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靈被她完美的無視了,不管她如何蹦躂,夜狂瀾就是懶得理她,這便顯得她像個跳樑小醜一般。
而獨孤蕙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她竭力隱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委屈的道,“瀾兒,你別這樣-”
“要跪便跪,不跪就別比比。”夜狂瀾冷笑一聲,眸底猶如刀鋒閃過,“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獨孤蕙完全懵逼了,在夜狂瀾跟前,彷彿她精心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這個小畜生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而且,她似乎壓根就不在乎衆人的眼光,我行我素完全沒一點正行。
獨孤蕙在心頭衡量了一番,若是她此刻跪了,雖說是丟了些臉面,可卻也能讓整個大周都知道,她獨孤蕙言出必行,是如何‘敬待’自己的侄女,也能成就她獨孤蕙溫柔賢淑的美名。
不知最近皇都裡從哪裡來了一批謠傳,說她苛待嫡房之女,搞的人們看她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此刻夜狂瀾逼她下跪,倒也是個契機,這一跪利大於弊。
想到這裡,獨孤蕙便滿臉委屈與無奈的曲了曲膝蓋,她身邊的磨子們嚇的魂兒都快沒了,她可是最尊貴的大夫人,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跪啊。
“夫人-”她身邊的嬤子們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沒事的,只要能讓瀾兒滿意,要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獨孤蕙滿眼心酸,甚至眸光還帶着那麼一點寵溺。
她這下跪也是跪的不乾脆,一點點的往下曲膝蓋,一副萬分委屈又慷慨赴死般的模樣,看的衆人心頭都不是滋味。
“能不能乾脆點了?”連夜青都看不下去了,原本沒有夜狂瀾的吩咐她是不會妄動的,只是現在看見大房這做作的樣子,心裡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她指間微動,一道元氣就打了出去,直接打在了獨孤蕙的腿肚子上,原本慢悠悠下跪的獨孤蕙咚的一聲就直直的跪在了夜狂瀾跟前。
這一聲響可不小,獨孤蕙的膝蓋骨也被這猛地一下子給碾碎了,她疼的心肝膽顫兒,卻又不敢有太過的表情,只得強忍着。
這小畜生方纔對她做了什麼?
夜狂瀾根本沒責備夜青,她居高臨下的盯着獨孤蕙,“大伯母這一跪可真誠心,想來是真的知錯了。”
“瀾兒,大伯母實在是不知道哪裡錯了啊。”獨孤蕙立即擡頭,忍着劇痛道。
“大夫人可真是做的一手好戲。”這一次說話的是夜夏,她伸手便將一盒染髮膏丟在了獨孤蕙跟前,“加了曼陀羅的染髮膏,日復一日的給我家小姐使用,也不知大夫人這安的是什麼好心呢?”
衆人一聽,頓時炸了,誰都知道曼陀羅是怎樣的毒花,大夫人竟是將這樣的東西給夜狂瀾用?
“你胡說,我母親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這一盒染髮膏還不是你們用來栽贓的。”夜水靈當即就不淡定了。
“做沒做過,查查你們現存的就知道了。”夜夏繼續說道,“大夫人放心,你那裡的染髮膏,鳳玄大師已經親自去查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