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瀾就在外面聽着,良久後她才問了一句,“你家主子,似乎並不開心。”
琴音裡摻着濃濃的鬱結,像是千絲萬縷的纏繞在了一起,怎麼都解不開。
皇甫錦點了點頭,“小姐不愧醫術高超,還沒見我家主子,都能察覺出病症了。”
的確,這兩年來,主子從沒開心過。
夜狂瀾並沒回他的話,等到那琴音停了之後,她纔跟着皇甫錦進了裡面去。
屋內青煙嫋嫋,在這夜裡,也只點着一盞燭,燭火昏暗,一張紅杏屏風將他們阻隔開來,夜狂瀾只能看見燭光下,投遞在屏風上的影子。
精緻的側臉幾乎完美至極,有風從窗戶裡吹了進來,燭火搖曳,他的影子便也跟着搖曳起來。
“主子,小姐到了。”皇甫錦恭敬的說道,不等皇甫情深吩咐,他便退到了一邊。
皇甫情深也沒說話,一時間整個屋子內都安靜了下來,皇甫錦站在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半天后,夜狂瀾纔開口道,“閣下是得了什麼病?”
“過來~”她話落,卻聽皇甫情深開口道,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在沙石裡磨砂過一樣,聲音幾乎能透過夜狂瀾的心臟。
“不好意思,我並不想與你靠的太近。”片刻後,夜狂瀾才冷冷說道,“你到底有何病?”
“你既是厲害的醫師,自是一看就該知道。”皇甫情深說着,伸手將屏風後的燭火熄滅。
片刻後,一隻手從屏風後伸了出來,那是一隻非常好看的手,細長的手指,分明的骨節,他的手掌裡,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夜狂瀾看着,只覺得這樣一隻手,似乎在哪裡見過。
她看了許久,纔在屏風外的坐了下來,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肌膚相親的一剎那,皇甫情深一雙眸便眯了起來,他靜靜的按捺着自己,身子不由得坐了起來。
“閣下陽氣過甚,沉鬱多年未得舒緩,乃燥火攻心。”夜狂瀾把着脈,慢慢說道。
一旁的皇甫錦聽着,頓時覺得這女子神了,的確,也不知怎麼的,兩年前開始,他們家殿下那方面就不行了……
要說更準確一點的時間,大概是從姬東死後,就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詛咒了,這二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最強烈的時候,這說蔫兒就蔫兒……
以前啊他們都知道,殿下欺負起王妃來,那是一日一夜都沒得休的……
可現在,似乎自從姬東死後,殿下就再也沒有碰過王妃了。
兩年都已經軟成一條泥鰍了。
皇甫情深肆意的感知着她指腹的溫度,他沒見過她,身上這氣息,更是完全陌生的,可偏偏,他很喜歡她的溫度。
這兩年,他沒碰過任何一個人……現在,就輕輕的被她的指尖這麼一碰,下身某個地方,竟是突然出現不可描述的反應來。
他的氣息忽然就有些重了,毫不避諱的問道,“此症,何解?”
“閣下多找幾個通房丫頭,自然就能解決了。”夜狂瀾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