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的氣氛很不對勁,有種肅殺的寒冷感,倘若是普通人,多半已經調頭走了。
但三個玩家自峙能復活,當下便是無所畏懼地繼續往前走。
小巷七拐八扭,隨着他們越來越接近小巷的最深處,那股血腥葉也就漸漸變得濃郁起來。
直到他們扭過一個拐角,看到小巷的盡頭,一幢相當豪華的三層小樓。
樓前有廣場,草坪,噴泉和一些逼真的雕像。
這至少是比較有錢的貴族纔能有的作派,真不敢相信這樣的房子居然出現在一座貧民區中。
而在樓房之前,躺倒或者趴着着很多人,他們的身下前後都有一汪紅色的血液。
多半都已經凶多吉少。
而在小樓的前口處,躺着更多的屍體。
三人覺得有些意外……他們怒氣衝衝過來找人麻煩,卻沒有想到,居然能看到這樣一幕。
這個黑幫勢力,多半已經被人連根撥起來了。
到底是誰做的?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小樓的門口那裡出現了一羣人。
羅蘭愣了一下,因爲這羣人他認識。巴德和他的魔法學徒跟班們。
怪不得空氣中隱隱有魔力元素暴動後的殘留。
巴德走在最前面,他看到羅蘭,也是愣了一下,隨後他輕輕一笑,大步向羅蘭走了過來。
而在巴德的身後,魔法學徒拉扯着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出來。
巴德走到羅蘭面前,再看看霍克和杰特,然後笑道:“你們來晚了,事情我已經幫你們做好了,自詡正義的黃金之子們。”
洋洋得意的語氣。
霍克忍不住扭頭問道:“這傢伙你認識嗎?我很想打他一頓。”
聽到這話,巴德頓時就有些不爽了,他看着霍克,打量了一下他的容貌,隨後有些忌憚。
巴德不久前讓下屬去打探消息,知道了很多消息。
之前死了無數次,硬是把一個小貴族世家活生生搞垮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大鬍子青年。
和這種蠻子置氣,是白癡纔會做的行爲。萬一這傢伙真的腦抽了,和他死槓上了怎麼辦?
羅蘭見到巴德吃蹩,笑了下,然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打聽過你們的事情,知道了你們在少女失蹤這事情中的表現,而且我個人猜測,那個兇手應該會再次行兇,正想派人去保護那些平民,結果還是遲了一步。”巴德的表情再次顯得很得意:“雖然遲了些,但兩個老東西還是被我救出來了,還給你,不用謝我的。”
伴隨着巴德得意洋洋的笑聲,麗莎的父母被魔法學徒們扔到羅蘭的面前。
這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本來被嚇得臉色慘白,全身顫抖。但他們看到羅蘭之後,居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他們的神情同時變得瘋狂而怨恨。
兩人撲到羅蘭面前,抱着羅蘭的腿。
男人的神情瘋狂中帶着狠毒:“爲什麼?爲什麼你們不保護我們!爲什麼?你們不是好人嗎?不是應該保護我們這些弱小的平民嗎?你們這些人,和兇手有什麼區別!兇手,劊子手。”
女人的雙目圓瞪,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來,她的眼神惡毒又怨恨,看着羅蘭就像是看到了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你這個惡毒的人,爲什麼不來保護我們的家,爲什麼不來,爲什麼不來啊!”
兩人在唾罵,在怨恨,他們將最惡毒的語言都加到了羅蘭的身上。
巴德愣了一下,隨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是很開心,也很得意,他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壓過兩個中年人的詛咒聲,直到一口氣喘不過來,變成嗬嗬嗬的怪響。
他的臉色和脖子都變得通紅,彷彿下一秒就會斷氣。
但最終巴德還是緩過來了,他喘了幾口氣,帶着諷刺,得意,然後是勝利者的表情看着羅蘭:“這就是你之前要保護的平民,卑賤如此,你開心嗎……閉嘴。”
最後那聲閉嘴,不是對羅蘭說的,而是對兩個中年夫妻吼的,他嫌這兩人的聲音影響到了他的演講。
被巴德這麼一吼,中年夫妻嚇得立刻停止了咒罵。
“你看看,這就是平民。”巴德張開雙手,用狂熱的表情說道:“這種不知羞恥,不知感恩,甚至連立場都看不明白的平民,你和他們混在一起很有意思嗎?我知道你們黃金之子似乎看不慣我們這些貴族,難道這些平民就比我們貴族更好得多?你們黃金之子,爲這些人出頭,是不是有點白癡?”
看着巴德得意的表情,羅蘭只是微笑着挑了下眉頭。
其它兩人也是一幅好笑的表情。
看到他們這樣子,巴德的得意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凝固。
霍克呵呵笑道:“我們什麼時候說是爲了他們出頭?”
巴德看着霍克:“不是嗎?我調查過你,你之前爲了那些被剖心的平民而與一個貴族世家戰鬥!”
“是啊。我是戰鬥了,說是爲了那些孩子們也沒有錯,但主要是爲了我們自己的價值觀念罷了。”霍克淡淡地說道:“我們單純地只是不爽那個貴族的做法。至於這對夫妻,我們來之前,大致也猜到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巴德看向羅蘭:“你們早猜到了?”
“在他們不願意離開這座城市,並且還想着讓我和貝塔去貼身保護他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了。我們也不喜歡這對夫妻。”羅蘭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但我們還是來了,救他們只是順手而爲,我們單純只是想找個理由,把這裡的黑幫,或者把那些行事肆無忌憚,觸犯到了我們價值觀底線的貴族們清理掉罷了。”
巴德的雙眼漸漸睜開,他的表情彷彿就像看到了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一般:“這對夫妻,只是你們的‘餌’?”
羅蘭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我們只幫那些願意活下去,有自救意願的平民。這種找死的,向來不在我們的救助範圍內。”
“你們都是瘋子。”巴德的臉色再無剛纔的得意,甚至還有些鐵青:“你們想要清理掉我們這些貴族!”
“沒有這事。”羅蘭斷然否認:“我們只是清理掉一些邪惡的人,而那些人只恰巧是貴族罷了。我知道還是有很多好貴族的,比如說巴德閣下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