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澤和王雅嫺兩個人回到了家裡面的時候,家裡面仍舊是一團亂的,蔣千里走過去,手裡面拿着一份報告:“還是沒有找到最初的傳播者,而且剛剛已經有檢察機關打電話過來了,現在的情況該怎麼辦?”
王雅嫺一聽見檢察機關,整個人都呆掉了,他們兩個人的手還是緊緊的握在一起的,王雅嫺此刻似乎才意識到這次的網絡事件,對令狐澤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她只是死死地攥着令狐澤的手,弄得令狐澤都覺得有些疼了,令狐澤看着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眼中上過了一些冷凝!
“上樓談吧!”這下面亂糟糟的,也實在不是一個談話的地方,而令狐澤則是直接將王雅嫺的手撥開,還不留情,而王雅嫺咬了咬嘴脣,看着令狐澤,令狐澤倒是一愣,這還是令狐澤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見了這般受傷和無措的神情。
王雅嫺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她和令狐澤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密了,就是牽個手而已,都讓王雅嫺覺得很溫暖,但是果然還是自己一廂情願麼?“你也累了,上樓休息吧!”王雅嫺愣愣的點了點頭,而令狐乾一直在觀察着令狐澤和王雅嫺,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先是王雅嫺神色慌張的出門,而後令狐澤也是什麼都不說的,直接走了出去,而之後,兩個回來的時候,神色都變得十分的怪異,王雅嫺的模樣,儼然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令狐澤已經沒有心思管王雅嫺了,和蔣千里就往樓上面走,直到令狐澤的身影消失之後,王雅嫺才嘆了口氣。
而一擡頭就看見了令狐乾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王雅嫺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令狐澤說的話,這個組織正是令狐乾負責的,王雅嫺直接錯開了和令狐乾的目光,急匆匆的就往樓上面走!
“媽,不吃點東西麼?”令狐乾的感覺還是十分敏銳的,這兩個人之間絕對發生了什麼,而且,這個事情還牽扯到了自己,因爲母親不僅僅是有些怕自己的父親,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是有些害怕的,我是她的兒子啊,自己有什麼好怕的,就像是做錯事情一般,而令狐乾快步上前,就堵在了樓梯口!
“阿乾,怎麼了?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最近煩心事太多了,我想先上去休息一下,晚飯我就不吃了!”最近的事情是有些多,不僅僅是因爲他們夫妻保守了許多年的秘密被令狐乾聽了去,更何況還有自己和販毒組織交易的事情,這個事情若是被令狐乾知道了,王雅嫺都能夠想到,那個時候令狐乾的眼神會有多麼的嫌棄自己,而作爲一個母親,這是王雅嫺無法承受的。
“那我送你上去吧!”令狐乾說着伸手就摟住了王雅嫺的胳膊,王雅嫺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令狐乾這下子算是堅定了,她的心裡面絕對有鬼,而且和自己有關。
作爲家裡面的小兒子,令狐乾和王雅嫺的關係一向都是挺好的,而且令狐乾的性格不像是他的父兄一般的冷漠,很多時候都是會逗樂王雅嫺的,所以他們母子的關係都是挺好的,像是摟着肩膀這麼親密的動作,王雅嫺和令狐默之間是絕對不會這麼做,但是和令狐乾之間卻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就是這麼正常不過的舉動,卻讓王雅嫺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媽,你的身上面有點涼啊,而且你爲什麼這麼緊張啊,連呼吸都急促了,怎麼了,被你兒子迷住了啊!見到你自己的兒子,還緊張了不成!”令狐乾調笑的說。
“瞎說什麼呢,估計是外面風太大了,有點冷,我先上樓了,你先吃飯吧,不用叫我了!”說着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而令狐乾則是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果然不正常啊,這明顯有問題啊,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父親那麼緊張,怎麼母親看見自己的時候,像是看到鬼一樣!
雖然自己被大哥揍得有些慘,不過也不至於嚇人吧,令狐乾的目光灼灼,而且腦中不斷地轉着,他最近很少回家,母親不至於因爲我發現了她和父親之間的那點事情就怕了自己吧。
此刻的王雅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了,到了自己的房間,王雅嫺似乎才稍微安心一些,她剛剛坐到牀上面,猛地跳了起來,直接衝到門口,看了看門鎖,已經鎖上了,王雅嫺此刻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她頹然的坐到牀上面,她的精神已經處於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了。
自從幾天前被佟修威脅之後,王雅嫺就很少能夠睡得踏實,每天睜開眼睛就是佟修的話,而閉起眼睛,趙曼枝的身影就在她的面前晃動,王雅嫺整個人都快要被折騰出神經病了,就因爲自己最近精神緊張,纔會一言不合和令狐澤吵架的。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王雅嫺的預期,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完全不在她一個人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了,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和販毒組織交易的事情和令狐乾發現,那麼自己就真的完蛋了。而剛剛令狐乾的目光,讓王雅嫺覺得整個人都不自在了,她似乎能夠感覺到令狐乾的目光一直追隨着自己,讓她覺得如芒在背,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
令狐澤坐在書房裡面,面前是推擠如山的文件,每天要他處理的文件很多,但是令狐澤現在哪裡有心思和時間處理文件啊,關於網上面的信息,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開始被更多的人所知道:“不是說已經聯繫網站,開始做刪除處理了麼?爲什麼現在網絡上面還是這麼多的流言蜚語!”
“我們早就聯繫那邊處理了,但是網上面的這些東西太多了,刪除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這些人發帖討論的速度,而且有些網站是小網站,根本就聯繫不到負責人,所以現在……”蔣千里跟了令狐澤五年了,從來沒有見到過令狐澤的臉色這麼的難看過,這樣的令狐澤說實話,就是蔣千里心裡面也是有些怕的。
蔣千里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了一身巨響,他看了看自己的腳下,一個水晶菸灰缸正好碎裂在自己的腳邊,令狐澤轉動了一下椅子,椅子此刻正對着窗戶,外面的雨似乎越來越大了,而且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從這裡只能看見令狐家前面的花園中星星點點的燈光,令狐澤此刻才真正體會到網上面的流言蜚語,是真的有那種能力將人推向毀滅。
“行了,你先下去吧!”蔣千里的後背,其實都已經溼透了一大片,而如臨大赦一般的走了出去,剛剛下樓就碰見了令狐默,令狐默的臉上面還貼着創口貼,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整個人給人的那種壓迫感。
“這種事情你處理起來應該是得心應手吧,畢竟你不是第一次處理了!”令狐默就是擺明了在諷刺蔣千里背主的行爲,蔣千里的身子一僵,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罷了,只是衝着令狐默一笑,就繼續指揮別人開始工作了。
令狐澤看着窗外,想到了在王雅嫺出去之前,自己接到的一通電話,上面的號碼令狐澤是不認識的,只不過當時網上面的事情剛剛爆發,令狐澤還以爲是重要的人,畢竟自己的電話,可不是誰都知道的,“你好,我是令狐澤……”
“呵呵……”那頭傳來的是一個陰冷的笑聲,令狐澤看了看電話,這個人是誰,剛剛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那個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了,“我知道您現在很想掛電話,但是你確定真的要掛電話麼?您就不好奇我有什麼事情麼?”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帶着輕浮,這是讓令狐澤聽着特別不舒服的,而且和自己說話的態度也是有點滿不在乎的。
“你到底是誰?”令狐澤完全不想和他多費脣舌,自己的事情多着呢。
“令狐乾最近不是在查一個販毒網絡麼?”令狐澤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這個事情,是軍事機密,除了他們知道之外,很少有人知道的,這個人是從哪裡知道的,而且居然找到了自己,“別亂猜了,難道還不明顯麼?令狐司令,我就是那個你們一直在找的人啊!哈哈……”那邊又一次傳來了陰沉的笑聲,那邊的空間似乎有些空蕩蕩的,所以可以聽見一些回聲,這讓他的笑聲顯得越發的詭異了。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令狐澤也不是傻子,難不成他說什麼自己就信什麼麼?
“您信不信我沒有關係,但是你的老婆信我啊!”令狐澤的筆直接將紙張戳破了,而令狐澤起身站了起來,剛剛準備去找王雅嫺,就聽見了外面有汽車的聲音,這個點誰會出門,他走到窗口,那輛車子是王雅嫺的,他們家的車子並不是共用的,畢竟他的車子是配置的,而令狐默則是自己買的,令狐乾的車子也是軍部配置的,而這輛車子是王雅嫺自己的。
“你在胡說什麼,我的老婆怎麼會認識你!”但是令狐澤的心裡面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筆賬了,王雅嫺一定有問題!
“不認識麼?你知道佟修的女兒,那個在佟清姿是怎麼死的麼?就是別你老婆害死的!用的可是我們研製出來的最新型的藥物哦……”那邊的人說話漫不經心的,而且帶着一絲輕挑和挑釁,聽着令狐澤十分不舒服,但是自己卻不能將電話掛掉,只能聽着,而佟修和佟清姿的名字蹦出來的時候,令狐澤更是覺得心頭的有一團火,正在開始燃燒。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相信你呢!你這麼說我就會信麼?”令狐澤一邊接聽電話,一邊看着王雅嫺的車子慢慢的駛出了令狐家的大宅,心裡面突然就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你的老婆現在應該出門了吧,我們約好在xx咖啡店,最裡面的靠窗的位置交易,我的東西就粘在桌子底部,令狐司令不信的話,現在可以去看看,不然再去的話,就玩了哦!哈哈……”令狐澤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那邊的電話就被直接掛斷了,令狐澤看了看已經掛斷的電話,直接就衝了出去。
就這樣發生了咖啡廳的那一幕,而令狐澤現在想來,這個人分明是故意的,他想讓自己知道,現在王雅嫺已經被牽扯進去了,而自己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卻沒有舉報或者是大義滅親,那麼等到這件事情敗露之後,自己絕對也會受到牽連的!
令狐澤不得不說,這個人真的打得一手好牌,將他們一家人整個都捲入了他的罪惡交易之中,但是現在令狐澤已經完全抽不出身了,王雅嫺早就已經陷進去了,佟清姿的死亡是事實,這個事情從一開始自己包括整個家族就已經被牽扯進去了!
而令狐澤最擔心的事情,不僅僅是這件事情會不會敗露,更主要的還是當令狐乾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他到底該怎麼接受,如何接受!窗外的雨仍舊在下着,滴滴答答的,而令狐澤只覺得似乎有一張大網想要將自己罩住,而自己此刻卻是怎麼都無法脫身,那種窒息和壓迫感,讓他覺得身心都開始疲憊了。
而令狐澤轉身看到地上面碎裂菸灰缸,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佟修在離開了咖啡廳之後,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他覺得自己剛剛是和死神擦肩而過了,而佟修在一路開車疾馳回家的路上面,腦海中閃過了各種各樣的念頭,而且他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微微的發抖,他的腦子很亂,雖然沒有被擊中,甚至是他都不知道是誰想要殺死他,但是那種被人偷窺注視,那個人隨時隨地想要殺死自己,這種感覺他只要稍微想一下都覺得後怕。
佟修回到家之後,連一把傘都沒有打,直接就衝回了家裡面,佟清流正在客廳等佟修,準備和他說一下最近公司的一些發展情況的,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見佟修臉色蒼白,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跑到了樓上面,從門口到樓梯上面都是滴落的水滴,佟清流還沒有說什麼,就聽見了房門被大力關起來的聲音。
佟修在關上門的瞬間,那“砰——”的一聲關門聲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那顆躁動不安的心上面,也讓他整個人變得平靜了一些,他低垂着頭,看着雨水滴滴答答的從他的頭髮上面滑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面,形成了一攤水漬。
佟修伸手擦了擦臉上面的雨水,走到了洗漱間,透過洗漱間的鏡子,他看見了自己的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就是嘴脣也是發白的有些嚇人,眼窩深深地凹進去了,黑眼圈很重,那種感覺,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尤其是他的身體現在很瘦,這一段時間的極度消瘦,讓他整個人染上了一絲陰鬱之氣。
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吸血鬼一樣,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病態的白,佟修打開水龍頭,朝着臉上面撲了撲水,而稍微平復了片刻之後,佟修才發覺來自身上面的寒意,佟修沒有換衣服,沒有洗澡,而是直接拿起了電話,撥通了王雅嫺的電話。
王雅嫺本來整個人還是處於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而手機開始震動的時候,王雅嫺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她整個人都是呆掉的,電話在包包裡面,此刻正在震動,而此刻的電話震動,就像是催命的魔咒,讓王雅嫺整個人都懸了起來,她祈禱着這個電話可以儘快掛斷,電話震動了一會兒,就沒有動靜了。
王雅嫺這才顫顫巍巍的將包包打開,拿出了手機,手機還沒有打開,電話又開始震動了,嚇得王雅嫺差點沒有將電話直接從手中扔出去,而電話上面的來電顯示,居然是“佟修”!王雅嫺定了定神,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要幹嘛!”王雅嫺儘量壓低聲音,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因爲她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自己此刻的聲音是微微顫抖的,連帶着拿電話的手都開始微微地有些顫抖。
“你說我想幹嘛!王雅嫺,你是不是準備殺了我啊!”王雅嫺整個人腦子都嗡嗡的響着,她不知道佟修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而且佟修此刻的聲音明顯不正常,不像是平常說話的聲音,而是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像是撓心撓肺一般的,而且自己想要殺死他的事情,也只有自己知道啊,就是令狐澤都不知道自己買藥想要殺死的人是誰!
佟修是怎麼知道的,所以一想到佟修不可能知道自己想要殺死他,王雅嫺的整顆心都安定了不少,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復一下,“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把你殺死啊,你又不像趙曼枝,垂死之人,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要怎麼殺死你啊!再說了,我們家最近已經夠亂的了,我哪裡有心情管你的事情啊!”王雅嫺說話的聲音,帶着固有的趾高氣昂。
佟修倒是沒有關注令狐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佟修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邊上,那裡已經放了成堆的報紙了,佟修最近都在想着跟蹤王雅嫺,哪裡有心情關注別的事情啊,佟修走過去的第一張的報紙上面,登載的就是令狐澤的消息,說的就是網絡上面的事情。
佟修那慘白的嘴脣,咧開了一個微笑,“這就是因果報應啊,哈哈……誰讓你們令狐家造孽那麼多呢,這裡面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是假的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要怎麼做!”佟修看着報紙,臉上面劃過了一絲陰鷙。
“佟修,網絡上面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王雅嫺也是知道當年佟齊的事情的,佟修覺得很好笑,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王雅嫺,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啊!”佟修看着報紙,突然覺得心情就好很多,哼——原來令狐家出了這檔子事情啊。佟修似乎都能夠想象的出來,此刻的令狐家是有多麼的兵荒馬亂,而那種幸災樂禍的心情,讓他整個人都覺得身心舒暢,他看着窗外,這因果報應果然還是來了,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你不就是懷疑我和佟清姿的死有關麼?你報復不到我的身上面,所以你就想要打令狐家的主意是不是!再說了,這種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當年佟齊的事情,你別說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可以算計,更別說我們家了,你當初不就是警告我了麼!”王雅嫺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和佟修脫不了干係。
而此刻的佟修,正在喜滋滋的看着報紙,嘴角揚着喜悅的弧度,“是不是我關係有那麼大麼?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家準備如何度過這一次的難關呢!哈哈……”佟修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的王雅嫺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心裡面真的是很不是滋味,她真的很後悔,當初佟清姿已經都是個瘋子了,自己怎麼還會找她下手呢,結果造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而此刻在門口已經停留了敘舊的令狐澤,靠在牆上面,眼神中陰鬱冷凝,像是結了寒冰一般的。
他立刻叫蔣千里到了自己的書房,蔣千里還在爲網絡上面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又出什麼事情了麼?”蔣千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明明外面在下着雨,但是整個令狐大宅卻是出奇的悶熱難耐。
“聯繫何靖,務必讓他儘快除掉佟修!”蔣千里不知道令狐澤到底是怎麼了,前幾個小時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的,但是此刻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決絕的,似乎佟修真的做了什麼讓他覺得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蔣千里也不好問什麼,畢竟從出事開始,令狐澤的舉動一直都十分的奇怪。
“那我馬上聯繫他!”蔣千里覺得跟着令狐澤真的是可以短壽好幾年,每天都要面對高強度的工作壓力,平時需要處理應對的各種突發事件也是特別多,而令狐澤爬到了這個位置上面,蔣千里不知道前些年他是怎麼爬上去的,但是跟着令狐澤的這五年,蔣千里已經感覺到眼前的男人的冷血和不擇手段。
“現在就聯繫,務必讓他立刻做掉佟修!”令狐澤的聲音裡面帶着不容抗拒,蔣千里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了手機,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而電話那頭都是佔線的聲音,蔣千里愣了片刻,又連續撥通了兩次,但是都是一樣的情況,還是佔線,完全打不通,令狐澤的眼睛一直盯着蔣千里的一舉一動,蔣千里看了看號碼,沒錯啊,這個電話,他是剛剛纔撥打過的,而且何靖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這是怎麼回事!
蔣千里額頭上面沁出了細密的汗水,他伸手隨意的擦了擦汗,又一次撥打何靖的電話,電話那頭仍舊是佔線的,蔣千里的心裡面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尤其是最近各種事情疊加在一起之後,蔣千里更是覺得這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掌控一般,“一直打不通電話!”
“馬上定位他的位置!”令狐澤在潘樹強和何靖的身體裡面都曾經移植過一個定位系統,所以這也讓令狐澤隨時隨地都可以準確的知道他的位置,蔣千里立刻走到了一臺電腦面前,很快的他就進入了一個追蹤檢查的系統,而輸入了關於何靖的信息之後,很快在電腦的上面出現了一張c市的地圖,而且在上面有個地方有紅色的點,正在閃爍着。
“怎麼樣?找到了麼?”令狐澤已經拿起了手邊的一盒煙,抽了起來,而整個屋子本來就比較悶了,只聽見外面稀稀拉拉的雨水聲音,整個書房裡面,都是一股煙味,蔣千里,立刻定位開始縮小範圍。
“好像是在某個咖啡店的旁邊,不過紅點並沒有移動,一動不動的,而且周圍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我們可以立刻派人……”蔣千里的話音未落,令狐澤已經大步走到了蔣千里的身邊,將筆記本轉過來,正對着自己,上面的那張地方,就是紅色的點所在的地方,令狐澤再熟悉不過了。
因爲前幾個小時之前,他還不知道這個地方,專門用手機百度過這個地方,而令狐澤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所以當這個地圖出現在令狐澤的面前的時候,令狐澤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懵圈的狀態的,蔣千里不明白令狐澤此刻臉上面那肅殺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我們現在派人去找何靖!”蔣千里看了看外面,已經不早了,天色早就暗了下去,而且外面的雨還是很大。
“跟我出去一趟!”令狐澤拿起了手邊的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走,而蔣千里,默默地又看了看定位到的那一張地圖,也快速的跟着令狐澤出了門,令狐默和令狐乾此刻正在客廳裡面,看着自家客廳裡面的人還在處理着網絡上面的事情。
就看見了令狐澤和蔣千里急匆匆的出門了,很快的他們就聽見了車子的聲音,這已經是九點多了,已經很晚了,他們出去做什麼?兄弟二人面面相覷,都是不明白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車子是令狐澤在開的,蔣千里此刻手中正拿着手機,手上面也是一個定位系統,“還是沒有移動過,就是在剛剛的那個地方!”
令狐澤抿着嘴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靖不可能不無端的打不通電話的,況且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呢,難不成是那個組織?因爲是下雨的緣故,所以路上面的車子不多,就算是有車子,車速都是很慢的,所以令狐澤的車子被擋住之後,心情顯得十分的煩躁,使勁的按了按喇叭,蔣千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面,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不明白這裡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的事情。
很快的車子轉了幾個彎之後,就到了這個僻靜的咖啡店的周圍,根據定位系統顯示,這人就是在這個附近的,兩個人撐着黑色的雨傘,顯示來到了咖啡店的門口,“應該是在三點鐘的方向!”蔣千里指了指一個方向。
天色已經很黑了,那個方向隱隱約約的有些光亮,但是看得並不是很真切,而此刻咖啡店的門被打開了,對於再一次見到令狐澤,那個服務員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笑着招呼:“先生又來了麼?外面的雨這麼大,先生要進來坐一下麼?”
蔣千里微怔,但是臉上面卻是不動聲色的,令狐澤居然來過這個地方?蔣千里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令狐澤,令狐澤的臉色難看得很,“那個地方是哪裡?”令狐澤指了指三點鐘的方向!
這個服務員對這裡的一切自然是很熟悉的,笑了笑,“就是一個公園唄,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是平時的話,這個點還有許多人來這裡鍛鍊或者散步的,今天不是下雨了麼?所以沒有什麼人,平常的話,那個公園到了十點以後都有人的!”服務員笑了笑。
而令狐澤聽了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直接撐着傘就往公園的方向走去,蔣千里立刻跟了上去,服務員只是看着兩個人撐着傘,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和雨幕之中,伸手抓了抓頭髮,今天怎麼都是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
此刻的施施正在蕭家悠閒地喝着茶,和佟秋練聊着天,“小練,你希望你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啊!”施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佟秋練的肚子。
佟秋練只是一笑,伸手摸了摸肚子,喝了口熱茶,“這肚子才一個多月而已,是男是女我怎麼知道啊,倒是你,我和珊然都懷孕了,你也該加把勁兒了,我回家都已經沒事了,而且家裡面也有人陪着我啊,你怎麼搬過來了,你這樣過來,北辰知道麼?”
“額……”一想到顧北辰,施施不自覺的伸手抓了抓頭髮,手中拿着勺子,吃了口甜品,“誰管他啊,再說了,我們兩個人又不是什麼連體嬰兒,需不需要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啊!”施施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她似乎也能預料到顧北辰會直接來蕭家抓人,想想就渾身打了個激靈。
“其實你們這樣也挺好的,北辰雖然佔有慾挺強的,不過北辰還是挺愛你的!”施施可沒有否認顧北辰不愛自己,施施看着佟秋練說着說着,就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不會是又想到了蕭寒那個混蛋了吧,害的施施想說話都要思前想後的。
片刻的沉默之後,佟秋練嘆了口氣,“我回來之前去警局拿到了關於我父母死亡的檔案複印件!”施施擡眼看了看佟秋練,佟秋練端着杯子,身上面披了米黃色的毛衣,頭髮似乎隨意披散着的,在昏黃色的燈光下面,顯得格外的柔和,就是本來清冷的臉,此刻也被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讓佟秋練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溫婉。
施施快速的拿起手機,給佟秋練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手指飛動,就將照片很快的發到了蕭寒的手機上面,蕭寒此刻正等着顧北辰那邊的消息呢,手機一響,蕭寒就立刻拿了起來,直接打開居然是佟秋練的照片。
佟秋練坐在客廳裡面,穿着白色的長款睡裙,像是歐洲風格的那種,領口是刺繡蕾絲,顯得十分的精緻,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外面披着米黃色的毛衣,雙手捧着陶瓷的杯子,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柔和安寧,海藻一般的長髮,在昏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柔和,散發着淡淡的光,而佟秋練的皮膚似乎變得更白了,整個人看起來皮膚都有些通透了,整個人似乎又瘦了一些!
蕭寒嘆了口氣,死死地盯着照片,不自覺的伸手撫摸了一下照片上面佟秋練的側臉,心頭一熱,再等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施施只是從佟秋練的口中知道她的父母的一些事情,但是並沒有去深究什麼的,但是看到佟秋練的表情,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他們兩個人的檔案都是有問題的,我的父親是割腕自殺的,割的是右手的手腕,父親又不是左撇子,按照正常思維的話,都是習慣性的右手拿刀,但是這個是相反的地方,或許是我多心了,但是那把刀子的情況,也就是父親自殺的兇器,檔案上面像是故意抹去一般,隻字未提,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兇器是一把刀子!”施施挑了挑眉毛,這倒是真的不合理,按理說現場只要是懷疑和死者相關的東西,都會送去檢查,而且記錄肯定會被保留下來的。
“然後是我的母親的事情,母親是在醫院去世的,本來是說的是病故,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警局的檔案上面,母親被發現死亡的時候,氧氣罩是被拿下來的,上面不僅僅是沒有指紋,甚至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戴過的氧氣罩,在內側肯定是有那些呼出來的氣息吧,那個總是有的吧,檢查的結果是上面什麼都沒有,要不是被人擦過了,就是那根本是個新的!”佟秋練微微嘆了口氣。
施施倒是不知道,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東西,這些東西,明顯是有違常理的啊,“爲什麼在出現了這麼多的可疑信息之後,還是判定爲自殺呢,這一點都不合常理吧!”每個案子在出現了疑點的時候,都是要進行反覆的推敲的,不可能直接妄下結論的啊,這一點明顯有違常理啊!
“所以嘍,這一切的事情,並不是我想要亂想的,而是真的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我覺得當年我真的離開的太倉促了,遺漏了很多的東西,也許我爺爺的死也是不正常的!”施施知道在佟家,佟秋練和她爺爺的關係是最好的,若是佟老爺子的死並非病死的話,對佟秋練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兩個人聊了半天之後,施施就直接去了蕭家的客房,翻來覆去的總是睡不着,想着要不要給顧北辰打個電話什麼的,想了半天,還是算了吧,折騰了一天了,施施打了哈氣,關了燈就直接睡去了!
剛剛睡着沒有多久,就發現自己的牀上面似乎有些異樣,施施剛剛睜開眼睛,整個人的心臟差點被嚇得跳了出來,燈不知道怎麼被打開了,而顧北辰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牀頭,渾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黑色的頭髮貼在臉頰額頭上面,還在往下面滴着水,死水一樣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的身上面灼燒出一個洞一般。
“你幹嘛去了,怎麼身上面都溼了!”施施連忙掀開被子,直接下牀,而顧北辰向後退一步,指了指地上面的鞋子,施施因爲擔心顧北辰,光着腳就踩在地上面的,施施又重新穿上拖鞋,走過去,伸手攥住了顧北辰的手。
“溼了!”顧北辰的衣服上面都被水淋透了,這雨水順着手臂,慢慢的流到了手掌上面,施施瞪了顧北辰一眼,拉着顧北辰就到了洗手間,顧北辰看着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淡淡一笑,任由着施施拉着自己進了洗手間!
施施回身就幫顧北辰解釦子,顧北辰倒是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施施幫自己解釦子,很快的,顧北辰深咖色的襯衫釦子就全部解開了,露出了裡面精壯的上半身,上面有水珠還在低落,施施一直都知道顧北辰的身材很好,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怎麼把身上面弄得一身水!”
“爲了讓你心疼!”顧北辰解決何靖的時候,顧北辰的身上面都沒有粘上一滴水,但是爲了讓施施覺得內疚,就故意把自己身上面弄了一身雨水,誰讓她故意拋棄自己了呢,施施一聽到這話,伸手就直接拍打顧北辰的胸口!
“顧北辰,你有病啊,你找死是不是,感冒了怎麼辦!”施施直接轉身,就開始在浴池之中防水,試了試水溫,還是燙一些吧,顧北辰的身上面很涼,看得施施心裡面都覺得有些內疚了,這個男人倒是真會玩哈,故意淋雨,顧北辰,誰教你的啊!
顧北辰看着施施的背影,笑了笑,直接走過去,從後面直接摟住了施施的腰,施施嚇了一跳,因爲顧北辰的身上面還是溼漉漉的,貼上來,施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別鬧了,我放水你去洗個熱水澡,這裡是蕭家,你別亂折騰了!”
“我沒有折騰啊,我就是想你了!”顧北辰壓低聲音,那聲音充滿了磁性,在施施的耳側響起,這種聲音,讓施施渾身都有些發顫,該死的,你丫的,聲音爲毛現在這麼好聽,而顧北辰已經開始啃施施的脖子了!
施施身上面癢癢的難受,剛剛想要掙扎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栽倒了浴池裡面,顧北辰嚇了一跳,直接伸手將施施抱在了懷裡面,而瞬間翻了個身子,顧北辰整個背部重重的砸在了浴池中,幸好蕭家的浴池很深,而且已經放了不少水了,倒是濺起來許多的水花,顧北辰的背骨倒是被撞了一下,顧北辰悶哼一聲。
“怎麼樣,沒事……唔……”施施立刻轉身,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北辰直接堵住了嘴巴!