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高楚懶得理他,主要是她剛生產,卻無多少力氣,她就那般望着軒轅辛,眸子委屈又倔強。
無聲的辯解更加直擊人心。
“珍妃妹妹這纔剛剛生產,大司命這般說,她也是沒力氣辯解的。”獨孤姒趁機說道,“爲了皇室血脈和珍妃妹妹的清白,臣妾建議陛下當場驗親,若是那孩子當真是陛下龍種,想來這魔星一說,怕也是大司命誤判了。”
天子的孩子,那是繼承皇室血脈的,怎麼都不可能是魔星的。
可若這孩子是夜高楚與人苟且得來的,這就另當別論了。
軒轅辛盯着懷中小小的嬰兒,他的眉宇間已是凝起一陣狂風暴雨,那雙有眼無珠的血色紅眸,讓他的心頭極爲不舒服。
“驗。”良久後,他才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
“呵~”牀榻上,虛弱的夜高楚冷笑一聲,軒轅辛到底還是不信她的,也是可悲啊,明明是他強迫了她……
軒轅辛忽視她一聲冷笑,直接將嬰兒遞給了鹿秀,“好好驗,驗清楚。”
鹿秀看見那嬰兒時也驚了一跳,那有眼無珠的紅眸看着怪慎人的,他見慣了魑魅魍魎,這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嬰兒給唬住。
又想到方纔大司命那翻言辭,配上這嬰兒的長相,還真是難以讓人不信。
“陛下,得罪了。”半天后,他才朝軒轅辛行了一禮,隨後用銀針小心翼翼的取了軒轅辛的一滴血,置放進特殊的藥碗裡。
那藥碗裡的液體是特殊調製的,皇室血脈向來嚴禁,一般皇子公主出生之後都是要親自滴血驗證一番的,當時獨孤姒的孩子出生時,也是滴血驗證了之後,才確認大皇子的身份的。
否則,以她當日的污點,皇家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揭過去的。
片刻後,鹿秀又取了嬰兒的血,說來也怪,這孩子被針扎的時候,竟是不哭也不鬧,只是那雙血淋淋的眸子一直盯着他,像是真能看見一樣,有那麼剎那,他只覺得渾身一震寒顫,說不出的有些恐懼。
嬰兒的血與軒轅辛的血同時落在藥碗裡,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軒轅辛原本是心知肚明,可等他看見藥碗中那本應該相互融合的兩滴血竟是開始排斥時,心頭猛的就是一陣滔天怒氣。
“夜高楚!”他轉過身,盯着虛弱的夜高楚,聲音冷到了骨子裡。
夜高楚也是看見那藥碗裡的兩滴血了,她心頭微驚,渾身血液一涼。
“你還有何話說?”軒轅辛臉色極冷,那雙星眸裡也露出一抹殘忍的殺氣,“孤待你不薄,你便是這樣回報孤的?”
“妹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獨孤姒也趁機湊了過來,她還懷抱着皇長子,那嬰兒此刻閉着眼,她並不知他生了一雙怎樣的眼睛。
“陛下對你千恩萬寵,你最後卻生下這麼個東西……簡直是寒了陛下的心啊。”獨孤姒說道,“你快老實交代,這孽種到底是誰的?陛下說不定念在往日恩情,會讓你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