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再好。
想法再超前。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做,那麼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而已。
有些無能之人,甚至能夠弄巧成拙,把一組王炸加四2活活打成三2帶一王,而失去了科弗代爾管控的反叛軍高層,顯然就是這樣的存在。
儘管維迦和科弗代爾已經抄了帝國軍的後方。
但是戰爭之城中,福斯特率領的帝國軍卻展開了行動,準備對不聽豪斯曼命令,不懂變通的反叛軍下手。
福斯特親自來到檀克河對岸。
他站在高處目視前方:“豪斯曼,時隔多年,你我終究再一次成爲了對手,這一次我會好好讓你看看這麼多年以來我的進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命令!”
“作戰開始。”
當福斯特的命令下達,帝國軍開始行動了起來。
城市戰的基本原理早就被福斯特吃透,他明白要想佔據城市戰的主動權,必須掌控三個最重要的點——
制高點、大型建築物、交通要道。
只要將這三個點牢牢佔據在手中,敵人就等於被蒙上了眼睛,而他們將佔據着上帝視角。
需要知道。
帝國的軍隊超過五十萬,而且均是素質較高,具備高執行力的士兵。
在此前提下,如果展開對制高點和大型建築物、交通要道的爭奪,反叛軍根本不是對手。上一次帝國軍之所以會大敗,只是因爲前線指揮官不明白這些關鍵點,被打了一個出其不意而已,現在換上福斯特來親自指揮作戰,情況將翻轉。
這也是豪斯曼準備放棄第一個計劃的原因。
可惜反叛軍高層嚐到甜頭後一意孤行,於是前線臨時指揮部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什麼?A區的制高點全部喪失?”
“不僅A區,B區的交通要道也被佔據,士兵無法按照原定路線撤退,第三師團已經被全殲。”
“C區也來了什麼急報?!”
“現C區大型建築物和防空洞全部被佔,帝國空軍即將進場,我們的軍隊找不到掩體。”
“……”
一條條消息如雪花般傳到臨時指揮部。
他們發現之前還行之有效的作戰方式,在今天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帝國軍不再無視了小型部隊的勾引,直接奔着制高點、大型建築物、交通要道而去。
反叛軍被迫調集部隊對制高點、交通要道、大型建築物進行反覆爭奪,這恰恰正中帝國軍的下懷,在亂戰和正面戰中,帝國軍士兵優秀的素質佔據着絕對的優勢。
這一場城市戰整整打了三天三夜。
打到最後,雙方爲了爭奪一個制高點和大型建築物,投入了無數的部隊。
對於帝國軍來說,拿到諸如大型建築物、制高點、防空洞、交通要道這些戰略點,反叛軍就無處可藏,到時候讓空軍進場就可以全滅反叛軍主力。
而對於反叛軍來說。
防空洞和大型建築物是救命的場所,制高點和交通要道是反擊的必要點,但凡失去任何一點,他們都有全軍覆沒的風險。
但是實力上的差距,並非決心所能彌補。
第四天的清晨。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
直到此時此刻,帝國軍完成了戰爭之城全城制高點、大型建築物、防空洞、交通要道的佔領工作,現在通過制高點的往下看,反叛軍主力已經盡收眼底。
“空軍開始進場吧。”
福斯特下達了一個殘忍的命令。
這個命令的下達,代表着帝國軍要開始對反叛軍展開屠殺。
因爲在大型建築物和防空洞這些防空設施全部被帝國軍拿下的情況下,只要對各個區域進行地毯式的魔法打擊,留給反叛軍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坐以待斃,要麼跪地投降。
而此時反叛軍的地下指揮部中的軍官已經慌了。
他們一個個祈求着豪斯曼:“豪斯曼將軍,快想想辦法吧,敵人的空軍就要進場了,我們的士兵也全部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中,再這樣下去就要全軍覆沒了啊。”
“對,游擊戰的策略現在還能否行得通?”
一名師長緊張的說道:“現在就強行佔領幾個防空洞,讓士兵混入到平民之中,這樣帝國軍不將平民全部屠殺個乾淨,必然找不到我們的士兵。”
“愚蠢!”
一名參謀當即反駁道:“計劃開始之前,我們有30萬遊擊軍化整爲零,隱藏在防空洞內避難的平民之中。如果現在去插一腳,帝國軍不僅僅可以輕而易舉查出主力軍的士兵,甚至有可能會連累融入平民的遊擊軍,到時候全部計劃失敗的責任誰來擔。”
“難道要投降?”
另一個師長不甘心的說道:“但是一旦投降,遊擊軍有可能會認爲大勢已去,進而選擇明哲保身,不再進行接下來的游擊戰。”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着三十萬主力等死?”
當這名軍官說出這句話,卻出奇的沒有任何人反駁。
“你們倒是反駁我啊!”
這名軍官無助的說道:“平時你們不是吵的挺兇嗎?爲什麼現在不反駁我了?求求你們,稍微反駁我下,讓我知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啊?!”
依然沒有人回答。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豪斯曼。
但是豪斯曼裝作悲天憫人的搖搖頭說道:“諸位,十分抱歉,並非我不想救這三十萬人,而是已經錯過了救人的最佳時機,當福斯特親自指揮這場戰爭的時候,就已經大勢已去。”
“悔不該不聽將軍的話啊。”
衆人懊悔的低下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回答他們的是一聲聲巨大的魔法爆炸聲,這爆炸聲來來回回又響了個三天三夜,當空軍的魔法轟炸結束之後,陸軍的法師團和主力軍開始進場。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
由於指揮部下達了死戰到底,不準投降的命令,反叛軍三十萬主力軍宣告全軍覆沒。
唯一還握在反叛軍手中的,大概只有這一處秘密修建的小型地下防空洞,以及人數不到三千的禁衛團。當然那些已經化整爲零,融入平民的遊擊軍除外。
這一戰極其慘烈。
豪斯曼的一個放任自流的決策,讓三十萬人白白犧牲。
但是他本人卻毫無所覺,這三十萬條性命的死亡甚至沒有在他內心掀起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