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普徙:“……”妹妹要不要這麼聰明,一點都不可愛了。
“這種藥物可以擾亂對屍體死亡的準確判斷,暫時還不知是什麼藥草,但是相信在這陵州必定是有的。”君梓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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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便知道,陵州多是奇花異草,藥物種類更繁不勝數。
如今看來,的確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能研究出這種藥物的其他功效,或許是一種收穫。
不過現在看來,張老爺之死一案,的確是可以立案了,並非鬼神所爲,乃是人爲!
兄妹倆說了一陣話,最後君梓琳對兄長說道,“二哥,在天黑之前,我們必須把案件查個水落石出。然後明早啓程,回到陵州城。”
鄭普徙也感嘆地點頭,“是啊,我身上還有一大堆兒的事呢,是得抓緊時間呀!”
“我也是。周燼已經走了兩日,明日我再等一天,如果他不出現,我必須得去找他了。”君梓琳輕擰眉心,絕美的容顏卻是透着疲憊。
鄭普徙看着妹妹眼瞼下的兩圈黑色,一時都有些心疼。
他伸掌撫觸妹妹削瘦的臉頰,輕輕道,“都怪哥哥沒本事,沒讓妹妹享福,淨讓你在外頭跑,吃苦受罪的。昨夜,你又一夜沒有睡吧?”
“二哥不要這樣說。如果這事我不插手,不是你遭罪麼。何況這是本職所在,實在沒什麼的。”
君梓琳說着便把今日的工作日程給二哥安排了:“白日,再去一趟張府;順便將張府上上下下的活口都審問一遍,看有沒有漏掉的;還有查找白甘果,二哥要特別留意,白甘果此藥材,說不定會是突破口。還有,如果遇到張家的人不肯順從回答,也莫要強硬施爲,我們曲徑通幽。”
聽罷妹妹的話,鄭普徙口瞪口呆。他覺得自己不是大人,眼前的妹妹纔是大人,自己被妹妹指揮得團團轉。
但是這白甘果一說,令他很是奇異,看了看妹妹,忍不住問道,“你此次前來,是爲了這白甘果?”
“可以這麼說。但不一定是張府有關係。我們且行且看吧!”君梓琳答得痛快,但也阻住了鄭普徙再問下去的可能。
之後二哥離開,君梓琳洗了把臉,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將侍衛們叫到跟前,一一分派任務。
待會隨羅投前去碧綠山,追魄負責在暗中監視四下,查看是否有人跟蹤。
羅投與追魄對視一眼,沒想到兩人的任務這麼簡單。
方纔王妃可是向鄭大人吩咐了一大堆呢。
君梓琳讓兩人都換了普通農夫的衣裳,這便讓羅投帶路,趕去碧綠山。
山上青蔥翠綠,令人賞心悅目。
兩人一路爬上山去,等到了山中腰處,君梓琳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羅投將上回採擷之地指給君梓琳看,兩人朝那裡而去。
不多時便看見了一株一株像是葡萄枝蔓一般的綠植,橫在眼前,分外得多。
君梓琳瞧得清楚,但這裡卻沒有半個果實。
“想時當時都摘光了,所以沒留下。”羅投在旁邊解釋道,他也不能夠解釋的是,自打弄了果子之後,這裡就沒有再長半個果子麼?
這實在是令人不解得緊。
“去其他地方看看。”君梓琳說着,再往山內部走去。
正在同一時刻,鄭普徙已經與橋大人,兩個人隨着張府的來人,前去現在的張家所居之地。
鄭普徙上下打量了一陣現在的張府,又將張府內上上下下人員名單看了一遍,聽了張府管家的敘述張老爺之死的事情,奇怪的是張家一口咬定,張老爺死了三日,與妹妹所查出來的並不一樣。
張家爲什麼要隱瞞這件事呢。還是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隨後鄭普徙要張家的人再次引路,重回之前的張府,並詢問了張老爺子吃藥這事以及倒掉的藥渣等。
因有一些已記錄在案,鄭普徙便又問了一遍。
這半日忙活下後,鄭普徙重新回了衙門。
橋知縣硬要開設宴會,被他推拒,轉而問了妹妹,手下的人說她已回來。
“我去看看她,橋大人,把你審理的卷宗取來,送到我房裡。”鄭普徙留下話,轉而離開。
橋檔看着鄭大人的背影,他一臉的不解,爲什麼鄭大人好像對身邊那個美麗的丫頭格外看重,似乎對她很是唯命是從。
在碧綠山上,君梓琳沒能收穫那白甘果,反而收穫了一些腳印以及一件看似很普通的男式帕子。
暫時除此之外,沒有關於白甘果的其他任何線索。
但不知現在小六他們追蹤得如何了?
“咕咕。”
小雕乖乖地呆在桌前,一雙小黑眼睛,看着桌上的琳琅滿目的東西,以及那一小片皮以及肌膚組織,似乎很是垂涎。
雖知這鳥做不出人類的表情,但是君梓琳從它每隔十來分鐘,便“咕咕”叫喚兩聲,見自己回頭瞧它,它便對着桌上的肉食看去,似乎是想吃掉。
君梓琳上前,把小雕拎住,打開門毫不客氣的將鳥扔出去,警告道,“餓了自己去抓吃的,不要依賴別人。快點去!”
鄭普徙正過來,那小雕被他抱了個滿懷,重新又抱了回來,走進屋內。
“妹妹,你讓小雕抓什麼食兒。它又不是林間的鳥,它爭不過那些野性難馴的鳥,它是家養的,所以還是給它吃肉得好。”
鄭普徙撫撫小雕的羽毛,結果小雕並不領他的情,兩隻爪子抓着他的手臂衣裳,拿屁股對着鄭大人的臉。
“小傢伙,你是在埋怨我麼,我可是在爲你說情呀!”鄭普徙撫撫小雕,小雕依然不理他。
君梓琳也不理兄長,只自顧自的在旁邊擺弄自己的。
“妹妹,你這樣趕走小雕,真的不好。它這麼大老遠地跟咱們來這崖縣,容易嗎。還有,你趕它走,萬一它去吃亂葬崗的屍體怎麼辦,到時候就變成只廢鳥了。”鄭普徙左右勸着妹妹。
君梓琳掀開眼皮子,衝他掃了眼,“如果小雕長大了還是隻不會自己逮食物的笨蛋,那它就真的成了一隻廢鳥了。你想,沒人餵它的時候,它就會餓死了。”
“這不是還會吃腐肉麼!”鄭普徙朝那瓷杯內瞧了眼肉皮,再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