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啓釗的話說得太過直白,矛頭直指向孟醫生和祝老兩個人,也喚醒了我心底裡的那一絲懷疑,更是直接把並不知道內情的孔皓和二排長給說愣了在原地。我並不是沒有懷疑過孟醫生的那些說辭,我始終都不肯相信方嫄會因爲我的病情離我而去,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這些病痛的磨難,又何至於會導致她明知道自己快要臨產了卻還是選擇遠離我。可是當我神智回覆清醒的時候卻又能實實在在地回憶起自己似乎真的和她有過關於病情的爭吵,雖然記不太清楚那些爭吵的環境,可是卻相信這件事應當是真實存在的,是以纔會將對這些描述的懷疑給埋在心底裡。如今我生病的這些事情被費啓釗一席疑惑的反問給提出來,我的心也開始產生了動搖,也想要搞清楚費啓釗話裡的那些問題的答案,無奈如何回想糾結,都還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浮上心頭。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自己想不太明白心底的那些疑惑,還不如干脆地問費啓釗,他既然能說出剛剛的一番話來,想必是知道有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費啓釗一旦開啓了賣關子的口子,就會習慣性地透露出一星半點兒與事實相關的訊息出來,而且還會肆意地嘲笑我,這是他的風格。
豈料這次費啓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聽到我的問題後並沒有立馬做出迴應,面上也沒有露出任何感到幸災樂禍的神情,反倒是將眼瞼錘得更低了些,屋子裡的光線太暗,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看什麼,只聽到他迴應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提不起精神:“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志綱也沒有跟
我講太多,只是說你的病來得十分蹊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得了心理病還能把自己給病到牀上躺着不能動彈,即便是人格分裂出來了一個老病號,那也不至於會虛弱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最關鍵的是,虛弱不堪的你見着志綱去瞧你的時候,連猶疑都沒有就在他的手心上偷偷留下了一則訊息,就你們倆從前並不太好的關係你能做出那樣的行爲,志綱懷疑你當時應當是被孟醫生給控制了,所以纔會鋌而走險有那些表現,只是那個時候他只是回去跟父親報告金三角的情況順道去看的你,也不好問太多關於你生病的情況。”
我一愣,恍惚間似乎可以回憶起費啓釗說的這些事情,但是仔細一想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對於他說的這些事情我卻是百分之一百地相信,不爲什麼,只是直覺若要在費啓釗和祝老兩個人之間來選擇一個人相信,那麼這個人必定會是費啓釗無疑。
“那‘神荼’在ZG的手上都寫了些什麼啊?聽你這麼說突然有一種被人給利用的感覺,你們是會不會就連祝老其實也是被孟醫生給控制住了呀?你們中國的歷史上不是出現了許多這樣的例子嗎,挾天子以令諸侯!”
孔皓嘴巴的反應永遠比他大腦的反應要快得多,當費啓釗簡單幾句話說完他所瞭解到的我的生病非同尋常的事情之後,我和二排長都在認真地思索這件事情背後的真實原因,只有孔皓天馬行空地假設祝老都被孟醫生給控制的荒唐想法,也不管其他,想到了就直接說出來了。祝老那是什麼人?一個拿着國家俸祿
卻一門心思撲在犯罪道路上的政客,當他還在位的幾十年裡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即便是當他利用着職權之便開啓了自己的犯罪道路之後,又有哪一樁哪一件事情是小打小鬧的?拉了那麼多的人跟着他一起作奸犯科,又怎麼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孟醫生給輕易控制?
再說了,就算是祝老被孟醫生給控制住了,老鐵和費啓釗他們能看不出來?那他還能控制祝老去殺小孩兒、吃小孩子的心臟?方纔二排長和費啓釗訴說的關於孤兒院的那些話還猶如驚雷不絕於耳,沒想到這孔皓轉頭就給忘了。不過孔皓的這個假設雖然荒唐,但他卻問出來一個很實在的問題,剛剛費啓釗說的時候我也曾有那方面的印象,似乎記得我的確曾經在邵至綱的手心上寫過字,但是具體寫了些什麼自己卻是說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想不起來也就罷了,可費啓釗說他也不清楚,邵至綱並沒有詳細告訴他我都寫了些什麼,只是大致地說明我是在向起求救。我蹊蹺的生病以及孤兒院存在的意義一左一右地證實了祝老和孟醫生的目的並不單純,大家在想不透這些環節之後並不打算執着於此,而是轉頭商討起了如何先解決孤兒院的問題。
依照二排長原定計劃的打算,是想先從押送孩子的人員身上先找到孟醫生他們作案的場地,因爲據祥子的消息和二排長自己的探查,孟醫生的人帶着那些孩子離開孤兒院之後將孩子殺害這件事是事實,而且他們的作案地點並不只一個,所以二排長才想到了打劫這一招,用絕對的武力瞭解到孟醫生那羣人的窩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