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看着苦禪,笑問道:“既然左道長四處都可修行,可願意入西都修行?”
黃公德聞言,嘴角微微抽搐。
這王旭,太葷素不忌了,得到林陽浩三人還不夠,竟然連苦禪這等出家之人,都要拐到西都去,還真是讓他開了眼界。子魚目光盯着苦禪,他想要看苦禪會有什麼反應,哪知道苦禪聞言一喜,立刻說道:“好,好,老道還沒有去過西都呢?這一次,就隨你入西都,領略西都風光,很好,很好啊。”
王旭笑道:“好,苦禪道長爽快,旭喜歡。”
苦禪呵呵笑道:“彼此,彼此!”
他呵呵直笑,臉上lu出歡喜的笑容,只要和王旭一起去西都,路上就可以仔細推敲王旭的面相和張猛的面相。說不定等剛入西都的時候,他就弄明白王旭和張猛的面相是怎麼回事?到時候,再開溜,豈不是更好。
念及此處,苦禪眼睛微微眯起,lu出一抹得sè。
黃枯見苦禪要離開,忙說道:“苦騙子,你走了,誰陪我一起玩?”說話間,黃枯眼中流lu出一絲不捨,不想苦禪離開。
苦禪聞言,氣得哇哇大叫,喝道:“黃小丑,想和我一起,那就入西都吧。”
話剛說出口,苦禪就感到身後如芒在背,感受到一股殺氣。他猛然回過頭去,見黃公德一臉怒容,急忙說道:“黃兄,你放心,我就是說說,當不得真。黃小丑是你的侄子。肯定在你門下學習,我是不會讓他入西都的。”
說話的時候,苦禪朝黃枯lu出無奈的神情。
王旭立刻勸道:“黃先生……”
話剛說出口,黃公德立刻打斷道:“文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枯兒才十一二歲,年齡太小,學業未成,不適合入西都。他不可能隨苦道兄入西都,你就不要打這個心思了,等枯兒加冠後。或許會入西都,但此時絕無可能。”
王旭聞言,無奈的笑了笑。
好個黃公德,竟把後路堵死了。不過,王旭有了林陽浩、石韜和孟建這三個大才。再加上大神棍大忽悠苦禪,足矣!
正事解決,衆人便敞開話夾子,談天說地。
吃過午飯後,王旭和張猛啓程返回南都。
林陽浩、石韜和孟建三人則收拾行裝,準備先行一步進入西都。他們三人心思靈透,知道他們和王旭一起入南都,肯定要遭到胡靈的記恨。認爲王旭挖了難道牆腳。和王旭分開走,無疑是最正確的辦法,再說他們都有王旭給的名刺。趕到西都便能得到重用。
……
半山腰,大廳中。
衆人離去,只剩下黃公德和子魚。子魚說道:“公德兄,你把門下弟子都送入西都,是打算扶住王旭,一統天下嗎?”
黃公德沉默下來。好半響才說道:“子魚,觀天下形勢。也就文王賢明,而且萬事以百姓爲先。現如今,王旭平定西面三郡,大勢已成。”
“縱然是胡靈也無法擋住王旭。故此我將門下弟子遣入西都,在文王麾下站穩腳跟,將來我南郡士族入朝爲官,不會受到太大的排擠。”
子魚嘆口氣,默然不語。
黃公德雖不爲官,但看得卻是透徹。胡靈雖聲勢浩大,但註定是難有作爲,黃公德如此做,便是爲以後的天下士族做打算,王旭不是打壓士族麼?有林陽浩三人在,他就是想打壓也是不成的。
用心良苦,鮮爲人知。
南都。
福康安離開高權的丞相府後,便被南都衙門給拘押了,雖然福康安很疑惑,也很冤枉,但是他沒有反抗,跟隨士兵走進了天牢。
自從從軍以來,福康安便沒有得到過重用。每日就呆在城門口,負責城門百姓進出的檢查。
對於胡靈,他心中很複雜。
他武藝高強,但是沒有展示的平臺,胡靈甚至連稍稍爲的提拔以下都不肯,哪怕是讓他做個偏將軍或者是將軍也行啊,卻是沒想到,始終讓他擔任城門校尉,讓福康安很憋屈。
一身武藝,竟被用來看門。
莫非,胡靈將他看作是看門狗?只能用來鎮守城門。
他家境貧寒,有妻小在家,胡靈讓他擔任城門校尉,纔有微薄的俸祿養家餬口,給唯一的獨苗治病。
是以,福康安仍舊兢兢業業,日復一日盤查百姓的進出。但人到中年,他已經是四旬開外,這讓福康安心中又升起蹉跎一生的感慨。
是胡靈給了他俸祿,才讓他有錢給自己的兒子治病;但是,他一身武藝,無用武之地,卻是可惜!可嘆。
福康安思索間,一個士兵走了進來:“福校尉,文王要見你,跟我走吧。”
半個時辰後,福康安被士兵帶到了高權的府上。
大廳中,王旭、張猛兩人正和高權閒聊着。
“大人,福校尉帶到。”士兵朝高權說道。高權擺了擺手,士兵緩緩退出大廳。
高權滿臉堆笑,衝王旭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文王,刺殺你的主謀之人已經帶來了,現在就交由你處置。”
說完,他指了指大廳中的福康安。
王旭忍不住笑了笑,這高權也太搞笑了,看來高權還不瞭解情況,還不知道福康安帶兵救援之事,不過王旭也不點破,這正中王旭下懷。
王旭臉色微沉道:“高丞相說的不錯,我早就懷疑刺殺我的人是這廝,幸好丞相大人明察秋毫,纔沒有讓這等人逍遙法外。”
王旭一說完,福康安卻是疑惑了起來,他不明白王旭爲何會這樣說,他本想着王旭來了,會爲他開拓呢,瞬間,福康安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本來富康安對王旭的映像還不錯,但是此刻,他有點改變看法了。
王旭很明白福康安此刻的心情,但是他不能心軟,想要將福康安拐到西都,非如此不可!
高權哈哈笑道:“文王,那此事就算了了吧?文王可還滿意?”
王旭回道:“滿意,當然滿意了。”
未免遲者生變,王旭起身道:“福康安行刺我,罪不可赦,我這就把他帶會西都,施以極刑!丞相大人沒什麼意見吧?”
高權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只要王旭不拿此事大做文章,他就已經很感激了,他當即道:“這賊人任由文王處置,我南都沒有任何意見。”
“那好,那我就告辭了。”
王旭微微笑了笑,給張猛使了個眼神,張猛會意,一手擰起福康安,跟在王旭身後往廳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