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高楚茫然的看着他，張了張嘴，卻是吐不出一個字來，她的身下還一點點的浸着血，將襦裙都打溼了。
只是現在她卻是連痛感都沒有了，此刻她的神識已經完全被控制，就是夜狂瀾在她跟前她也認不出來。
小楚這個稱呼，是曾經年少時，軒轅辛最愛叫的。只是現在再叫她這個名字，卻是莫名的變了味。
夜狂瀾站在原地，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後退一步，伸手便將柱子裡的匕首拔了下來。
匕首陰寒入骨，握在手心裡，那股子陰寒便直浸肌膚。
夜狂瀾沒施元氣，她的手瞬間就被凍上了一層寒霜。
她面不改色，丹田裡的火系元氣緩緩調出，立即將那想要繼續滲透的冰寒抵住。
在夜狂瀾看來，對待項昀這個渣男，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周天子爲何要拿項昀來試探她，要虐這個渣男，她自然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的。
“狂瀾，這剮人可是個技術活。”她沒動手，便又聽軒轅辛說道，“你可得看清楚薄厚和長短程度，若是剮的不好，孤不開心了，可是會折磨人的。”
夜狂瀾黑眸微眯，便見軒轅辛的脣角帶着邪肆的笑，他一把將夜高楚抓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孤啊，有個特殊愛好，不知道你親眼看見她承歡在孤身下，會是怎樣的感受呢。”
軒轅辛的話讓夜狂瀾滿身怒火都在燃燒，她的雙眸裡頭一次迸射出火花來，夜狂瀾捏了捏掌心，強行將這怒氣壓制下來。
她一手提着匕首，幾步便到了項昀跟前。
此時的項昀已經奄奄一息，他蓬頭蓋面的，早已疼的意識模糊，滿頭大汗，原本還算俊朗的容顏，生生被折磨的不成樣，他眼窩深陷，目光有些呆滯，卻又充滿着無盡的恐懼。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肉，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結痂了，看起來已經是被折磨好幾天了。
夜狂瀾到他跟前的時候，他終於有了點反應，擡頭看了夜狂瀾一眼。
那雙森冷的黑眸看的他渾身一抖……他忽然就想起當年那個總是喜歡跟在夜高楚後面的小女孩。
只是短短几年，原本天真無邪的瞳孔竟已是被無盡的寒冷所代替。
到底是皇都這樣不乾淨的地方，又怎會出乾淨的人呢。
比如……夜高楚。
當年他冒着那樣大的危險娶她爲妻，誰知道新婚之夜她竟沒有落紅……
想起坊間傳聞她與周天子的種種糾纏，他便怒意滿滿，周天子看上的女人，又怎會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呢？
他是曾狂熱的喜歡過夜高楚，畢竟她是大周第一美人，是天上的明珠，嫁給他都算是下嫁。
可他滿心以爲自己取回的聖潔仙女，卻竟是個被人艹過的貨，這簡直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當初礙於鎮北侯府的地位，他新婚之夜並沒當場找她麻煩，只是這根刺一直讓他不舒服。
後來去了夷州，他纔有機會發泄心頭不滿，可惡的事，她竟連連否認，口口聲聲說她是清白的。
誰家新娘初夜不落紅？她打死不認的樣子真是讓他噁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