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4. 割肉
“石少,我真是冤枉啊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手下的那兩個,居然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到現在爲止,我自從派了他們出去之後,連他們倆後面到底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啊?你看,你一個電話,我不就來了南海了嗎?後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攤子鋪的很大,不可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爲。手下的小的們,做事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驕躁,這是我的不對,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管教他們兩個。”
張能滿面羞愧的對石頭哥解釋說道,其實他那倆手下做事什麼德行,他哪能不知道,那倆人的那點手段,還不是夠和他 學的?
只不過現在他生意做大了,那樣骯髒的事情,他一般不會自己出手,只要他點點頭,他手下的人自己回去做而已。
完全用不到他自己親自出馬,但是如果說他不知道他手下怎麼做事,那肯定不可能,但是現在在這倆人面前,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認。
石頭哥臉色稍雯,張能的脾性他當然知道,剛剛他之所以表現的那麼激動,其實也是爲了給張能一個臺階。
李逸帆他不太想得罪,可是張能也不能太寒了他的心,如果全部交給李逸帆來處理的話,那到最後張能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連帶着他的臉面肯定也不好看,他肯定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現在做的就是自己輪巴掌,然後做給李逸帆看,正所謂板子要高高舉起。但是最後落下來的力度。就完全是由他自己來掌握的。
李逸帆當然知道這倆人是在自己面前唱雙簧。不過他也不當面戮破這倆人的秀,有時候如果做人太精明,沒意思,只會讓大家臉面都難看。
但是他依舊不鬆口,意思很明確,你讓人來殺我,雖然沒有成功,但是這事你想一筆帶過。那不可能。
“李少,真是對不住。你和石頭哥這麼熟,想必也知道我這人的路子,當年發家的時候,確實走的不是什麼正道。現在雖然成功了,也退出了那個圈子,但是我那些個手下,做事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匪氣。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忙於生意。疏忽了對手下的管教,我在這裡。替他們給您賠個不是,我也知道,我光靠嘴皮子,您心裡這口氣恐怕是難平,這樣,我就站在您面前,你是要打要罵,您隨便,只要您能平了心頭這口氣,您怎麼做,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這張能到還真是有一套,這時候他把姿態放得非常低,而且還拿出了一聲的無賴氣,我和您說了,對不住了,剩下的您看着辦吧,要打要殺隨便。
我就不信了,您在石頭哥面前,還能真的殺了我不成?
李逸帆不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就那麼坐在那裡,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張能,臉上好像是在笑,但是卻看不到任何笑意,這神情很是詭異。
石頭哥和張能看的都是心頭打鼓,張能看到這樣的神情,那是因爲他就是混江湖出身的,所以當然知道面前這人有多危險,連石頭哥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如果他要是誠心和自己過不去,那他會用出什麼手段?
而且這傢伙這時候的表情,他真的讀不透,他也自以爲是老江湖了,閱歷豐富,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難纏的人沒會過?
可是眼前 這年輕人,就這麼大喇喇的往哪裡一座,卻讓他有一種看不透,摸不清,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走的感覺?
這樣感覺,讓他很難受。
而這邊石頭哥也是一樣,先不說李逸帆那什麼億萬富豪的身份,就說他和胡月岩是死黨這件事。
以他背靠胡月岩這顆大樹的關係,他想要弄死張能,別看張能表面上是什麼億萬富翁,蓉城十大傑出青年,市人大委員。
只要他願意,這小子隨時都能有一萬種辦法,來弄死他,而且還是那種能讓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
這也正是他爲什麼,這麼害怕,和不想得罪李逸帆的原因,他知道李逸帆這樣的傢伙,都特麼是瘋子。
一方面他有着非常顯赫的身份,和不凡的身家,可是如果你把他歸類爲正當商人,那你就錯了,而且是錯的相當的離譜。
如果他要是真的惦記上你,以他的財力,和能力,還有他身後的組織,他絕對能成爲那種讓你頭疼的睡不着覺,甚至不敢睡覺的人。
一月底二月初的南海聲,依舊是繁花似錦的時節,外面的溫度最低也都二十度左右,房間裡還開着空調,原本感覺很舒服。
可是這傢伙就這麼似笑非笑,也不說話的姿態,卻讓房間裡的溫度陡然下降的好幾度,就連石頭哥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物,都感覺身上有點發冷。
這明顯是對張能的道歉不滿意啊,再一想也是,換了是自己,如果被人連續兩次刺殺,最後你來出面,不鹹不淡的說上兩句道歉,就想把這件事揭過去,那也肯定不可能。
上次自己在京城被人暗殺,自己是怎麼做的?還不是想方設法的去報復,最後還不是眼前這傢伙和胡月岩去了一趟東南亞,幫自己幹掉了那個傢伙?
現在他這樣的傢伙,被張能這樣的螞蚱刺殺,張能像這麼簡單的把這件事化解,肯定沒那麼簡單。
石頭哥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意識到了他們的錯誤到底出在哪裡。
“誒!老張,我說你這有點過了哈?人家小李是什麼人,人家還用得着,和你來動手動腳嗎?你這路子不對哈,你那兩個手下也真是的,敢在小李面前耍手段,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呢嗎?你知道人家是幹什麼的?人家捏死他們,就跟捏死兩隻螞蟻沒區別。這件事我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斟茶認錯我看還不夠,你在拿出點誠意來,怎麼說,也得讓人家小李滿意不是?”
石頭哥的話,點醒了張能。
原本他以爲,這次靠着石頭哥把這小子叫來,這傢伙就算再怎麼強硬, 也得給石頭哥幾分面子不是。
可是等真正見到真人,才發現,好像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石頭哥見了他,好像也要讓他幾分呢,看來自己這如意算盤好像是有點敲錯了。
算了,都這樣了,石頭哥的話都說到這地步了,自己要是在想繼續裝傻,那是不可能了,接下來,咋辦?
出血割肉吧,而且還得割刀人家滿意爲止。
張能眼珠子迅速的轉了起來,開始盤算,自己到底得拿出一些什麼來,才能讓對面這小子滿意。
李逸帆依舊是不說話,心裡卻不由得對石頭哥的評價高了幾分,這傢伙,倒也不是一個純粹的無能之輩,最起碼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非常不錯的。
張能想來想去,還是耗不準脈,他不缺錢,名下的資產也不少,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那什麼,或者說拿多少錢出來,才能讓李逸帆滿意。
畢竟人家也不差錢,而且如果自己要是拿的少了吧,人家可能會更生氣,認爲自己這是侮辱他,可是拿多了吧,自己還真是肉疼。
他一時間也把不好這個關,於是就把目光轉向了石頭哥,向他求助,石頭哥是個有七竅玲瓏心的人,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石頭哥眼珠子轉了幾轉,很快就有了想法。
“對了,張能,你這次來南海,不是收購了不少東西嗎,這樣吧,你拿出一塊地皮來給李老闆,看看能能得到人家的諒解。”
張能一聽,眼珠子一輛,倒也是。
這次他被石頭哥從西川叫到南海來,就是爲了這些收購。
南海省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尤其是畫圈圈的老人南行了一次之後,曾經火爆過一陣,來自全國各地的投資商,都大手筆的在這裡投資,搞房地產項目。
不過很快大潮褪去,留下了很多裸泳的傢伙, 也給南海省城留下了很多瘡疤,就是那些未完工的爛尾樓。
經過將近十年的休養生息,南海省的經濟 終於是有開始有了起色,而南海省政府,也打算重新大展拳腳,但是原來這些爛尾樓必須要處理掉。
於是就聯合省內的幾家國有銀行,把這些爛尾全部劃分爲負資產產品,然後進行了打包處理。
而石頭哥對這些負資產非常看好,作爲國務辦的年輕骨幹,他當然知道國家未來的發展重心在哪裡,房地產未來十年,那可是黃金行當,所以這次他肯定是要來撿便宜的。
當然他不能親自出面,於是張能就過來給他當代理了,當然張能自己也跟着撈了不少好處。
現在石頭哥和他說,讓他那那些東西來給李逸帆做賠償,他也是心頭一亮。
那些東西買的時候價格不高,但是升值潛力巨大,賠給李逸帆最合適不過,即不會讓自己感到肉疼,而且也能夠讓他滿意,這絕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