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城外
將軍就要有將軍的樣,身爲將軍,如果還是身穿儒袍的話,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臨行前王旭特意去禁軍那找了一套金色的戰甲,其實是想找一套黑色或者是銀色的,但沒有辦法,四衙禁軍的鎧甲全是金色的。
“希望這一路上別被土匪惦記吧”王旭在心中暗道。
王城之外,一條長長的押糧隊伍由內向外緩緩而行,隊伍最前方,王旭身穿金色戰甲,騎着一匹大紅色的戰馬,腰間掛着一柄古錠長刀,黃權立於王旭身後,不時斜眼瞟向王旭,露出羨慕的目光。
王旭身後,一杆血紅色的王字大旗隨着狂風的吹動,獵獵作響,很是張揚;大旗之後一輛馬車,數十輛押糧車緩緩而行,整個隊伍好似一條巨龍從王城游出,很快遊向峽谷,往景遼而去。
在王旭的押糧隊伍出城後不久,世子便被釋放了,畢竟世子掌握着十萬大軍,如果被關久了,很容意激起兵變;並不是周德不想把那十萬大軍掌控在自己手中,而是已經無能爲力了;大軍中,凡是統領以上的將領,全是世子的心腹,如今整個大軍完全聽從與世子,就連王爺下令,也只是聽調不聽宣。
“世子,最新消息,王旭已經被王爺派去景遼縣剿匪了”
周毅雙手握劍,一劍劈開面前的茶几,怒說道“王旭這廝太過可恨,先前壞我大計我還沒來的及找他算賬,現在又救走了我三百多黑衣武士,如今更是殺了我一千多人,此人處處與本世子做對,不殺此人難消我心頭之恨”。
“世子,王旭前往景遼剿匪,隨行軍士不過兩千,末將立刻帶大軍追殺,必定叫他有去無回”
對於這個沒有半點頭腦的人,周毅快發瘋了,“愚蠢!王旭是奉王爺的命令前去景遼剿匪的,人家是有任命的;你派大軍追殺,你想幹啥,造反啊”
“那...那怎麼辦?”
其實周毅並不是不敢派大軍追殺,就算派大軍殺了王旭,又能怎樣?造反又怎樣?十萬大軍掌控在自己手中,滿朝文武皆是自己的人。
王爺知道了又如何?
但如此大動干戈,完全沒有必要,殺王旭只不過是爲了出一口氣,對大局毫無幫助;再則,殺王旭何須自己動手,周毅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聽着,立即向沿途各縣的縣令都發一條密令;令他們將縣衙內的縣兵扮演城土匪,埋伏與山川峽谷之間,如遇王旭大軍路過,則立即殺出,得王旭首級者,賞千金,封將軍”。
阿古切聽完世子的妙計後,暗道自己腦子太笨,對世子的不滿之色也一掃而空,當即應道:“諾”。
王旭軍營
說到衝鋒陷陣,王旭可能不行,但要是論排兵佈陣,王旭還是略懂一二的,在前世時,常看軍事小說,對於古代的安營紮寨也是很有研究。
兩千士兵的營帳綿延兩裡,呈品字型佈防,如遇敵襲可左右逢援;另外,雖然不會有敵人出現,但軍營外圍還是臨時修建了圍欄,圍欄之外,利於騎兵衝殺的地方也都放了許多的拒馬,防止敵人騎兵長驅直入。
天漸漸黑了,用過晚飯後,除了在軍營中巡邏和站崗的士兵外,其他士兵都已睡下;整個軍營寂靜無聲。
軍營正中,有一座營帳顯得比其他營帳都大,營帳之外,站崗的士兵足足有八個,每個士兵都身形壯健,眼神犀利,一看就是精兵。
營帳內,王旭斜靠在座塌上,與其說是座塌,不如說是牀,因爲座塌足有五尺長,三尺寬,王旭手中捧着一份竹簡,正在努力的學習這個地方的文字,既然上天讓自己來到了這裡,必有他的深意,所謂既來之則安之,環境要慢慢適應,不懂的就要學,不管將來如何,但沒有文化肯定是不行的。
不多時,營帳外出現了腳步聲,營帳被掀開了,黃權走進了大帳“將軍”。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探查清楚了嗎?”。
黃權點了點頭,說道:“探查清楚了,前方十里有一座山,山上住着一夥山賊,人數約五百左右;我去縣城問了,這夥山賊平日裡從不打家劫舍,相反,還經常劫富濟貧,縣城的很多豪紳富戶對這夥山賊可謂是恨之入骨,但卻很受平民百姓的擁戴”。
“如此說來,這夥山賊也算是爲民請命了;那你猜測一下,他們夠膽打劫我們嗎?”
黃權想了想,肯定的說道:“會,山賊人數雖不多,但據縣城的豪紳富戶交代,那夥山賊的帶頭大哥名叫孫鈺,是個極其厲害的傢伙,聽說是槍神孫嚴的弟子。”
“前不久,縣城的王大戶爲了安全起見,便請了一個鏢局押運糧食,不料還是被搶了,鏢局一千多人無一倖免”。
“槍神?何許人?”王旭問道。
黃權繼續說道:“將軍有所不知,江湖中有着三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是所有武林人士公認的強者,他們分別是槍神孫嚴,刀神趙鞠,劍神辰虎;但可惜,他們十年前便已退出江湖;而這個孫鈺便是槍神孫嚴的關門弟子,一手碎風槍法使得是出神入畫”。
“那你估計自己戰得過他嗎?”
黃權尷尬的笑了笑“將軍,你太看得起屬下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夫長,武藝稀鬆平常,如何能是槍神傳人的對手”。
“那你覺得他們會在什麼地方攔截?”
黃權想了想,說道:“黑風口,他們肯定會在那裡埋伏,官道兩旁都是一人多高的密集草叢,極易藏兵”。
“好,你現在就去帶領五百弓弩手前往黑風口埋伏,如果明日他們沒出來,你們便隨我一起繼續上路,如果他們膽敢攔截,你們就聽我號令行事,只要我一揮手,你們便衝出來,彎弓搭箭將他們團團圍住”。
“現在?”黃權疑惑道“現在離天亮還早,是不是等天亮了再去,讓兄弟們好好的睡上一覺”。
“我們既然能想到在那裡埋伏,那山賊肯定也能想的到,如果去晚了,被圍的就不是他們了,而是我們;記住,埋伏時不要靠官道太近把山賊的地方佔了”。
“諾,屬下這就去安排”,黃權拱手應諾轉身走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