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以往的情況來看,在齊聚後吃飯的飯桌之上,他們都會爲眼下的重要生意和下一步的發展計劃商討一些決策,不是那麼敏感的話題都會拿出來說,而且如若是涉及到有業務交叉關係的,還會當着衆人的面提出疑問,也算是在某一些方面公開透明化,如此原來在後續的利益分配上也可以相對清晰,大家都不反對這樣的方式,畢竟這樣一來會讓他們從表面上看起來更像是正經的商政人士。
可是這樣的商討方式也有一定的隱患,那就是如若當下在場的人裡面有其他不懷好意的錄音抑或是錄像的人,那對於幕後團伙來說也就是一種隱患。所以爲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幕後集團當中就設計了一些代名詞以取締那些可能存在的風險,比如說軍火買賣他們通常會以炮仗、鞭炮、土火、黑土等來代替,詳細一點兒的比如說槍支會說成是麻桿,子彈說成是串子,刀具會說成是片子、挺子等。其他的像黃金白麪這些東西,他們通常會成爲吃食,然後再以形狀和顏色來定性,說成是白的、黃的、流食等等。
方嫄告訴我的這些代名詞就像是在整個黑道上管用的黑話一樣,我知道也很能理解,畢竟目前來講只有軍火和毒品這兩樣息息相關的主要產品是幕後團
夥的重點發展方向,他們在商界的正規活動實際上好多都是爲這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在作掩護的,這兩門生意的回報率高,有時候一趟貨運轉回來之後,利潤高得嚇人。而像我們這種負責走貨的人則被他們稱爲了搬運工,‘死神’負責清理一些善後事宜的殺手被稱作是清潔工,簡直是形象得不能再形象了。
可是我沒有料到的是,幕後團伙所涉及的犯罪生意除了販毒和走私軍火着兩門大案之外,竟然還涉及人口的販賣,只不過人口販賣這件事並不是主營業務,通常在聚會上大家都不會提及,偶爾一次也都是祝老讓邵志綱抑或是孔皓去負責的,連方嫄都沒有親自觸及到這個方面的事情。看方嫄的樣子,她似乎並不太贊同祝老把人口販賣作爲一向業務經營,這或許和方嫄本身的經歷有關,她認爲人是有思想的主體,其人身自由是應該受到保護而不是用來交易的,即便是越南的有些女子生活艱難,但也不能以此作爲洗清罪惡性的藉口。
方嫄回憶說她、費啓釗和邵志綱其實都是小時候被人販子給拐賣的小孩兒,在她有限的記憶裡已經記不清楚被拐賣前的事情了,如今只是隱約地記得她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賣到了不知道是越南還是老撾那邊,周圍的人說的話她都聽不懂,然後有一天晚上趁着看管的人的疏漏她曾經帶領着一批小孩兒從關押點裡逃了出來,當中就有費啓釗。那個時候費啓釗還是一個十分純粹的外國小朋友,方嫄說的話他也聽不明白,只是憑直覺相信方嫄可以帶他逃離那個可怕的牢籠。
只是那個時候他們一羣小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外,又如何能夠逃離得出人販子的掌控範
圍呢?沒過多久他們就被追趕的人給找到了,一羣小朋友也就這麼被衝擊得四散逃離,最後只剩下方嫄和費啓釗兩個人,眼見着他們馬上就要被人販子給捉住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會遇上從天而降的祝老,當時祝老的親生兒子和他鬧矛盾剛剛出國留學,祝老見方嫄和費啓釗很可憐,所以就好心地收留了他們,時至今日。
所以對祝老,方嫄和費啓釗是打從心底裡感激的,儘管他們很早的時候就知道祝老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和藹可親,但是祝老卻是實實在在地給他們兩個提供了可以安身立命的一個家,給了他們所奢望的來自長輩的關愛,而且後來祝老還特別收養了邵志綱,分別給他們三人取了各自的好聽的名字、優良的生活環境,直到後來祝老的親生兒子在國外發生了意外,這種安穩的生活纔算是告一段落。
看得出來當方嫄回憶起當初的那段時光之時仍舊是懷念的,或許對於方嫄他們幾個孩子來說曾經的童年因爲人販子的介入變得十分地悲慘,但是後來卻是因爲祝老的救濟而獲得了重生,而且還有一起長大生活的小夥伴,這對他們的童年也算是一種彌補了。
祝老的親身兒子死了之後,早早就成了鰥夫的祝老就逐漸變得更加冷酷暴虐了,爲了讓方嫄他們幾個變得更加堅強無堅不摧,他甚至一夕之間剝奪了他們幾個孩子的安穩生活,把他們各自送往國外去學習一些本來在他們那個年紀不應該涉及的技能,幾個孩子在人堆當中拼殺以求或者,好多年過去了祝老才心軟地把他們重新聚集起來,而後就逐漸有了‘死神’這個組織,方嫄他們三個自然而然地就加入了‘死神’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