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撓撓頭，看向明斯克：“你聽懂了嗎？”
明斯克兩手一攤：“沒有。不過我也去過不玩魔法的位面，大概能知道這是他們位面的術語。這個球就是我從那位面偷的。那個位面的智慧生物，單人非常弱，我基本想拿啥就拿啥。
“但是後來他們啓動了一個什麼傳送干擾裝置，據說是爲了讓我這種人再也進入不了他們位面的。”
王一聽來了興趣，暫時中止了自己的思考：“他們成功了嗎？”
明斯克：“成功了，但是不是以他們所想的方式，那個位面在次元塌縮中毀滅了。整個時間線停住了，現在誰也進入不了裝置啓動之後的時間線了。”
王嘴巴張成O型：“因爲已經沒有時間線了對嗎？”
明斯克：“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徹底的毀滅，其他位面就算某個晶壁系毀滅了，其他晶壁系還是能進去逛一逛的。原本毀滅的晶壁系可能又孕育出新的生命。
“我挺喜歡這種世界的，特別是看着那些上個文明的倖存者努力建立教團，想把上個文明的知識延續下去。比如在某個世界，我就發現了某個文明延續者部落陷入生存危機，我還幫他們找了一下上個文明留下的伊甸創造器……”
王：“說正題。”
明斯克：“哦對對，正題，那個位面就這麼毀滅了，徹底的。所以我也沒辦法進入那個位面再拿出這種引力球了，因爲在那個位面這個也是高端的東西。我已經把他們全部庫存偷過來了。”
王：“等一下，這個巨像是其他位面送過來這個位面的殖民機械啊，這個引力球應該是他們位面生產的東西，難道你的意思是，那個製造了殖民機械的位面，自己製造不了這個球，全是你給的？”
明斯克：“什麼？這個是其他位面的殖民機械？呃……”
王皺起眉頭看着明斯克。
小白指着他的鼻子大喊：“老騙子！”
王：“不過那個位面造機器想阻止傳送，結果導致時間線斷線的故事還挺不錯的。雖然仔細想想，一個能斬斷自家時間線的文明，怎麼可能纔剛造出引力動力爐。”
明斯克尷尬得不得了，只能用大笑搪塞過去。
王：“不過我確實掌握了一個能實現法術反制效果的法術——我是說，模擬法術反制效果的辦法。”
明斯克立刻振作起來：“對吧，全靠我！”
小白：“伱根本屁都沒幹吧？”
明斯克：“我帶來了刺激！人的奇思妙想需要外部刺激才能實現的！”
王：“你說得……倒也沒錯。不過問題來了，暗示術——是惑控系的法術。”
小白：“這有啥，你睡了羅莎莉惑控系就大有長進，再把伊莎貝拉睡了不就有了？”
王：“首先，我不是睡了羅莎莉就大有長進，其次，我不會爲了精進法術就玷污一個女孩的清白。尤其是伊莎貝拉這種還有最初的純潔的女孩。
“我和羅莎莉是水到渠成。”
小白：“明明就是不用負責的炮友，還說得這麼高尚。”
王忽視了小白的話，對明斯克說：“我今天沒有準備暗示術，但是我有卷軸，你試試看對着我施展戲法。”
明斯克：“你看，還是要用到我吧！”
王一邊拿出卷軸一邊說：“知道了知道了，趕快施法。唸咒的時候慢一點，我知道對旅法師來說戲法基本是擡手放的，不會給我撕卷軸的機會。”
明斯克點點頭，然後以慢放十倍的速度開始念戲法的咒語。
王撕開卷軸，並且用手指指定了暗示術的目標。
下一刻明斯克指尖正在凝聚的魔法力量突然抖動起來。
明斯克大驚：“什麼？”
因爲他進入了震驚狀態，施法需要的專注被打斷了——沒錯，戲法也是要專注的，只是大部分法術施展戲法的時候都近似瞬發，所以看起來好像不要專注一樣。
當然，這也和戲法的內部機理比較簡單有關。
王：“看起來有效。”
小白：“你來對我撕一個卷軸試試看，我隨便用個二環法術。”王：“浪費一個二環法術不值得吧？”
“我法術位又不值錢，遇到事我都是變動物上去拍的啊。”小白大大咧咧的說，“而且你看，我根本不懂你說的那些什麼能量啊守恆啊的東西，我平時覺得自己比伊麗莎白多少聰明一點，現在我開始懷疑這個判斷了。”
明斯克：“沒錯，對我有用可能因爲我確實去過唯物主義佔主導的位面，你比較容易把暗示植入進來。對完全聽不懂這些的人有效纔是最重要的。”
王轉向小白：“好吧，你來個二環法術。”
小白馬上從次元袋裡掏出一坨糊狀物：“我要施法了！”
伴隨着糊狀物的出現，一股微妙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王：“你真是隻狗啊，還玩屎的。”
小白：“這不是屎！再亂說我變熊把這個塞你嘴裡。”
“姑奶奶饒命！”
小白：“我施法了！”
小白說着也開始唸咒和做手勢，當然速度也比正常施法放慢了很多倍，以給王撕卷軸的時間。
王一把撕爛卷軸，手指小白。
小白的眉毛微微皺起，手勢也頓了一下。
但是她繼續完成了施法，手指指着王！然而除了指尖一點奇怪的閃爍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白：“真的假的？我都聽不懂你說的話，結果居然也有效果嗎？你給我暗示了啥？”
王：“就是能量守恆啊，但是你不懂這些，所以我做了一些簡化，用你能懂的方式表達。”
小白：“真的嗎？我能懂的方式啥樣？”
王：“你用一巴掌的力量拍一個人，不可能讓這個人飛出兩巴掌力量才能達到的距離。這就是能量守恆。”
“臥槽，”小白咋舌，“我這次聽懂了！”
明斯克：“這也行？”
王：“我也很震驚。是不是因爲小白被我騎了這麼久，對我十分信賴啊。我得找個不信賴我的人試試看。”
小白：“可惜那些奧法聯合會的人已經被處理掉了——哦，我是說，流放了。不然就可以拿他們試一試了。”
這時候小白的耳朵突然抖了抖。
王：“怎麼了？”
小白：“有聲音，聽着像是有人用傳送法術過來了。”
王皺起眉頭：“奧法聯合會？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定位我的？”
突然，王看向明斯克：“他媽的，是你這個老騙子把我們的情報賣給奧法聯合會了！你剛剛說自己有個小任務，根本不是幫我掌握法術反制！你過來是爲了幫助我扛過奧法聯合會的圍攻！
“可是爲什麼呢？因爲內疚自己的行爲？”
明斯克：“不，因爲你們給了對我獲得永恆至關重要的提示啊。我一開始就說了啊。你們在這次結束之後，就很嚴肅的把我叫到單獨的房間裡，給了我幾個讓我理解永恆的提示，還描述了一下旅法師怎麼回事，特別着重的講了旅法師具備的時間線融入能力。
“邏輯思考一下，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獲得了永恆的我來幫助你們度過了難關。所以你們——你才把這些能幫助我獲得永恆的東西一股腦全告訴我了。”
說完明斯克摸着鬍子笑了，像個在看着自己乖孫子的和藹老者。
小白一拍手：“我懂了，這就是所謂的莫比烏斯環！開始就是結束，原因就是結果！”
只能說，小白確實比伊麗莎白要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