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給王禎、王佑兩位王子治傷,等確保了他們安全之後,再診治其他人。”賈恢上前突然說道。
黃權也點點頭,相比其他人,王禎和王佑顯然更爲重要,那是西都的支柱,換句話說,如果王旭在外有什麼不測,他們可以立即擁立兩位王子,不至於讓西都樹倒猢猻散。
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傳令,全城戒嚴,連夜搜索其餘賊黨;此外,調集羽林軍,將昭陽宮團團圍住,暫時軟禁王子王卓,抓捕昭陽公主交由刑部關押!”
“諾。”
隨着賈恢下令,一隊羽林軍領命執行。
“賈大人,抓捕昭陽公主之事,是不是有欠考慮啊?”黃權走來說道。
賈恢冷哼:“不用多說,也許這件事是朝廷所爲,但是,昭陽宮絕對脫離不了干係。”
“爲何啊?”
賈恢看向黃權,問道:“如果這屋內的人全死了,對誰更有利?到那時,昭陽所生的王子卓,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爲繼承人!”
黃權想想也是,雖然他不贊成這麼做,但是既然昭陽涉嫌此案,那就必須配合調查。
“好吧,那就抓。”
鎖陽城西百里。
子夜時分,王旭病倒了,胸口莫名的疼痛,好似萬劍穿心,猶如億萬根小針在刺扎心髒一般。
太醫們着急的忙成一團,圍在王旭身旁團團亂轉。不知道王旭得的是什麼病,這種病症極其古怪,聞所未聞。
“飯桶。都是飯桶,養你們做什麼?連個病症都診斷不出。還當什麼太醫?”葉雄在大帳內衝着數人大吼。
王旭平復了一下心情,突然感覺胸口又不那麼痛了,但是任然悶的慌。
“算了算了,我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都下去吧。”
對於今晚胸口突然疼痛,王旭也感覺非常的奇怪,之前沒有一點的徵兆,要說是心臟病什麼的也不像。王旭敢說,心臟病肯定也沒這麼痛。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自己特別特別重要的寶貝失去了一般,這寶貝異常的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數日後。
王旭心痛的病症已經好了,正在大帳和衆將商議進軍事宜,本來早就該東進的,可就是因爲王旭這幾天身體不適,所以就給耽擱了。
“閃開,西都八百里加急。面呈文王!”
一名士兵騎着快馬,手拿軍機處令符,直闖軍營。不多時,他來到中軍大帳之外後,跑進大帳中。
帳內數十個將軍正在議事,被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從士兵的眼神可以看出,接下來將要稟報之事,極其的重要。
葉雄上前檢驗了一下士兵手上的令符,看向王旭道:“主公,這確實是軍機處的通行令符。”
王旭心中已經趕到了隱隱不妙。肯定是西都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連李智、長麼、賈恢等人都無法處理。
“快說,是什麼事。”王旭起身來到大帳中。
士兵連日奔波。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聞言,他立即道:“文王,數日前,永和宮遭到刺客突襲,王妃、良妃、王子禎、王子佑、王曦公主皆重傷,目前還在診治,王馨小公主...失血過多,不治身亡了。”
士兵一說完,大帳內有短暫的平靜,緊接着,所有人大驚失色,永和宮遭襲,所有王妃王子重傷,而且小公主還因此而亡...
這真是一件天大的事,從西都建立以來,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你說什麼...。”王旭大吼。
“雪兒...孟良...。”喃喃說出這一句話後,一陣眩暈之感襲來,倒在了帳內。
王旭再次日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他身子無比的虛弱,此刻他終於明白前幾日爲何會突然心痛了,所謂父子連心,更何況是全家都重傷,小王馨...
沉吟了少許,王旭立即將所有將領召集了起來。
大帳內,將領們分列兩旁,所有人都如喪考妣,心情沉重,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作戰的豪情與激情。
如果王子禎和王子佑除了什麼事,那西都真可謂是損失慘重。
牀上,王旭咳嗽了兩聲,道:“都聽着,本王要回西都一趟,這裡的戰事,交由孫鈺、韓書畫主政。”
“諾。”
葉雄走到牀榻前:“主公,你要保重身體啊。”
“葉雄,你隨我回西都把,其他人留在此地,聽從調遣。”
“遵命!”
韓書畫突然想起了今早傳來的帝都情報,出列道:“主公,探子回報,帝都給傲雲天增添了三十萬精銳,目前正在朝鎖陽城趕來...。”
“不用稟報了,我不想聽,你們都下去吧。”王旭揮了揮手。
王旭此刻哪裡還有心情聽這些,他心裡牽掛的都是西都的事,牽掛着同樣躺在病牀上的張雪兒女等,那纔是他在這個世上最爲親近的人。
古人說,王侯霸業比什麼都重要,爲了得到江山,寧願失去一切。
可是王旭做不到,他寧願安安穩穩的和自己的妻女過日子,也不願意以失去親人爲代價,得到那冷冰冰的江山。
三國時代,劉備爲了趙雲,竟然將自己的兒子摔倒地上,而如此做,只是爲了收穫趙雲的心而已,真的值得麼?不得不承認,劉備是個梟雄,但是作爲一個丈夫和父親,他連一丁點資格都沒有!
王旭不贊同這種做法!
人都是有情的,虎毒還不食子呢。劉備還不如畜生老虎呢。
安排完所有事,王旭在第二日,帶着葉雄,已經兩千羽林軍返回蘭關,緊接着穿過古西郡數縣,回到西都,期間用時五天。
這段時間內,王旭的身子已經康復,沒有了之前那種如掙扎般的疼痛。
王旭回城,百官迎接,但是,王旭只是坐在馬車內,沒有望出窗外。
隨着車架進城,王旭騎着一匹快馬,直接趕到了永和宮,因爲聽賈恢說,所有人現在都還在永和宮躺着,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一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