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甫錦重重的點頭,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底,這染髮膏既是出自鎮北侯府,那麼他第一個查的就應該是鎮北侯府。
夜水裳倒是個突破口-
“牀,一併燒掉。”皇甫錦這邊還沒反應過來,便又忽聽皇甫情深開口道。
“燒燒燒……燒掉?”皇甫錦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殿下咱雖土豪,可也不能這樣敗家啊,那牀可是千年靈木打造的,說出去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就這麼燒了?
“本王的牀,只有本王的小女人碰得。”片刻后皇甫情深才說道,“損失從你的月俸里扣。”
“噗-”皇甫錦簡直要吐血了,這樣算的話,他就是給殿下做牛做馬一千年都不夠還一張靈木牀的。
要知道那張牀可是能凝聚天地元氣,就算是不刻意修煉,躺在那牀上,身體便能自動吸納周圍的元氣,這可是陰陽師們求都求不來的無價之寶啊。
殿下,這……不要給他啊!
皇甫錦的內心在飆血,狂飆!
皇甫情深沒有半點商量餘地,“吩咐皇甫真,三日後送新牀來。”
“是-”皇甫錦一邊內心飆血,一邊屁都不敢放個,只得繼續重重點頭,恐怕等下皇甫真知道此事,得比他還吐血呢。
嘖-那傢伙作爲堂堂大煉器師,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自己的最大價值就是給殿下造牀了——
這牀呢一定得舒適柔軟,還得適合雙修,無論怎樣的姿勢與力度,牀體都不得受半點損傷。
誰叫他們家殿下那麼強啊,能承受殿下的牀那能是普通的牀嗎?
皇甫錦一邊腹誹,一邊恨不得翻幾個白眼,他彷彿已經在殿下的頭頂上看到了大寫的‘敗家子’三個字。
啊啊啊啊,因爲夜水裳那個女人,他就得耗費一千年的月俸啊,想想皇甫錦就蛋疼的緊,瞬間對那楚楚可憐的夜三小姐毫無好感,甚至恨不得抽兩耳刮子了。
有事沒事的帶什麼染髮膏在身上啊,帶了又不染,純粹是有病啊。
……
鎮北侯府,東苑。
得知大邑東印被夜狂瀾搶走後,夜高鳴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狠狠的盯着獨孤蕙,一股怒意上身,伸手便扇了獨孤蕙一巴掌。
“你個蠢貨,要我說什麼好!一個黃毛丫頭就把你坑成這樣,你到底是如何當我夜高鳴的夫人的?”
獨孤蕙當場就懵了,她捂着半邊腫脹的臉頰,一時間委屈又憤恨。
“都是你的好侄女惹的事,你打我做什麼?”她怒聲道,成親這麼多年來,別說是打她了,夫君是罵都沒罵過她一句,如今因爲夜狂瀾,她竟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獨孤蕙氣的咬牙切齒,她可是獨孤家嫡女,嫁給夜高鳴這個庶長子,已是多麼的委曲求全,現在他竟還動手打她?
都怪夜狂瀾那個小畜生啊!
“那小賤人身後有天子撐腰,你做什麼要去輕易招惹她?”夜高鳴也氣的不清,這麼多年他吃慣了大邑這塊肥肉,如今這肥肉卻是要分人一半,他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