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殿。
議事的時間到了,所有的大臣都相繼走進大殿,賈恢、慕容元、韓書畫、文卿、張猛、李智、等等,加上文淵閣的文員參事,一共有數十人,可是這些人中,獨獨缺少了孫鈺,還有狗蛋,兩人今天沒有來。
王旭一來到大殿中,便皺起了眉頭,孫鈺是從來不遲到的,今日爲何會遲到?難道真像葉雄說的那樣,反了?
不!王旭死也不信。
“孫鈺今日爲何沒有來?”王旭看向李智,因爲李智的營帳和孫鈺的捱得最近。
李智道:“主公,末將不知。”
葉雄先入爲主,他已經認定孫鈺是反賊了,當即道:“主公,這還用說嗎,他一定是帶着周戰出城了!”
殿上的衆人大驚,韓書畫拱手道:“文王,孫將軍忠心耿耿,決計不會反叛的,要查明實情,切莫冤枉了他啊。”
王旭也是如此想的,但是現在的一切性息都直接指向孫鈺,這很容易讓人誤解的,尤其是葉雄,他和黑衣人交過手,已經認定對方是孫鈺所扮。
叫來了兩個羽林軍,王旭說道:“去軍營,把孫鈺叫來。”
“諾。”兩個羽林軍一路小跑着離開。
張猛也大步向殿外走去:“俺去把他找來。”
賈恢道:“主公,張猛性子急,若遇到孫鈺,兩人一言不合,十有八九會打起來。”
“走,諸位隨我一起去軍營。”
王旭說完。率先走出大殿,身後,衆人緊緊跟着。
北校場。
河西郡王城內就只有這一處校場,豎立在北面,佔地面積約方圓二十里,可以同時駐紮數十萬大軍。李智、孫鈺、黃權等人的兵馬都全部駐紮在此,也包括張猛的羽林軍。
衆人徑直走向了孫鈺的營寨,遠遠的,衆人便能看見,孫字旌旗隨風招展,士兵們在營帳門口站的筆直,手中的尖槍緊緊的握着。
兩個羽林軍在張猛的帶領下走了過去,張猛大步向裡踏進,不過這時。四個守門的兵士將其攔住了,喝道:“孫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闖軍營。”
張猛冷哼:“孫鈺的命令在俺這裡就是狗屁!都給老子閃開。”張猛一手便將四個士兵扯到一邊,隨後闖了進去。
突然,巡邏的士兵從兩邊快步跑了過來,將張猛三人團團圍住,不過一見是張猛後,士兵們都相互望了望。不敢上前。
“呵呵,你們膽子不小。敢跟俺動刀動槍,都不想活了吧?”張猛突喝道,聲音滾滾如雷,讓士兵們耳蒙發痛。
王旭帶着諸大臣走進了軍營,士兵們紛紛跪下行禮,王旭擺了擺手。道:“你們將軍呢?”
一個士兵指了指中軍大帳,道:“還沒起。”
王旭衣袖一甩,徑直走了過去,張猛隨在身旁,葉雄腰間的寶劍緊了緊。他時刻準備着,只要一有突發情況,他便要動手。
來到中軍大帳前,張猛唰的一下將門帳旋開,緊接着,入眼的一幕卻是將衆人嚇到了,只見孫鈺左手拿着一罐文王仙釀,右手抱着狗蛋的左腿,在地下躺着,睡的香甜。
而狗蛋呢,手裡也抱了一罐仙釀,腦袋上蓋着一份竹簡,仔細的一聽,大帳內還有輕微的鼾聲。
看罷,王旭退出了大帳,張猛和葉雄卻是上前強行將兩人搖醒。
李智湊近王旭身旁,道:“主公,我剛問過這些士兵了,孫鈺昨晚一直和狗蛋在中軍大帳喝酒,並未出營。”
王旭點了點頭,徹底放心了下來,看來自己想的沒錯,孫鈺是不可能反叛的,再說了,如果人家反叛了,那現在早就跑得沒影了,還會呆在這裡麼?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孫鈺被張猛和葉雄搖了搖,懵懵懂懂的醒了,不過他看着眼前的陣勢被嚇得不清,也有點疑惑,搖了搖有點微疼的腦袋,道:“你們怎麼在我的營帳裡?”
葉雄眉頭緊皺,開口道:“你昨晚在什麼地方?”
王旭走進大帳,道:“不用問了,孫鈺昨晚一直在這座軍營中,外面所有的士兵都可以作證。”
“和你交手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孫鈺。”
孫鈺聽的兩人對話,看見大帳中衆人的表情,當即皺眉道:“主公,發生了何事?”
韓書畫笑着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隨即道:“孫將軍,你昨晚若是沒在這帳中喝酒,恐怕是百口莫辯了。”
“啊。”孫鈺嚇了一跳,急道:“主公,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啊,末將昨晚一直和狗蛋在一起,因喝醉了才誤了早朝的時辰。”
“醉酒誤事,末將會前往軍機處領罪,但是劫走周戰之事,末將卻是全然不知啊。”
王旭點了點頭,他從沒有懷疑過孫鈺,只是怕張猛孫鈺打起來,這纔來到軍營而已。
“領罪就不必了,以後少喝點仙釀,這酒喝多了傷身體。”
這時狗蛋也醒了,孫鈺像是看見了大救星,當即道:“狗蛋快說,昨晚咱們在幹什麼?”
狗蛋搓了搓眼睛,含含糊糊道:“你煩不煩,都說一百遍了,昨晚我們沒喝酒,我只是到你這學習兵法戰策的。”
衆人齊齊笑了笑,狗蛋一句話把什麼都說完了,肯定是兩人在此喝酒,然後孫鈺給狗蛋說別和別人說,之後兩人喝醉了,之後就是現在這般了。
葉雄任然不死心,看向狗蛋道:“你確定孫鈺昨晚一直都在你身邊嗎?”
狗蛋點了點頭:“是啊,我們一晚上都在學習兵法。”說着他還拿起了地上的兵法竹簡晃了晃。
“報....”一個士兵快速跑了進來。
衆人轉身,進來的士兵見到王旭,立即道:“稟文王,黑衣人已經找到了,他們假扮成客商想混出城,不料被西門守軍給截住了,目前正在激戰。”
孫鈺轉身就拿起了兵器架上的碎風銀槍,朝王旭一抱拳道:“主公,末將去把他抓來,倒要看看是何人。”
不待王旭應承,他便已經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