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李老夫人盯着夜狂瀾,又看了看棺材,不知道爲什麼,夜狂瀾明明沒對她做什麼,可她心中卻止不住的生出寒意與懼怕來。
“二姨娘死的蹊蹺,老夫人就不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死的?”夜狂瀾按住老夫人的手,落在棺材上,“感覺到了嗎,二姨娘可在痛哭呢?”
李老夫人渾身一震,夜狂瀾這話說的極輕,就像是有鬼在她耳邊吹風似的,她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
哪知夜狂瀾話落,卻又直接一巴掌落在了棺材上,二姨娘的棺材當即一動,便要被撬開。
姬東立馬一個閃身過來,一掌按了下去。
姬鳳舞和大夫人蘭氏立即跑了過來,“夜狂瀾,你瘋了,二姨娘人都死了,你還想讓她死都不安生?動死人棺材,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莫不是心裡有鬼?”夜狂瀾冷笑着,她方纔已經將棺材掀開了一個縫,裡面頓時有一股腐味傳了出來。
要說這姬東也真夠摳的,連一顆防腐丹都不給二姨娘的屍體含着,這屍身纔不過短短几日,便已是開始腐爛。
“夜狂瀾,你大鬧葬禮,還劫持了李老夫人,如今還反過來潑髒水,人在做天在看,做事不要太絕了。”眼見着姬鳳舞不敵,蘭氏又立即說道。
她紅着眼,眼裡含着淚,“我與誥命夫人姐妹一場,如今看着她死後也不安生,心裡真是難受極了。”
說着,她便大滴大滴的掉眼淚,蘭氏在衆人心目中向來溫婉賢淑,如今見她這樣,衆人不由得又怨上了夜狂瀾。
這女子真可謂是膽大包天,非但沒有半點悔改之意,還如此肆意妄爲的侮辱死者,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大夫人這話說的好。”夜狂瀾笑笑,“聽說,大夫人極擅製毒,尤以‘封喉’爲最,這‘封喉’無色無味,但凡中者,會七竅流血,心脈俱碎,在極大的痛苦與煎熬裡死去,而這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夫人會煉‘封喉’這種毒了。”
衆人聽此,不由得多看了大夫人幾眼,他們是有聽坊間傳聞,大夫人會煉毒的,只是礙於她的身份,他們平日裡也只是臆測下罷了,今日這話被夜狂瀾說出來,那坊間傳聞的真實度,似乎瞬間提升了不少。
“你胡說什麼!”姬鳳舞立馬沉不住氣了,近日來坊間也有關於二姨娘之死傳聞的另一種版本的,跟她們母女有關,儘管她們已經使用十二分力氣將禍水引到夜狂瀾身上,可現在夜狂瀾不過是幾句話,便讓衆人看她們母女的目光都變了。
“我有沒有胡說,開棺一驗不就知道了?”夜狂瀾冷冷道,“就看,你們敢不敢開棺驗屍了。”
“夜狂瀾,你這分明就是對二姨娘的侮辱!”開棺驗屍,就是在尋常百姓家也是對死者的羞辱,更何況是他們姬家。
儘管她心裡清楚,二姨娘的死與她和母親無關……可這心裡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