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四年,在中原的大地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在長江南岸,張士誠,這個本來名不經傳的鹽場綱司牙儈,已經成了一方霸主。
朱元璋,被他打敗了,陳友諒,被他打敗了,在整個江南,已經沒有什麼勢力,能夠阻礙張士誠的發展壯大。
張士誠佔據了長江流域的大片土地,在這些土地上開展了分田地的運動,更是獲得了百姓的好感,各種盜賊迅速銷聲匿跡,江南已經暫時平定下來。
只有幾處其他的勢力,還存在着,也是戰戰兢兢,不知什麼時候,會被張士誠一股腦地收了。
張士誠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資本,稱王的日子,已經到來。
而在江北,擴廓帖木兒的武裝,消滅了孛羅帖木兒的武裝,李思齊的武裝也公開支持擴廓,這樣,皇上妥歡帖木兒無奈,只得宣佈立愛猷識理達臘爲儲君,讓他暫時住在上都,並且爲脫脫平反,這纔算是結束了這次儲君之爭。
擴廓同意了皇上的主張,並沒有逼着皇帝退位,因爲,中原的局勢,已經糜爛不堪了。就在他們爭鬥的同時,那個最有潛力的張士誠,也沒有閒着,已經幾乎統一了南方,他們必須正視這個最大的威脅。
在擴廓和李思齊的公開絞殺下,一直都很能征戰的劉福通,終於在年底戰死了。
劉福通一死,江北的局勢頓時急轉直下,韓林兒已經是孤掌難鳴。
此時,在杭州府衙,到處都在張燈結綵,就在臘月二十八,張陽終於再次大婚了,而這次,迎娶的是祖晴。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然站着一大堆女人。
張陽知道,自己能成功,祖晴絕對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在她的努力下,短短一年的時間裡,自己就有了近百艘的小型寶船組成的艦隊,在明年,就將開工建造更加大型的戰船。能夠打垮陳友諒,祖晴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個時候,關於祖行知逼婚的事情,早已經傳得婦孺皆知,人們這纔看出來,薑還是老的辣,祖老先生早就看出來了,張陽以後是做皇帝的主,早點把祖晴嫁過來,劉若寒是正宮,祖晴至少也能弄個西宮娘娘噹噹,畢竟當初的條件,可是兩人都是平妻。
迎娶祖晴,張陽一方面是高興,另一方面,也是愧疚,這個婚禮,晚來了半年,而祖晴在造船廠的這一年時間裡,爲了自己的事業,犧牲得太多了。
這樣的女人,絕對值得自己好好珍惜。
當張陽的手指溫柔的在祖晴的身體上滑過的時候,當張陽和祖晴合爲一體,猛烈撞擊的時候,張陽還不敢想象,自己終於又娶了一個妻子,一個賢內助。
天亮了,張陽看着身邊正在睡着的祖晴,知道她在這些天裡,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不忍心打擾她。
昨晚沒有仔細端詳,今天細細看來,即使是以現代的標準,祖晴也絕對是個美女,長長的睫毛,如絲緞般柔嫩光滑的肌膚,如水嫩白的臉蛋,張陽溫柔地湊上去,再次吻了吻她。
“哼…”睡夢中的祖晴,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哼聲。身體下,那一抹殷紅已經乾涸。
張陽的胯下之物,再次硬了起來,如果不是顧念祖晴剛剛破瓜,真想再來一次。
“讓我進去,我要見他!”突然,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張陽猛地一驚,聽聲音,他就知道,是何照依來了。
“誰啊?”祖晴也醒了,突然看到旁邊多了一個人,大吃一驚,慌亂中,就想用粉嫩的小拳頭砸去。
“怎麼?想打爲夫嗎?”張陽說道:“小心我再收拾你!”說着,張陽下面一挺,正好貼在了對方的私密部位上。
祖晴這纔想起,自己已經有了夫君,就在昨夜,兩人已經行了夫妻之禮。
祖晴心裡一陣甜蜜,想起做媳婦應該做的,祖晴立刻就坐起來,說道:“我爲你打洗臉水。”
這麼一坐,上身的春光,再次讓張陽一覽無餘。
“啊…”祖晴再次用手將被子放到胸前,雖然昨晚結合在了一起,可是現在天已經亮了,還是很害羞的。
“我要見張士誠!”外面再次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次祖晴聽清楚了,面色有些難看。
“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張陽說着,飛快地穿起衣服。
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大婚完的第二天來,這個何家大小姐到底想幹嗎?
何照依也不知自己想幹嗎,當她聽到張士誠再次娶了一個女人之後,何照依就感覺,自己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要向張士誠問個清楚!
何照依知道,在自己的心裡,是喜歡着張士誠的,只是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的距離,遠遠近近,卻始終沒有走到了一起。
因爲,張士誠娶了劉若寒,娶了她的好姐妹。而且,本來劉若寒就是張士誠已經定下來的妻子。
這些,何照依都認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連祖晴,一個平江城的女子,都可以嫁給張士誠。
何照依感覺到不公平,自己這些年來壓抑的感情,都已經爆發了。
由於一直在給張士誠做糧食和精鹽的生意,所以,何照依有權力直接進入張陽的府邸,進去之後,何照依就開始到處尋找張陽的痕跡。
非常醒目的大大的紅喜字,讓何照依內心在滴血。
這些年來,她也一直都在爲張陽付出着,而且,比祖晴還要多!
張陽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出去,如何哄女孩子,他恐怕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學習,這樣出去,萬一被對方臭罵一通,自己可是一方霸主啊!情何以堪啊!
“張士誠,你給我出來!”何照依說道。
“照依,是你來了。”這時,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張陽心中一喜,是母親曹氏。
當初何照依住在村子的時候,母親沒少照顧了她,當時她是個大家小姐,母親只是個善良淳樸的鄉下人,雙方相處得還算融洽。
看到是張陽的母親,何照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撲倒在曹氏的懷裡,大哭起來。
她已經沒有任何親人,這些年來,一直自己在堅強着充當着何家的主人的角色,只有在只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孤獨。
那道牆,她卻始終沒有勇氣逾越過去。
“傻孩子。”曹氏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挑個黃道吉日,我做主,讓九四迎你過門。”
張陽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纔剛娶了一個,又要娶一個?
半天,只聽到本來很強悍的何照依蚊子般哼哼的聲音:“那就一切都聽夫人的了。”
張陽心下大驚,再一轉頭,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祖晴已經立在了自己的身邊,嚶嚶小口和自己說道:“恭喜夫君了。”
張陽突然感覺,幸福得想要死去,這裡的女子,居然都不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