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老子又被騙了!
看見四周橫穿的來來回回的流彈火光,回想起這些天所經歷的不痛快,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當即將背囊給收拾了一下捆了一個疙瘩,衝着對面不斷在放槍的人吼道:“你們他媽的追了這麼遠的路不就是想要這袋東西嗎?過來拿呀!老子現在送你!”
說完,便沒有猶豫,直接將那包東西給扔了出去,直挺挺地丟在了雙方間隔的空地之上。
“鍾烈!你在幹什麼?你……”
單紓偉見狀後急急忙忙地從後面跑到我的身邊,命都不要了想要過來問責,好在我的舉動一時間讓對方也有些亂了心神,方纔還緊密不堪的槍聲一瞬間消失不見,整片樹林重新變得靜悄悄的。
“呵呵……我幹什麼?你沒看見麼?我當然是把拿包東西送給對方,我這可都是爲了救大家的命!”
一把將揪着我衣領的單紓偉的手給撫下,我也正在氣頭上,沒工夫跟他瞎耗,也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拿包東西里究竟是什麼,反正此時此刻他正好跑了過來,那我自然也不會客氣,拿他出出氣。
單紓偉不明所以,直呼我瘋了,把心一橫想要衝出去把那袋東西給搶回來,可剛剛一冒出頭便被對方的槍聲給逼了回來。我見他不要命地想要拿回那袋麪粉,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把拉住他直接說出了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剛剛嚐了嚐裡面的東西,那根本就不是海~洛因,而是一袋麪粉!媽的!老子竟然背了一整袋麪粉從中國爬到了老撾,說出去都要笑死人了!”
“你說什麼?麪粉?”單紓偉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右手就像核桃夾子一樣死死地鉗着我的手臂,把我抓得生疼,不可思議地搖頭:“這不可能!怎麼會?你確信你沒有搞錯嗎?”
我狠狠地將他的手從我的手臂上扯下,沒好氣兒地翻白眼:“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雖然我試不出來白麪的好
壞,但是老子不傻,麪粉和海~洛因總是分得出來的!那的的確確就是一袋高精麪粉!”
單紓偉仍是不可置信地一直搖頭,失魂落魄地癱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念叨:“不可能,這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爲什麼會是這樣?他們爲什麼……”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剛想嘲笑他兩句,卻不想被身後突發的緊急狀況給打斷了。
當遭遇後背突然而至的敵人時我們一門心思地對付前面的敵人,卻忘了自己的隊伍當中還有一顆隱晦的毒瘤沒來得及清除,雖然我一直猜測小曾就是‘肥佬’埋伏在這支隊伍裡的暗線而沒有給他武器,可是卻沒料到這小子自己身上藏了一把刀。
當見我把那包最重要的東西給扔出去之後,小曾這顆毒瘤終於忍不住了,從後面將祥子給挾持住,一步步地往對方的陣營退,邊退還一邊死死地盯着我,狠狠地叫道:“別動!都不準動!全都把槍放在地上!誰要是敢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他!”
“烈老大……小曾你……”
祥子傻傻地只能按照小曾移動的步伐挪動步子,突然間被小曾給挾制已經讓他變得六神無主了,我只能勉強看見他臉上流淌着的晶瑩淚水,那些他說不出口的哽噎之語我全都明白,但我卻亦如小曾所警告的那般,不敢亂動,生怕小曾狗急跳牆傷及祥子的性命。
單紓偉輕輕地往我身邊靠了靠小聲說道:“原來小曾就是‘肥佬’安排在這邊的人,沒想到居然是他!真是的,被他給撿了漏子!”
我見小曾明擺着是想往我扔出去的拿包黃金白麪那兒去,想來‘肥佬’此次出動大規模的武器和人出來應當就是爲了那一袋東西,可惜小曾卻不知道那一包值錢貨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按照毒販慣有的伎倆來看,即便是小曾能夠從我們這邊全身而退,等他帶着這包東西回到‘肥佬’的大本營之後只怕也是死路一條
。
而在這兒,我也是不容許有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祥子的,像他那種吃裡扒外的傢伙,又怎能從我的面前輕易溜走?
“祥子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雙眼時不時地在祥子和小曾的臉上來回切換,估摸着等小曾彎腰下去撿那個背囊的時候應當就是最佳的打擊時機,所以便不着意地衝着祥子遞眼色,期盼他能夠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掉鏈子。
事情的發展永遠都跟我所預計的結果相左,當小曾剛準備彎腰下去撿背囊的時候,我身邊的單紓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摸了我別在後腰上的手槍,當機立斷地給了小曾一槍,正中眉心,血從小曾的腦袋裡飈了出來,濺了祥子一臉。
“祥子趴下!”我不敢在耽擱,趕緊衝着失神站在原地的祥子吼了一句,把他給吼回了神,也順道拯救了他的性命,及時地趴回地上躲過了從他後背射來的子彈。
對方的人見小曾劫持祥子安然拿回黃金白麪的機會錯失了惱羞成怒,二話沒說就又開槍火拼了起來。單紓偉把手槍一把仍給了我,埋着頭小聲地衝我咧了咧嘴說句“不用謝”,就重新又端起槍一路躲躲閃閃地往前面衝了過去。
適才發生的一切也將我給深深地刺激到了,咬咬牙,我直挺挺地衝着身後的孔皓吼了句“掩護”,而後也奔着單紓偉的步伐衝了上去。將祥子拖到了一坨可以暫時躲避的石頭後面,我根本來不及查看他是否受傷,就又衝着地方的陣地殺了過去。
媽的!這下子好了,照對方這麼個死命的打法,若是我們不能把他們給順利地剷除掉,只怕是當真走不出這片山林了,更何況方纔還有另外一撥人曾經到過我們這裡來,若是那撥人聽見槍聲再度殺回來,那我們可就都跑不掉了!
單紓偉的動作很快也很敏捷,我這邊剛剛從祥子的藏身地跑出來他就已經快要躥到地方陣地了,快得連我都自嘆弗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