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易無邊 慧行天下 59堅守理念(恆)
59堅守理念(恆)【2010年1月28日星期四】
本章說的是恆,雖然恆卦並不難解,但本章要說的內容卻頭緒甚亂。話從何說起呢?
話說一月十二號百之度被黑,接着第二天就傳出谷之歌要退出中之國的風聲(這種某之某的行文方式雖然很是讓人噁心,但爲了避免麻煩,還是很有必之要的)。至於爲什麼,衆說紛紜,但小景認爲,谷之歌在中之國的業績不好很難有所作爲應該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象誰誰誰所說的,設若谷之歌的市場份額不是30%而是80%,他還會做出一番姿態表示要退出中之國嗎?呵呵,那就很難說了吧。
其實我更喜歡和欣賞谷之歌,爲什麼?在那裡總能找到我想找的東西。就是說谷之歌所堅持和秉承的是一種更理性的東西,按國人的說法就是有點軸,所以這種“軸”的東西在中之國就不太行得通。可問題在於這種在中之國行不通的東西在世界其他的大多數地方卻行得通,並且還很是能賺錢。這樣谷之歌就迷茫了:是拋棄世界而適應中之國呢,還是放棄中之國而回歸世界呢?當然,只要不傻,這決斷就很好下,谷之歌不是退出中之國,而是要守住自己的主陣地。
問題在於,谷之歌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理念爲什麼在中之國就行不通呢?我們先不要分析這個,我們先要問一問爲什麼百之度短短几年之內就崛起爲國內數一數二的搜索引擎?
百之度說,“我們更瞭解中(之)國”,但谷之歌同樣可以說,“我們更瞭解世界”。瞭解世界所以在世界通行無阻,瞭解中之國所以在中之國通行無阻。但瞭解世界的卻不能在中之國通行無阻,可見百之度之更瞭解中之國,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瞭解,而是一個真正中之國人的瞭解。百之度可能不僅僅瞭解中之國及中之國人絕對需要什麼,而且還更加地瞭解中之國及中之國人相對更需要什麼。而谷之歌就不同了,他們一向堅持滿足人的絕對需求,他們不明白,在中之國絕對需求當然是絕對需要的,是需要大聲疾呼的,但是相對需求才更是要命的,更是棘手的,更是賺錢的,更是不需要疾呼而只需要埋頭苦幹的。而關於相對需求,我們知道一條“不幹啥?”原則在市場小妹看來是軟弱無力的,市場小妹的眼光是隻看需求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滿足需求而服務的。只要是你敢要的,我就是敢給的。所以百之度堅持相對需求而勝,谷之歌堅持絕對需求而敗。所以我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在社會主義的中之國,代表了西方資產階級的谷之歌因爲堅持了人的絕對需求而落敗,並扯謊種種理由要退出中之國;而代表了最廣大人民的百之度卻因爲堅持了人的相對需求而勝利,併爲對手的退出而興高采烈。
這就是恆,恆就是堅守,堅守自我,堅守自己的理念。
百之度固然有可能會因爲堅守相對需求而獨佔中之國,但他一定會失去世界,而谷之歌固然有可能因堅守絕對需求而失去中之國但他一定會擁有世界。於是問題就出來了,一個諸如此類的企業,在中之國到底應該堅守些什麼?堅守絕對則絕對會失去中之國,相應地會得到世界;而堅守相對則絕對會贏得中之國,相應地會失去世界。更要命的是,我們的中之國正在一日日強大,甚至於會強大到權重整個世界。那麼我們要問,中之國到底怎麼啦,竟然如此地與世界不合拍?
這是重點。換了別人就該開始憤青了,但小景是不會憤的,因爲小景同樣也瞭解一點中之國。
一方面,中之國正在走向世界,我們表面上的東西都是與世界同步的,但畢竟太極環意義下的東方文明其思索方式與行爲方式都與西方文明爲主的世界不同。西方的世界是理性的世界,是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可混淆的世界。所以谷之歌所堅守的原則也是這種理性的絕對不可混淆的原則。而這在東方人看來卻又是可笑的,我們知道在太極環系統意義下的概念,並沒有絕對的一是一、二是二的說法,東方人“物我一體”、“天地自然”的觀念是深入人心的。所以一切皆是自然,概念之真實掩蓋不了系統之真實,系統之真實掩蓋不了自然之真實。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呢?就是先要有真實之自然,然後纔是真實之系統;先要有真實之系統,然後纔是真實之概念。谷之歌堅守自己在概念上的真實性便以爲自己就是堅守和捍衛了自然之真實,其實,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叫自然。概念是系統產生的,必須由系統來堅守,而系統是自然產生的,亦必須由自然來堅守。所以東方文明必須首先保證系統本身的真實和自然,然此之後才輪得上系統之下的概念意義上的真實。而關於這些細節小景已經說得夠多了,總之這是東方文明太極環意義上的價值核心,是以谷之歌爲首的西方文明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悟出來的道理。
另一方面,我們要考慮的是,谷之歌堅持的就不對嗎?不是,他是對的;那麼百之度堅持的就不對嗎?不是,他也是對的。他們兩個各自堅持的是一個人的兩種需求,說到底都是人的自然之需求,這樣說就又涉及到了系統。那麼谷之歌要保留在中之國,同時百之度又希望走向世界,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是這樣,如果他們都不願意改變自己,那麼在大原則上仍然堅守自己就好了。
因爲,這一點是更主要的,那就是整個中之國正在變,而且這種變化不是一般的變化而是系統意義上的概念的分割與分化所帶來的變化。至少未來三十年內,中之國爲了更好地保障這種變化的順利進行,對系統會進行更加嚴格的控制,這樣谷之歌就可能會相應地過的較沉悶一點,相應地百之度卻會更加地如魚得水。但三十年之後,系統就相應地進入一個穩定的調整期,這時候系統將走向正常化,從而真正的實現中之國的就是世界的,而世界的也就是中之國的,到那個時候世界與中之國之間就不再有任何的隔閡,從而谷之歌就會獲得遠超過百之度的自由空間,而一向習慣了國內生活的百之度此時就會過得比較沉悶了。
因爲在東方人的眼裡,絕對的理性是飄渺忽悠的,真正實在的是自然,即系統。東方文明在概念上即在理性思維上滯後於現實世界,這是我們在“文明論”中早就討論過的問題。所以當現實世界真正出現了諸多概念的因素之後,東方的文明纔開始着手在思索領域上建立自己的概念。這一點是與西方人不同的。
所以,谷之歌說到底真的並不瞭解中之國,而百之度說到底還真的是瞭解中之國;但相反地谷之歌說到底真的瞭解世界,而百之度說到底還真的並不瞭解世界。但他們相互諷譏,都說對方堅持的不對,其實本不該如此。谷之歌的瞭解與不瞭解是隻需要堅守就可以坐擁世界並同時擁抱中之國,而百之度的不瞭解與瞭解卻是在坐擁中之國之後,藉助走向世界的中之國從而走向世界的。所謂殊途而同歸說的就是谷之歌與百之度。
但堅守自己的理念是一定的,至少首先得擁抱中之國或者擁抱世界,或者有本事兩個都擁抱,但不堅守自己的理念則空有一切。這就是恆,恆就是堅守自己的理念,或者做谷之歌或者做百之度,總之兩頭至少得抓住一頭,若是能兩頭都抓住,那感情好得很,只怕你沒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