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卓道:“這計策也是我剛想到的,王旭軍距離我們不過數百里,如果他們行軍速度任然是這麼慢,那我們何不將東都軍往他那裡引?兩軍相遇,王旭不得不迎戰!”
“好計策!好計策啊!”
朱傲清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此一來,王旭軍是想不出戰都不行了,北都軍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清早。
長江上傳來無數的戰鼓聲,以及整齊的吶喊聲,秦淮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戰船甲板上,拿出瞭望遠鏡往遠處望去,頓時,只見江面上鋪天蓋地的戰船成片壓了過來,聲勢浩大異常。
“敵人來了,讓各部做好準備!”
“諾。”
長江防線實際上就是如同西平關的城牆一樣,前排一線,全是用巨型戰船用鐵索鏈接起來的,東都軍想要越過這裡,便是要攀爬上這些戰船,就如同是攻城戰一般。
“將軍,所有人都已經到位,是不是現在就發起攻擊?”
衡宇聲旁,一個副將問道。
衡宇看了看遠處的一條條巨型船,回身道:“把所有的紅衣大炮都給我調上來,瞄準直射,打開一個缺口!”
“將軍,此來我們並沒有帶多少雜藥,如果全部用於轟炸敵人一線船身,那等下發起總攻時,用什麼進行掩護?”
副將道。
“怕什麼?”
衡宇道:“我軍戰力遠勝敵軍,就算沒有紅衣大炮,一樣能輕易取勝,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拿下面前的那些巨型船,那會消耗掉我們大量的士兵。”
“好了,去傳令吧。”
“諾。”
秦淮從望遠鏡裡看見,五十條小型船齊頭並進,每一條戰船上都放有一門紅衣大炮,秦淮神情微驚。他最怕的就是敵人用火炮,那是北都君所沒有的。
紅衣大炮比之十年前王旭的那種秘密武器還要厲害,一般來說,修築了兩層鐵門的城牆,都能被摧毀,雖然巨型船有三層鋼鐵防護,可秦淮也說不準。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敵人。
突然,敵人動了!
“給我瞄準前方第二戰船。開炮!”
轟轟轟!!!
隨着衡宇話音落下,無數炮彈滑坡天際,濃濃的黑煙拉起足足一仗多長,直接朝秦淮所在的方向飛去,不過秦淮站在中軍處,屬於紅衣大炮的射程之外,是不會被轟炸到的。
“先讓弟兄們注意隱蔽,等敵人正是進攻時,我們再反擊。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少炮彈!”
秦淮道。
“諾。”
這裡的戰鬥打得如火如荼,可西南方向的孫鈺、韓書畫等人,卻是一邊走一邊喝着酒,仰躺在馬背上,曬着太陽,任由馬兒緩慢的前行。根本就不着急,如果此刻蔡文卓看到這樣的情景,一定會抓狂。
“軍師,不知道蔡文卓現在是什麼心情。”孫鈺呵呵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韓書畫道。
韓書畫道:“那咱管不着,咱就這樣行軍。等到北都時,估計蔡文卓也快撐不住了,那時我們再動手,將東都軍一舉剿滅,於此同時,也大大削弱了北郡兵的實力,至此、東都、北都。都將是我們的盤中餐,我們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聽韓書畫這樣一說,身旁的福康安等人皆是點了點頭,要論戰場廝殺,他們勇不可擋,可要是說到掌控全局,卻是沒有韓書畫考慮的全面。
按照韓書畫所言,此戰之後,北都、東都,都將徹底勢弱,聖朝隨時可以出兵剿滅,而以後聖朝的主要敵人,將是南面的高權,已經草原上的凌楓。
對於這兩人,其實在場的所有將領都極其不屑,先說高權,八年前的高權確實厲害,不但攻下了清源郡、南郡、還拿下了吳郡,那是的胡國可謂是如日中天,其麾下戰將更是百萬之重。
然而此時此刻,胡國接連都是了清遠、吳,兩郡,其實力自然而然大打折扣,根本就不足懼,連文卿率領十萬象兵就可以輕取吳郡,衆人相信,他們也能做到。
再說凌楓,雖然王旭、韓書畫等人都非常的重視,而凌楓也是在數年前曾擊敗過雷言的五萬精銳,可福康安等人卻是任然不以爲意,特別是福康安,他手上有十萬重甲騎,那可是聖朝除了象兵部隊以外,最厲害的野戰部隊,他做夢都想與凌楓一戰,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機會。
福康安在幾年前便是多次向王旭請命,率軍前往草原,可王旭那時不遠再東刀兵,故此,沒有答應。
“再往前十里,就停下來歇息吧,不用着急。”
韓書畫猛啄了一口烈酒,微笑道。
可能到韓書畫那模樣,身旁的衆人真想將它暴打一頓,實在太可惡了。
孫鈺笑了笑:“好吧,如此行軍,還是平生第一次,哈哈...。”
孫鈺說的倒是實話,兵法雲,兵貴神速,也就是說用兵之道,最注重的便是速度,可此刻的聖朝兵馬,那有什麼速度,就差停貸不錢了。
以前孫鈺出兵征戰時,麾下精騎一天就可縱橫數百里,像這樣一天三十里的,從來沒有過。
轟轟轟...
長江邊,黑煙瀰漫天際,炮聲不斷傳來,秦淮軍一線防禦巨型戰船受到重創,特別是二號戰船,哪裡是紅衣大炮攻擊的重點,在經過數論轟炸之後,二號戰船當即便有下沉的跡象,前方甲板被轟炸的木屑狂飛,慘不忍睹,如果那船有生命的話,恐怕早就死上一百次了。
“將軍,二號戰船要被擊沉了。”
李安來到秦淮身旁,面色驚恐道。
由不得李安不驚恐,這一線防禦是他們花了很多時間才弄出來的,可謂是如同鐵通一般,而且整個北郡長江上,也只有這一出有防禦,如果這裡丟失了,那敵人將會一股足氣,登岸,衝往北都,這也就意味着他們敗了。
秦淮此時也是有點擔心,二號戰船一沉,敵人肯定就要發起總攻了,他倒是可以和敵人決一死戰,但其他將領呢,面對着紅衣大炮的轟炸之後,可還有昨晚那樣的信心?
秦淮不得而知,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