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落,皇甫錦便站了出來,“舞郡主,煉丹大賽是有卷宗保存的,更是有比賽時況記錄的,你應該知道儲石,那是能存儲一些畫面和聲音的神石,煉丹大賽如此重要,自然是有儲石做記錄的。”
皇甫錦話落,姬鳳舞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她雖是心虛,卻也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就算當日的情況的確是被儲石保存了,那儲石也只會放在大周,皇甫錦他們是萬不可能有的。
“臣女行的正坐的端,沒做過的事是不會認的。”姬鳳舞說着,便直接跪在皇甫情深跟前,“今日驚擾了王上,是臣女的罪過,臣女不管有錯沒錯,都該請王上饒恕的。”
她這話說的,簡直就像是皇甫情深和夜狂瀾逼迫着委屈的她認錯一樣,那委屈的眼淚,倔強的小表情,無疑不在述說着她是個多麼可憐的人兒。
遠赴數十千里,爲國爭光,到頭來還因王上寵愛妖女,而被污衊,這怎樣想,都叫人寒心啊。
“舞郡主既是冥頑不靈,那也只好放出當日儲石裡存儲的情況,讓大家看個清楚明白了。”皇甫錦說着,作勢便要從懷裡掏東西。
姬鳳舞見此,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她的精神緊繃到了邊緣,額頭上不禁有汗珠在大滴大滴的掉落。
片刻後,果然是見皇甫錦掏出了一塊湛藍色的石頭來,姬鳳舞頓時如臨大敵。
眼見着皇甫錦要啓動那儲石,姬鳳舞忽然身子一軟,倒在了蘭氏懷中。
“舞兒!”蘭氏驚叫一聲,皇甫明朗也是滿臉擔憂,衆人又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呵,這暈的可真是時候。”皇甫錦冷笑一聲,“怕是做賊心虛纔是。”
“舞兒都這樣了,大人就不要再說風涼話了吧?”蘭氏臉色不大好,姬鳳舞有沒有作弊,她比誰都清楚,她嫁的男人是太后的弟弟,在姬家,她雖是正室,卻並不得寵愛,所以她一心栽培姬鳳舞,想讓她有朝一日成爲晉王妃,而這孩子也向來乖巧,甚得太后喜歡,太后甚至提過,等姬鳳舞成年了,指婚給晉王的。
可誰曾想,晉王竟是在大周迷戀上了個妖女,現在還當衆給舞兒難堪,這是要把人往死裡逼啊。
說到底這晉王,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放着舞兒不要,移情別戀她人,如今還爲了那妖女……
想到這裡,蘭氏的眼裡便迸射出一絲怨憤來。
皇甫錦也懶得跟她廢話,只聽他道,“舞郡主暈了,傳太醫,來扎兩針,等她醒了,我們繼續看當日的情況。”
“就不勞煩太醫了。”蘭氏立即說道。
她命隨身丫環將姬鳳舞扶了起來,而後自己又跪下,朝太后說道,“舞兒年紀小不懂事,今日有所衝撞,還請太后娘娘看在這孩子平日裡孝順可愛的份上,饒了她這回。”
“人都暈了,趕緊帶下去好好診治吧。”太后看的頭疼,她揮了揮手,示意蘭氏趕緊帶人走。
“哼。”皇甫錦冷哼一聲,慢慢將石頭收起來,哪有什麼儲石,他不過是隨意拿了一塊出來糊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