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爲難你了,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但分文不取,而且還會免費贈送你療傷丹藥,助你修復舊傷,你看怎麼樣?”
“什麼條件?”老者警惕的問道。
“很簡單,我要你開設一個粥鋪,免費給大街上這些苦力們每天發放一次食物,爲期三年。”清風盯着老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許參雜任何的雜物在裡面,還得保證每個人都能領到吃的,能做到嗎?”
“哈哈哈哈…”
老者聞言大笑了起來,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好一會兒才止住了笑聲,沉聲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傷好以後,不履行承諾嗎?”
“沒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種行善積德的事,我相信掌櫃的不會推遲的。”清風說完,留下了一瓶療傷丹藥,不顧老者的震驚,大笑着飄然而去。
“掌門人,爲什麼不殺了那小子?”一個門童的話在老者的耳邊響起,失神中的老者這纔回過神來。
“住嘴,還不是因爲你們惹的禍。”老者怒道,接着轉頭看向清風遠去的背影,說道:“這個人,不簡單,連我都無法看透他的修爲,要麼身懷秘寶,要麼實力超強,無論哪一種,都不是我陣天門能惹得起的。”
老者說着,就拿起放在桌上的丹藥,喃喃自語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如果清風此時還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沒想到小小的聚仙閣,居然是一千年前盛極一時的陣天門。
陣天門,在一千年前那可是龍騰大陸上的第一修真門派,以陣法起家。當時的修真格局可以說是他一家獨大,是佛、劍、道、丹、咒、魔等各種修真門派都無法比擬的。
可惜後來天地出現了變動,鬼界的妖、魂、鬼、精紛紛打通壁障,跨界而來,作爲龐然大物的陣天門被首當其衝。
清風曾從門內典集看到過,那一戰,陣天門雖然聯合各個修真門派擋住了鬼界的縱橫,不過也註定了陣天門的衰敗。
戰後的陣天門,由於高手盡失,結果還未來得及恢復元氣,就被他們曾經欺壓過的門派尋仇上門,最終導致毀滅。
而那一戰以後,有兩個陣天門高手逃脫,不知去向。沒想到千年以後,這個小小的聚仙閣竟然就是陣天門的餘生,如果清風還在的話,又怎麼會不驚訝呢。
紫陽城,奉神廟…
清風離開聚仙閣以後,轉道就去了紫陽城的米鋪,用靈石換來的金幣購買了整整兩大車的大米。爲了不引起騷亂,清風還僱了兩輛牛車拉着向奉神廟走去。
奉神廟處於紫陽城西門外的城郊,本來是一個供凡人燒香拜神的廟宇,可廟內的道士卻在某個夜晚集體暴斃,從那以後,這座廟宇漸漸的就被荒廢了。直到後來,這座廟宇逐漸演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大量的苦力、流民在此聚集,形成了一個難民集中營。
清風還未入仙劍門時,就曾在那裡住過,裡面的環境,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這一次,清風就是去回首昨日,專爲斬斷世俗塵緣而行。那兩車大米,就是清風的一點兒心意。
馬車出了西門,徑直向西行去。
如今已是陽春二月,遍地的鮮花爭先齊放,清風深吸了一口空氣中飄散的淡淡花香,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
“大家加把勁,路過這個樹林就到目的地了,到時候我給你們加工錢。”清風對着推車的苦力說道。
山路崎嶇,光靠馬車根本就拉不過去,清風又不願把大米收入空間戒指之中,只好高價僱傭了幾個苦力在後面推車。
突然…
“咻…”
一道破空聲傳來,清風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就見到走在最前方拉車的馬匹一下子倒地不起,走近一看,一支鐵箭插在馬頭上,清風暗道不好。
“殺…”
隨着一聲大喊,樹林裡衝出了大量的人來。
“是山賊,快跑啊。”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幾個推車的苦力連帶着趕車的馬伕,在山賊還未殺過來時,就已經跑得一乾二淨的了。
不一會兒,樹林中衝出來的山賊就殺了過來,把清風團團包圍在了其中。
“留下一半物資,剩下的你帶走。”
一個人自人羣之中走了出來,對着清風說道,聽聲音像是一個女子。
一開始,清風還以爲是被凡人打劫,正哭笑不得的在想着該怎麼脫身時,這個貌似女子的聲音卻引起了清風的注意。
擡頭一看,此人頭戴面具,全身被一件黑袍覆蓋着,分不清男女性別。不過見那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再加上和女子一樣的聲音,清風有八成把握確定,她就是一個女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身着黑袍的女子,在她的身上居然有真元在流轉,雖然很淡,不過清風卻還是敏銳的察覺了出來。
靈識一掃,清風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女子的修爲。與此同時,那女子似有所感,一道靈識也回敬了過來。
“哼…”清風一聲輕哼,體內真元順着對方的靈識就衝了過去。
正在探查清風的女子忽然間感到了一股危險的信號,出於自我意識的保護,幾乎在瞬間,女子就做出了反應,一股強大的真元透體而出,向着靈氣波動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呼…”
兩股真元相撞,沒有驚天的爆炸聲,有的只是靈氣混亂所形成的一陣強風。
第一次試探,由於不敢使用太多的真元相鬥,怕秧及凡人,兩個暫時打成平手。
‘又是一個高手,可是她怎麼會甘心做一個劫匪呢?’
清風不解地想道,要知道,修真者視凡人如螻蟻,怎麼可能會帶着凡人來打劫凡人呢。
就在清風不解之時,對面的女子此時也震驚異常。
原本自己只是發發善心,帶領這羣快要餓死的凡人打劫一點兒食物,沒想到居然打劫到了一個修真者的頭上,更可怕的是,對面這個修真者的修爲自己竟然看不穿,要知道,自己可是金丹巔峰的修爲,難道對面的男子是元嬰高手不成?如果是,那可就麻煩了。女子暗想道。
於是,在感覺到有一股真元向着自己襲來時,女子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還擊,可是沒想到,自己以金丹巔峰的修爲試探之下,對方居然能和自己打成平手,這讓女子非常的不安,越發的認爲對面的男子就是元嬰無疑。
一時間,打劫與被打劫的兩個首領居然奇蹟般的同時保持了默契,誰也不曾主開口,在私底下,兩人的真元卻早已經開始再次的互相試探起對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