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梁山腳下,樑辰精神立刻一陣,神清氣爽,感覺腿上的傷口都不疼了,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娘,爹,辰兒回來了。”剛到半山腰,還沒看到梁山山寨的大門,樑辰就無比激動的喊道,更是把手上的包裹搖來晃去,打算在衆人之前炫耀一番,也讓爹孃爲自己驕傲一把。可是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這下樑辰可就起疑了。換做平時,別人到了梁山半山腰,不用喊,就有巡山的嘍囉上來盤問,可是今天樑辰都喊了幾嗓子了,卻連個人影也沒見着。
樑辰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腳下不由得加緊了幾步。
隨着離山寨越來越近,樑辰心中不好的預感就越重,等到來到梁山的寨門之前,他已經肯定山上出事了。雖然梁山的旗幟仍然迎風招展,可是山寨的大門卻敞開着,幾座哨塔無人站崗放哨,這在平時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爹,娘,辰兒回來了。”樑辰疾跑幾步,進了山寨,山寨空空,沒有一個人,地上也是乾乾淨淨,沒有血跡,沒有打鬥的痕跡。
“是少寨主嗎?”正在樑辰想要進去尋找之際,從聚義廳內走出了一個臉頰上有塊刺青的中年男子,那人出來之後,看到樑辰,頓時高興起來,高喊道:“你們幾個快出來,少寨主回來了。”隨後,又出來三四十號人,這些人除了有四名小頭目,其他都是最低級的嘍囉,那第一個出來之人,也是其中四個小頭目之一,甚至樑辰連這些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這個小頭目姓鄧。
“鄧叔叔,這是怎麼回事,山寨內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樑辰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幾步走到鄧頭目跟前,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問道。
那鄧頭目也是愁眉苦臉,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嘆息了一聲,道:“就在幾天前,少寨主成親的那天晚上,我們幾個頭目帶着隊伍巡邏,突然看到山寨內飛出一道白光,接着二寨主就下來,叫走了一半巡邏的兄弟,說是到山上集合,大寨主要出動人馬營救少寨主,後來那二寨主帶着人上去之後,就沒有下來。我們還在奇怪,怎麼衆位兄弟都沒有下來,難道不營救少寨主了?可是等到第二天,往常接替我們的兄弟也沒有下來,我們回山上一看,就發現山寨內已經空了,一個人也沒有了。”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山寨已經成了空城,裡面什麼東西都不少,馬匹兵器也一樣不少,只是人沒了。開始我們僥倖的認爲,大寨主他們都是輕裝出寨,營救少寨主去了,只是出去的時候湊巧我們沒發現,可是這幾天附近的幾座山寨都傳來消息,情況跟我們一模一樣,也是巡山的兄弟回去發現山寨的兄弟不見了。”
“我們等了三天,還沒見人回來,正猶豫該怎麼辦呢,少寨主你就回來了。少寨……”
那鄧頭目還要說什麼,樑辰已經聽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了鄧頭目,樑辰彷如瘋狂的衝了進去,“我不信,你們騙我,你們肯定是騙我的。娘他們肯定藏起來了,我自己去找。”
樑辰一邊向內寨跑去,一邊喊道:“娘,爹,辰兒回來了,你們快出來了,不要嚇我。”
樑辰翻遍了整個山寨,更是鑽進了山寨後面的樹林尋找,到後來,他的聲音已經嘶啞,雙眼都紅腫了。足足兩個時辰,雙目紅腫的樑辰纔回到山寨,在聚義廳中坐下。
“少寨主,我們應該怎麼辦。”那鄧頭目猶豫了片刻,問道。
“先等幾天看看吧。”樑辰神色悲傷絕望,聲音極其嘶啞。
“少寨主千萬要保重身體,寨主他們也不一定就出事了。而且寨主與寨主夫人也不希望看到少寨主如此。”那鄧頭目勸解道。
樑辰顯然沒有聽進去,只是擺了擺手,讓大家退下。
等到大家都退下去了,樑辰想要仔細推敲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腦袋暈暈沉沉,恍恍惚惚,彷彿進了漿糊,什麼也想不起來。
過去好久之後,那鄧頭目卻端着一碗熱湯走了進來,道:“少寨主,都晚上了,你還是吃些東西吧。”
“端下去吧,我現在什麼也吃不下去。”鄧頭目連續叫了幾聲,樑辰才神色木然的說道。
“少寨主,你可不能這樣下去。別說現在大寨主興許沒事,就算是出事了,全寨的仇恨也需要你給報。所以你千萬不要這樣,一定要養好身體。”
樑辰一聽,神色卻是一動,空洞的目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神色。
“對,就算這番山寨遭了秧,我也要爲山寨之人報仇,不能自暴自棄,這樣豈不是便宜了敵人。”想明白之後,樑辰立刻端起了湯碗,強迫自己把整碗湯都喝得乾乾淨淨點滴不剩。
吃完了之後,樑辰把碗放下,抹了抹嘴,道:“我先回屋休息,你們誰也不要打擾我,明天一早你們都來此地集合,我有事詢問。”吩咐完後,樑辰也不管鄧頭目奇異的神色,就自顧自的回到小屋之中。
樑辰知道自己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想父母的事情也理不出頭緒,推測也推測不出什麼,只能越想越亂,明白只有等自己冷靜下來,再來仔細想想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解決。
所以樑辰進屋就躺在牀上,立刻進入靈府之內,努力使自己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心神集中到修煉之中,使自己平靜下來。
冰冷的星辰之力在靈府之內一圈圈運轉,陰冷的陰魂力量不斷的融入靈府之內,操控着兩股力量,壯大靈府的同時,使得樑辰感覺自己的意識情緒彷彿受到了洗滌一般,煩惱漸漸忘卻,混亂的大腦逐漸恢復了平靜,隨着時間慢慢推移,樑辰沉浸入了無意識,深層次的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