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法域一層擁有限制效果,所有法術只有基礎效果,任何強者來到這裡都會變成‘普通人’的程度。大家的法術是一樣的,神的火球術跟魔法學徒的火球術威力一樣。一個自我限制的地方,一個讓所有人相同的地方……強者們跑來不是傻嗎?
不!
剛剛相反,這裡是整個虛空最好的修練地,沒有之一。
爲什麼?
理由很簡單,因爲這裡所有法術的效果都是‘1’的標準程度。換而言之,法術永遠保持1倍威力的效果。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你稍稍琢磨,例如把火球術提高到1.1的程度,你就學會了新的東西。更直接說,你想辦法把火球‘分裂’成兩個,你就是學會了‘雙彈火球’。
因爲擁有這種絕對的‘1’的標準,你稍稍感悟一點點不同,那都是進步。
有人說過……原始法域是永遠的白紙!
你在白紙上面任意寫什麼,你都可以獲得一些收穫。而且,你不用擔心白紙會變大變小,書寫會變多變少。不!不會!它永遠都是‘1’的效果。哪怕你在火球術上衍生一萬種新法術,你的火球術也不會改變一點點,它永遠是1倍效果的原型。
原始法域的效果就是一杆稱,稱量一下,重了,輕了,你都算髮現了新的事物。
唐士道第一天進來。
感應到這種絕對是‘1’的基礎,馬上開始修練無色。在自己這麼多法術中,不用說,無色絕對最重要。如今,從無色王之領域的‘黑白世界’分裂出‘黑世界’和‘白世界’唐士道還不滿意,還想要更弱的效果。
沒錯,不是更強,而是更弱。
從五彩繽紛的彩色世界‘削減’到黑白世界,再從黑白世界‘削減’到黑世界和白世界,這種降效還不夠,還需要更進一步。界主之後是毫不留情的爭鬥,這一點聽到‘責任’就能想到。因此,唐士道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不把未來賭在過去的輝煌。
無論以前有多大名氣,有多少好牌,明天永遠需要更多。
此時。
虛空一個聯接深淵的牢獄,一羣人正在密議。它們都是不同種族,但同樣都是界主。它們正在商量一件東西和一個人:持有不死鳥羽衣的唐士道!
“獄皇,我們需要你有所行動……”
這片地方很特別。
它是一個比死亡更可怕的牢獄。這裡關押着無數的活人,他們被鎖在炮烙銅柱上,或者火籠中,又或者腐蝕池裡。這些人無時無刻都在承受着痛苦,沒有一秒鐘停下來。在他們身上還有特殊的法紋,除了不斷治療復活他們,還可以收集另一種能量。
哀傷,痛苦,憤怒,憎恨……這任何一種‘能量’都被收集,被無數法柱吸收。
這些法柱的頂端都有一位信徒,他們正慢慢吸取這種特殊的能量,用之作爲自己修練的源力。同時又將一部分收穫‘獻祭’給這個恐怖牢獄的主人,獄皇!
如果唐士道在這裡,他一定會發現:這跟完人體質的修行十分相似。
不,應該說相反。
唐士道可以把歌舞音樂作爲修練的源力,這些人則以痛苦和憎恨作爲養份。兩者本質相反,實際效果卻一樣。可以說,這種直接掠取痛苦的效率更高。畢竟歡樂不常見,痛苦卻能夠隨時隨地製造。
“他還不是界主吧?”一尊超巨的岩石人從大地站起,身軀高擎入天。
它的身體表面飄浮着無數悲泣與痛苦的人臉。
同時。
無數獻祭能量好像雨滴一般飛來,一點一滴累積,一步一步增強它的神威。
“還不是,但他肯定可以踏入界主的層面。現在他正在鐘塔學院研究流火羽衣的仿製品。你知道,他本身也是煉器大師,所以很可能製造效果相似的聖器產品。一旦技術成熟,他就能批量產出這種聖器,然後大量收集資源。”
“那你們不去找煉器師,找我做什麼?”獄皇身在自己地盤,但說話未敢太囂張。
因爲它知道:眼前這些人沒有一個比自己弱,最弱也跟自己差不多,最強的還是自己的幾十倍。
界主也分勢力團體。
別的不說。
異獸,魔獸,人類種族,三者就肯定不是同心。
獄皇屬於‘魔獸’這一序列,肯定不會跟唐士道這種人類站在一起。何況,唐士道還是它‘殺子之仇’的仇人。
“找你打擊流火羽衣的仿製品。”身披黑袍的拜訪者人羣有一個頭領。
“我可不擅長技術。”獄皇不是拒絕,只想討要好處。
“我們會提供,我們只是需要你和你的信徒。任何遠古法器的仿製器都需要經過考覈,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比賽。你們要用差不多的法器打壓流火羽衣的仿製品,打壓得越慘越好。不管仿製器有幾分作用,只要在比賽中慘敗就一定是低價品。”
“然後,你們就乘機推銷你們的商品?”獄皇繼續討要好處。
“我們會給你分成。”
“爲什麼是我?”獄皇還在砌詞要好處。
“不要太貪婪,獄皇。”
“呵呵,我明白你們的用意。我的兒子山皇死在唐士道手中,我和他是仇人,出面最適應。再者我擁有最瘋狂的信徒,最適合參與比賽。更重要的,我辦漂亮了你們收益最大,我辦砸了,唐士道也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一切都是我的錯。”獄皇也不是笨蛋。
“你要什麼?”對面這一羣界主更不是笨蛋。
“唐士道的一個大咒。”
“在原始法域沒人殺得了他,神上八皇都不行,獄皇,他可是無限魔力。如果我們動手,原始法域的老頭們會直接捏死我們,連道理都不講。那片地方可不是你的牢獄,虛空從來沒人敢在原始法域作亂,這樣做的人都死了,沒一個活的,也沒一個能逃的。”
“不是現在,是將來,或者他離開原始法域的別處。總之拿下了他,我要一個大咒。”獄皇咬死價錢。
“可以!記住,他就在第一層。”黑袍人羣同意了。
“我知道鐘樓學院在哪裡。”獄皇示意送客。
黑袍人羣閃沒離開。
在另一地方。
十幾黑袍遮罩的界主再一次聚頭,爲首者正極度不爽:“哼,獄皇居然敢喊出這種價錢。”
旁邊的人接話:“沒辦法,它知道我們需要它的信徒出力。答應一個大咒也沒事,我們又沒有獵殺計劃。第一聖者沒那麼好殺,蠱和棍之首都失敗了,他的實力卻遠遠未有見底。現在我們出手只等於踩陷阱,還是等其他人動手再說。”
“沒誰是傻瓜,大家都等着別人送死試探。”爲首者輕哼。
“八首領,虛空是異獸第一,人類第三。我們排第二不需要着急,要急也是他們急。”
“哼,這句話倒沒有,等着看戲吧。順便讓人注意一下獄皇,不管有沒有辦好,這傢伙都需要‘教訓’一下。有組織就要有規矩,連規矩都不懂的傢伙不教訓不行。先讓人配合它,儘可能打壓唐士道的事業。人類種族,乖乖留在第三位就好。”
“是!”
最後一應,殘影紛飛,消散無形,這片地方彷彿沒有東西出現過。
抹滅痕跡之乾淨跟聖境強者完全不同一個層面。
這種能力,彷彿直接從位面消無了。
兩天後。
鐘樓學院,一羣奇怪的武者前來拜訪。他們拿着一批自研的聖器,想要鐘樓學院評估威力與效果。在原始法域,這種技術評估很正常,每一天都有發生。煉器師做出新的法器,團隊自行研製的仿製品,又或者在虛空中無意尋獲一批不明法器,這都需要評估。
鐘樓學院的名氣最大,由它評估除了準確性,推廣也容易。
如果鐘樓學院說一種聖器好使好用,有錢的勢力都會搶着購賣。在原始法域,一般人使用金幣都覺吃力,但對於界主,使用‘聖晶’都是常事。一枚約等於一環法器的聖晶,在聖境以上就是最流行的錢幣。
“這是龍皇鱗甲的仿製品?”
“對。我們剛剛仿製成功,正需要鐘樓學院評估一下。”
“能請問一下你們的持有人嗎?”
“請見諒,這不方便。諸位學者,你們放心,我們絕對獲得了授權。你們可以公宣示衆,保證沒有人反對我們出售這些聖器。另外,我們有一位界主強者已經用名譽擔保,它就是‘獄皇界主’。”暴魔長相的來人把話說白了,鐘樓學院的學者也聽懂了。
現在鐘樓學院正研究流火羽衣的仿製品,你送來一件龍皇鱗甲,傻子都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再一聽獄皇界主這名字。
嗯嗯,殺子之仇的仇敵找上門了。
“我們希望……”
“諸位學者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在原始法域搗亂,也沒誰敢在這裡鬧事。請相信我們只是推廣一件產品,爭取交換更多的資源。你們也知道研究聖器很缺聖晶的,我們沒錢也研究不了其它東西。所以,我們只想賺錢。”暴魔一臉‘我就胡扯,但你們能奈我何’的態度。
“不搗亂就好,這件事我們得通知唐先生。”
“當然,去吧,我們絕無異議。”暴魔一臉自信,內心肯定自己的‘產品’絕對優於未研究出來的仿製品。
在它的眼中。
流火羽衣的研發品只是墊腳石,一定被完虐的存在。
小半天之後。
因爲事情太順利,正在暗爽的獄皇收到了幾條新消息:東虛空,南虛空,西虛空,北虛空,四方虛空都有一位代表人送交樣品評估,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甲衣仿製品。
“嘖,這些混蛋……就等我第一個出頭……還有誰?”
“獄皇閣下,除了四方虛空團體,還有幾十個不知名的小勢力提供了樣品,大部分都是手套或者鞋子。他們不像爭勝,倒像是借我們風宣揚自己的產品。”
“嗯,我知道了。”獄皇滿臉烏黑。
尼瑪的!大家都早有準備,沒一個是瞎子。這些混蛋一直裝瞎,原來故意等別人第一個衝。
現在看起來就算贏了唐士道,自己也可能被別人踩着頭上位。
要求援嗎?
求的話,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尼瑪,那些混蛋該不會早知道有這種後續吧,所以才答應我這麼爽快?
自己人的便宜都佔,尼瑪一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