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最後章睿苑冷冷地笑了,別人的東西又怎樣,成爲你的,被人用過了,我照樣能搶過來,仔仔細細地品嚐這東西的味道!
待我品嚐罷,此物便成了我的,再也不會是別人的!
“世子?”
身邊的侍衛低低地喚了一聲。
章睿苑回神,再不多說,當即釋懷,轉而含着佈滿心機的笑,大步朝着前面君梓琳的背影,追了上去。
吃完了糖葫蘆,君梓琳便在這街頭溜達,方纔章睿苑打擾了她的思緒。
在方纔那個位置,她發現一家鋪面,有點奇異。
這令她想到當初在陵州城西北街老夫妻所開的布鋪!
那時她與周燼前去布鋪,並做了幾身衣裳。
回頭君梓琳便把此事拋在腦後,也許小蝶記得此事吧,會將那做好的衣裳取回來。
而那布鋪的鋪面,便是與方纔她所看見的那鋪面……氣氛上相似。
布鋪的樣子不一樣,但那股幽幽的氣氛,神似!
君梓琳一向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凡事要講證據。
她在外頭瞧了瞧,沒有發現從裡面走出來什麼人,本想進去看看的,結果被章睿苑給打斷了。
如今再想想,反而覺得自己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滑稽了點。
索性將之拋在腦後。
身後有腳步聲追上來,君梓琳一聽便知是章睿苑,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跟屁蟲?他有什麼目的?怎麼感覺性情有點大變的意思?
君梓琳想到方纔他搶自己的糖葫蘆吃,一時細想起來,都感到十分古怪。
這人,變化起來可能連自己爹孃都認不出。
君梓琳如此想罷,便拂了思緒,繼續走着。
而章睿苑就跟在她的身邊,並不言語,默默跟隨着。
他這般安靜而乖巧,令君梓琳走了兩步後便回頭看他,甚至錯覺地以爲自己身邊不是大名鼎鼎的定國公世子,而是一名默默無聞的侍衛。
“你準備多久,把這案子破了?”
章睿苑被她這般看着,當下也有一些不自在,因而問道。
“今晚。”
“什麼?”章睿苑被她這麼大的口氣給噎住,禁不住又問,“你確定今晚能破了此案?”
君梓琳看看他,又朝着這街頭看看,微微笑道,“把此案破了,會流點血,世子怕麼?”
“你是說,這回又要本世子的人死麼?”章睿苑語氣一下子便沉了下來,非常地不高興。
君梓琳搖搖頭,“也不一定。咱們現在先回衙門,看看縣老爺那邊怎麼說。”
當下她身形一轉,朝着一條拐角處而入,直到從這條路的盡頭走出來,眼前便到了縣衙門。
進去之後,橋大人等正在候着,見他們回來,忙鬆口氣,繼而道,“君小姐,您交待的都已經查出來了,便讓本官的人予你說說。”
“好。”
君梓琳答應一聲,尋了把椅子坐下來,跟着便聽見那手下人一頓急切地訴說。
這手下是暗中跟着張大公子。
他所說的便是張大公子今日的行蹤。
君梓琳從中挑取了幾個要點,關於張大公子今日要見的商賈朋友,以及前去村子裡的舊宅,最後回到府後,又有妻族的人前來相見。
從這衙役的口中傳出,每一處都充斥着疑點。
那今日與張大公子相見的商賈乃是來自於陵州城,所做的生意是布匹貨。
舊宅子之內,張大公子將那些守宅人都散了去,轉而讓自己的家丁在這裡守着,以備明日出殯一事。
而他的妻族則是帶來了不好的消息,說是岳父病重,要讓妻子與女婿同去一趟,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明日便是張老爺出殯之日,這岳父病得也忒是時候了吧。
君梓琳聽後點了點頭,沒多問什麼,只是讓關去監視張二公子的衙役來回報。
誰料橋大人說,那衙役還沒有回來。
而至於張三公子那裡的監視者,更是還沒有消息。
“君小姐,您說這事是不是透着蹊蹺?”橋檔滿面憂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嘴裡說道,“您想想看,這張大公子身上的疑點也太多了點。若是明日他回不來,這次他的嫌疑就太大了!”
在橋檔看來,他要尋找的是張老爺之死的兇手。
可是在君梓琳與章睿苑看來,他們要尋找的乃是幕後的神秘人。
一切疑點都已經指向了神秘人,只不過還沒有直接的證據。
但是在張家人之中,必定是有人與這神秘人有所聯繫,只要抓住這個人,便可以。
此刻章睿苑朝君梓琳看去,想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些許端倪,但她敏銳的眸卻是轉動着朝他看過來,那雙美眸透着清澈,但也深不見底。
一屋子的人圍坐着,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不多時那監視着鎮上張府的人回來,向君梓琳一番稟報。
“因爲張老爺之死,張家人倒是有許多親戚前來。”衙役們回道,便將那些親戚名姓,亦或者是相貌,全部都說出來。
君梓琳聽在耳中,並點了點頭。
之後她扭頭朝章睿苑道,“將你的人撤回來,還有橋大人,你的人也都從三公子處撤回來吧!”
“哦,爲什麼呀?”橋檔站起來,不解地看着君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