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是北方軍區的駐地所在,在這個城市裡有着很多的部隊機關,甚至還有着形形色色的兵營。
所以軍方的勢力,在這座城市可以說是盤根錯節,而這些年來,隨着社會的發展,也經常會有軍方和地方上的摩擦發生。
不過平時大家都是互相給面子,如果能夠說得過去,那就算了,如果要是說不過去,最後就只能是鬥智鬥勇的撕破臉皮了。
在華國的很多地區,尤其是重點軍區的所在地,經常都會有一些軍方的單位,和地方上的治安部門發生衝突的狀況,尤其是近些年來,隨着經濟的發展,軍方和地方上的糾紛,也是曾顯出逐年增多的勢頭。
這些衝突,其中很多一部分,都是因爲軍方的某些人士,行爲不當而引發的,就比如軍車肇事,所引發的糾紛,每年都不在少數。
而最後因爲軍方的護短習性,所以每次發生糾紛之後,最後的結果都是地方上的治安部門只能吃啞巴虧。
當然也會有一些其他的雞毛蒜皮的事情,引起一些糾紛,就比如某地的大兵,在外出的時候,和一些地方勢力發生糾紛,而後來警方在調節的過程中辦事不利,導致軍方的不滿,最後引發衝突等等事件。
先開始都會鬧得不可開交,可是最後每次又都是以地方的服軟而告終,沒辦法誰讓軍方是比地方治安部門要高出一個級別以上的暴力機構呢。
今天李逸帆可是他們的貴客,而趙東亮幾次和李逸帆接觸都是這個後勤部的張幹事一起陪同的。作爲趙東亮所在部門的直屬下級,他可是非常清楚,趙東亮對於這個李逸帆是何其的重視的。
而且人家可是一門心思想要和李逸帆搞好關係的,從這次的交易趙東亮的態度,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趙東亮對於李逸帆的親近態度。
達成了交易之後,還要親自請人家吃飯,本來大家感情交流的好好的,可是這時候你一個地方上的小警察進來攪局這是什麼意思?
還治安傷害案件,請人回去調查?調查什麼?你們的局子那是能隨便進的嗎?誰不知道你們那邊有多黑?
正所謂是進去容易,出去難,好好的一個人要是就這麼跟你們進去了,保不齊就得躺在病牀上出來。
關於這幫警察的手段有多齷齪。張幹事可是在清楚不過了,而李逸帆又是他的頂頭上級所想要極力結交的對象,所以他當然不希望李逸帆就這樣的被這幫警察給帶走了。
“協助調查什麼?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亂搞什麼飛機?瞎胡鬧是不是?趕緊給我走人,告訴你你們局長我可認識,別等着我打電話給他,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張幹事已經看出了另外那邊的趙東亮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連忙起身用呵斥的語氣對這幫闖進來的小警察說道。
而這邊廂。付黑子也是滿臉的委屈,真特麼的。早就知道這鳳凰酒業的少爺不好搞,誰特麼知道,竟然有這麼難搞啊?
上次他是滿嘴答應了賴茅,說回頭就幫他出了這口氣,把這李逸帆給抓起來,可是回去之後,他左思右想了一番,還是覺得這李逸帆並不好招惹,自己最好不要參與到這李逸帆和賴茅之間的爭鬥當中。
於是回去之後。他就裝聾作啞,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後了。
可是那賴茅,在家裡被人砍斷了手指,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那範瓊芳的耳朵裡。
她已經四十多,快五十的年紀了,別看自己這個兒子不爭氣。可是這輩子她也就這麼一個孩子,她這一輩子,勞心勞力的往上爬,爲了什麼?
出了自己的權力慾望之外,還不就是爲了自己的這個兒子?
現在自己的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在家裡睡覺的時候,能夠被人砍斷了一根手指,這也太令人髮指了吧?
到底是誰,居然敢在省城這樣的無法無天,這還有天理了?
範瓊芳在去醫院看望了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並沒有當場發作,但是卻也把這件事給記在了心裡,根據賴茅的描述,整件事情好像是非常離奇。
在自己家裡睡覺睡得好好的,一醒來的時候,居然被人砍斷了一根手指,而枕頭邊上居然還被留了一封恐嚇信,這還了得?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這是對自己,對xxx,的赤果果的挑戰,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縱容。
於是在回去之後,範瓊芳就給省城市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長打了個電話,這件事畢竟涉及的受害人是她兒子,所以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她也沒想過,去找齊滿天來管這件事。
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大領導,而且還是一位即將升任省委重要實權部門的大領導,所以辦這樣的案子,不過就是她一個電話的事情。
之前在醫院,她兒子可是和他說了,最近也就招惹了一個叫李逸帆的人,那人據說是鳳凰酒業的太子爺,囂張的不得了。
這一下範瓊芳就把這鳳凰酒業和李逸帆給記恨上了,作爲一個省級單位的重要領導人,對省裡的一系列的情況,範瓊芳都是在清楚不過的了。
鳳凰酒業發家於濱城,靠的就是楊玉河,而這兩年來齊滿天和楊玉河之間可是沒少有齷齪發生,兩人之間掰過幾次手腕,最後都是以楊玉河的勝出而告終,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可是作爲齊滿天的親近人,她可知道,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只不過是齊滿天因爲要拉攏人心,爲自己將來的升遷鋪平道路,所以不願意和楊玉河計較而已。
要不然他們之間的摩擦,最終誰勝誰負還真就不好說呢。
不過齊滿天因爲自己的升遷之路而選擇了妥協,可並不意味着他心裡真的會服氣那楊玉河,而齊滿天不去和楊玉河作對,可並不代表着,他不願意其他人去和那楊玉河作對。
年底楊玉河就要到省裡擔任副省長的位置了,而自己到時候也會出任省組織部的部長。
按理說自己在省委常委的排位,還要比那楊玉河高出幾位,可是畢竟人家有京城紅色權門的背景,所以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傢伙的未來,就是奔着省城一把手的位置來的,而且走的就是和當年齊滿天同樣的路線。
一般人是不願意去得罪他的,只要他在仕途上不走錯一步,那麼將來五年之後,他就會是省城的一把手,而且在那個位置上在熬上五年之後,入駐中樞都不成問題。
可是別人不敢得罪他,自己可不尿他,畢竟自己的背後站着的是齊滿天,相信齊滿天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打造了多年的北省,會在自己走後,迅速的成爲那楊玉河的天下吧?
他一手把自己扶持上組織部部長爲了啥,還不是爲了在北省的省委裡,留下他的印記?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是不會放棄北省,這麼一個他發家之地的。
所以範瓊芳這時候倒是動了動和楊玉河掰掰手腕的念頭,動一動鳳凰酒業,也是給他一個警告,雖然你的路已經鋪好了,可是省城可不是一般地方,你想在這地方過的順順當當,那你就必須要遵守這裡的遊戲規則。
市局的副局長當然不敢開罪範瓊芳,於是付黑子就成了這次出來執行公務的執行者,說實話當他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他也只能是在肚子裡罵娘。
特麼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躲都躲不過啊!於是他只能是硬着頭皮,接下了這個任務,前來請李逸帆回去協助調查。
只不過這傢伙非常聰明,他並沒有選擇,平時警察對付罪犯時候的那種強硬的手段,而是選擇了走柔和路線,儘可能的做到,兩面都不得罪。
放生上面的任務,就是讓自己把李逸帆帶回去協助調查而已嗎,只要自己把人給帶回去,那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丟給其他人來做了。
這兩天,其實有心人早就已經掌握了李逸帆的行蹤,畢竟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所以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李逸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次李逸帆居然是和軍方的人在一起。
而且看這意思,人家的關係,好像還非常不一般的樣子,所以當那張幹事站出來呵斥他幾句之後,他馬上就選擇撤了。
草,在這地方和部隊的人硬抗,可真是太不明智了。
不過他也不是傻蛋,這次讓他過來抓人的是他們局裡的以爲名叫王軍的副局長,這位王副局長,在局裡可是一貫的不討人喜歡,就因爲這人平時喜歡出風頭,而且手段非常的強硬,而他之所以能夠爬升到今天這個位置,主要還是因爲他站隊的眼光很準確,一路走來都沒有站錯過隊伍。
付黑子既不想得罪軍方,但是也不想得罪王局長,這下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