皇甫情深平靜的像是一汪寒潭,他突然就轉過頭去,面具後的一雙眼盯着獨孤寶兒與獨孤逸。
儘管他瞎,卻是能精確的感知到周圍的一舉一動,若然他不說,沒人會將他當一個瞎子的。
“看起來,你們兩人也受過不淺的傷,這藥,便替四小姐試一試吧,也不算浪費。”皇甫情深說完,便揮了揮手,皇甫錦趕緊屁顛屁顛兒的跑來,接過他手中的藥碗就送到了獨孤寶兒與獨孤逸跟前。
“兩位,請吧-”那張娃娃臉莫名有些賤兮兮的,“四小姐這讓人試藥的習慣雖是不太好,但念在她病的這麼厲害,而兩位又是情深義重的兄姐,想必也不會推辭的吧?”
“何況,這可是好東西-”皇甫錦說完,又補了一句。
獨孤寶兒此刻臉都綠了,他們今日前來就是爲了送夜狂瀾這小畜生上西天的,他們竟膽敢反過來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